;陈淮生有些失望,自己随口提了三处,结果似乎都没希望,那岂不是意味着重华派要想重新落足大赵境内没有希望?
他不信。
商朱丁三人联袂而来所为何?都说了不想捡残汤剩汁,那九莲宗还剩什么?
难道又招揽一帮弟子回去就算是大有收获了?如果是这样,陈淮生觉得就有点儿像鸡肋了。
“师尊,我以为九莲宗既然忒定要失去这一切,那这九座灵山没有理由我们就不能分一勺羹!”陈淮生恶狠狠地道:“想都不敢想,那肯定没戏,想了,谋了,付出努力了,哪怕付出代价,哪怕最终没得到,也不枉拼了一回!最不济,咱们也可以把这些条件摆出来,为自家争取一回,它们怎么也该给我们更多的补偿,可万一我们谋到了呢?哪怕把齐洪奎师伯请来,加大押注,也值得!”
一句话让三人都怦然心动,甚至是蠢蠢欲动,同时也为陈淮生的大胆和敏锐嗅觉所惊讶。
“齐师兄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日就到。”商九龄干咳了一声应道。
果然!
陈淮生心中冷笑,这帮老滑头一样是早就存了这般心思,只是一直迟迟下不了这个决断罢了。
但见到就九座灵山就这样转手易主,重华派好歹也是“正主儿”,凭什么不该出头争一争?
现在自己这么一吆喝,无疑多给他们增加了几分信心和由头,这份蠢蠢欲动的野心就更甚了。
“齐师伯身体无碍吧?”陈淮生紧接着问道。
“无碍,大体恢复了,蕴髓中境可能尚未彻底恢复,但是初境绝无问题。”这一次商九龄没有征求丁朱二人意见,径直回答了。
陈淮生知道齐洪奎原来已经是蕴髓高境了,看来那一场与月庐宗的搏杀对决还是对他造成了很大伤害,险些跌落紫府了。
休养恢复了这么久,才只恢复到蕴髓初境,估计后续要想重返蕴髓高境甚至更上一层楼,就有些难了。
但无论如何蕴髓初境,那也是紫府,一样对这些筑基有碾压式的优势。
四名紫府齐聚京城,也足以证明重华派此番来势汹汹,也表明重华派的野心勃勃。
这同样是做给其他宗门看的,也要让那些大宗门好好掂量掂量,琢磨琢磨,不能无视重华派的要求。
“既然连齐师伯都来了,咱们重华派几乎是倾巢出动了,如果再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算是官家和道宫,就算是天云宗和万象派以及花溪剑宗,他们也说不过去吧?”陈淮生态度强硬地道:“九座灵山,我们重华派就要提出我们的目标,现在就要提出来,而且立即去和已经确定介入的几大宗门交涉,比如天云宗和花溪剑宗以及大成宗,要强势表明我们的态度,提出我们的要求,阐明我们的理由,这样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态度只会让他们更肆无忌惮地无视我们!……”
陈淮生的话语让三人都大为震动,但是又大为意动。
现在就去主动出击,直接找上天云宗和花溪剑宗乃至大成宗,提出重华派的目标,或者直接点明,重华派要什么,必须要得到什么,这样合适么?
会不会带来反噬和负面作用?
如果不这样做,情况又会不会如陈淮生所言,人家索性就无视了重华派的存在,径直把九莲宗瓜分干净了呢?
“可我们的实力比起他们来逊色不少,如果他们索性就让出一座灵山,比如济郡的重阳山或者宛郡的太合山,让我们自己去攻取,怎么办?”丁宗寿盯着陈淮生,一字一句地问道:“难道我们就真的去攻打么?”
济郡重阳山是玉菡宗的山门所在,而宛郡太合山是紫萏宗的山门所在,如果说济郡重阳山还算挨着河北相对较近,宛郡太合山那就太远了。
可问题是,如果人家就只给你一个选择,宛郡太合山,你要么?
不说相距滏阳道万里,就算是乘坐飞槎都得要好几日才能飞到,真要有个啥事儿,只怕早就水过三秋了。
另外还有一桩事儿,真要去打下来,就意味着有伤亡,这些可都是有紫府仙卿压阵的宗支,有的还有两个紫府,一旦打起来,那就是不死不休,重华派承受得起这个损失么?一旦战后损失过大,为人所乘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