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自己那碗酒一干而净。
“哇,红妹子好福气!”
“是小炮长眼睛毒辣好吗?将我们张家垅一枝花给采了。”
男女青年对杨劲的表现各执一词。
张小红狠狠地白了杨劲一眼,一把抢过自己的酒碗,又从酒壶里倒了半碗,自己仰头灌了下去,呛得咳嗽连连。
一点都没领他的情。
“咳咳,各位女同志,你们带小孩不方便,要散就散了吧,别拿错碗啊。”
还是白胡子老人家发言,话音未落,除了这两桌大男人以外,其他的桌上的菜很快就被你一碗我一袋地分了个精光,连片菜叶都没留下。
原来这山里人家吃席只有男人才有机会真正的喝酒吃席,女人家和小孩桌上的菜肴都只是摆在上面给大家看看,然后就会平分给桌上的人带回家慢慢吃。
难得有这么丰盛的菜肴,一餐吃完多可惜了,能保留的像肉类放到油坛里可以吃上好几个月,一年到头也碰不到几回办酒席的,不保留好,哪天来亲戚了从哪搞好菜去?
杨劲这一桌是主桌,自然是没人分菜的,现在妇女儿童都回家了,大家更加放开肚皮吃喝。
隔壁桌的男人们也一个个走过来给族里的长辈板爹爹毕恭毕敬地敬酒,敬了后再敬杨劲,最后敬张健军。
他们这敬酒也很特别,杨劲重生前人家敬酒都会说:“先干为敬”或者“我干了,您随意。”
这张家垅敬酒是他拿着空酒碗来敬你的酒,不管你碗里剩没剩酒他都会给你碗里添满一碗酒,然后在自己酒碗里倒了点点酒盖住碗底,在你碗碰一下请你喝下,等你干完后他又会给你添满一碗酒,你以为他这总得干一碗敬你了吧?
不,人家就喝了那碗里那一点酒就走人了。
“这是我们张家垅对尊贵的客人才有的敬酒仪式。”
“噗嗤”
听到张健军向端着满满一碗酒傻站着看着敬酒人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的杨劲解释,一直满脸冰霜的张小红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这么好笑吗?
杨劲很尴尬,也对张小红的表现很是不满,举起酒碗就给张小红酒碗倒满了说:“来,我也以最尊贵的仪式敬你一碗。”
这一下让张小红不知所措了,看看杨劲,看看酒碗,又偷偷瞄了一眼家族里的老前辈板爹爹,一咬牙,端起桌上的酒碗一仰头“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
喝得太急了,张小红趴在桌上连声咳嗽起来。
“我开玩笑的,你怎么真喝啊?”
杨劲习惯性地在张小红背上轻轻拍了拍,想帮她减轻喝多了的痛苦。
一转头,全桌人都屏住呼吸在看着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让她舒服点。”
“哦”
白胡子板爹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冲着傻站在一边的张健军就是一脚:“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将队里的新楼安置好。”
张健军看了看趴在桌上没动的妹妹,又看了看关切地询问张小红:“好一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的杨劲,飞快地离开了晒谷坪。
村里的几个小伙子来劲了,一个个又排起队来敬杨劲和张小红的酒了。
张小红挣扎着非要抢着喝,杨劲看她喝得面红耳赤的,不得不尽量一个人喝双份,喝到后面,夜风一吹,也摇摇欲坠了。
“古人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天就散了吧,你们年轻人玩你闪年轻人的,我们老骨头就不奉陪了。”
板爹爹应该读过私塾的,懂得不少古诗词,难怪全队人都听他的。
迷迷糊糊中杨劲被人架上了一个吊脚楼,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水、水,我要喝水!”
我的妈呀,怎么床上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