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这是*裸的羞辱!
佟青看着眼前男子那精致的眉眼,她知道他一向心狠。但是女人不就是那样吗?总以为自己在爱的男人眼里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不到走到眼前这一步,她永远都不会相信骆少腾会这样对自己。
直到这刻,她看着他淬笑的眸子、薄唇仍然弯出的好看弧度,这模样不知又会盅惑多少女人,让她们为之失心。然而,对她来说却是一把利刃,就是犯人被执刑凌迟时的那把刀,从头到脚将她的每一寸皮肉都削的鲜血淋漓。
佟遥这时走过来,维护地挡在了自己的妹妹面前,对骆少腾说:“不要太过份了。”他的声音不高,却隐隐带着一种威胁和压迫之势。
佟遥是从政的人,这么年轻就忝居高位,自然有他的魄力和气场,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然而今天与他对立的是骆少腾。
骆少腾是谁?
虽然表面看只是一个财团的执行总裁,一个靠着祖荫张扬跋扈的富家子,且还是私生子。但是,每一个有幸与他有过接触的人,包括政府要员,又有哪个敢在他面前轻易托大?这看的不仅仅是他背后的家族,更多的来源于骆少腾本身的魅力。
只见他并没有生气,唇角仍勾着那抹闲适的弧度,说出的话时半分都没有礼让:“佟先生,现在口口声声说怀了我的孩子,企图破坏本人的婚姻的是令妹。我只是在极力澄清事实,保护自己的婚姻而已。请问,我到底哪里过份?”
现场本来十分寂静,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事态发展。骆少腾的话一落,四周突然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甚至发出几声讥笑。
佟青是个爱面子的人,更何况她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又何曾受过这种待遇。此时迎着那些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们的眼睛盯在她的肚子上,镁美灯的亮光在她苍白的侧脸闪过。
佟青再也受不住,哭了一声,推开那些围观的人便往会场外跑。
“青青——”现场仍然乱哄哄的,她耳边模模糊糊地听到大嫂喊自己的声音,佟青现在却已经什么也顾不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
今天是飞凰集团的盛会,酒店几乎全包。除了接待人员,门口站着保镖以及检验邀请函的人。这边觉得宾客已经差不多齐了,正准备收工。电梯的门突然打开,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抹白色掠过,然后急速奔出酒店大门。
夏天的夜晚,即便偶有风吹过都温温吞吞的。佟青脸上满是泪痕,梳成髻的头发也已经散了,汗水浸过额角,模样特别狼狈。可是外表的狼狈哪及上内心里的?
她难过、伤心、不甘,冲出酒店后还在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红绿灯。脚上又穿着跛跟的鞋子,脚一痛便跌在了地上。
“啊——”惨叫过后,痛意令她的神志清醒了些。
耳朵不时响过汽车鸣笛的声音,她才注意到自己冲到了马路中央。手撑在地面上想要站起来,肚子却痛的要命,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着小腹,皱眉间一抹白光打过来。
那辆车子的远光灯开的很足,像一张巨网将她罩住。佟青眯着眼睛来不及看清那辆车子,引擎声已经近在咫尺,然后她的身子被狠狠冲撞出去。
白色的礼服在半空中划下一道弧,然后重重跌在地上。她最后的意识只是抱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到大量温热的液体由体内涌出来。
痛,骨头被摔的一块块解体了般。耳边那些喧嚣也越来越远,眼前一黑,她的世界便世界一片安静下来——
彼时,佟遥还站在那里被骆少腾堵的哑口无言。他是位高权重没错,在场的人也应对他奉承巴结没错,但是他能当着媒体、当着众人承认自己的妹妹破坏人家的家庭吗?他能表示支持吗?
他不能。
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这样欺负,这口气他咽不下,他们佟家也咽不下。
两个男人那般对恃着,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了一般。
佟家大嫂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可是现在明显不是据理力争的时候,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占理。佟遥之所以在M市、在这里站的这么有底气,完全是因为有佟家的后盾,还有飞凰在D市的投资握在他们手里,不然骆钧怎么可能对他们这般礼遇。
只是,显然骆少腾并不吃这一套。
“阿遥,我们先去看看青青吧。”佟家大嫂在自己丈夫面前永远是这样温婉的性子,知情知趣,也进退有度。
今天他们表面虽然吃了亏,可是私下里却未必。骆家的投资握在他们手里呢,就算骆少腾现在硬气,过两天少不得要乖乖过来赔罪。显然佟遥也是这么想的,听了妻子的劝,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
“今天的事,是我们佟家与骆家的私事,希望各们谨慎报道,如果有侵犯*的地方,别怪我们不客气。”他转头对那些媒体记者说着,明显就是在利用职权使压。
几个记者闻言面面相觑,大概心里再骂,佟家人果然这般无耻。
骆少腾也没有再跟他争辩些什么,这些记者是他放进来的,自然有他的撑腰。M市是骆家的地盘,他佟青再厉害也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他敢让人明目张胆的抢那些记者的相机、存储卡吗?他不能。
佟遥被妻子挽着手臂走出众人瞩目的中心,他的助理已经走过来。
“记下今天在场的媒体,然后给他们的社长打电话,说我请他们吃饭。”佟遥吩咐。
这事他必须压下来,不止是为了妹妹的声誉,更是为了他的声誉。仕途这条路,媒体的渲染对他的影响力极大,更何况是家里的丑闻。
助理应下,还没走开,宴会厅门口就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个慌乱的声音,喊:“骆少,骆少不好了,佟小姐在外面被车撞了。”
这声惊慌的禀报,足以以一石激起千层浪来形容。
骆少腾微楞了下,与余小西对望一眼。
佟遥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已经朝着外面奔去。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吵杂。
“骆老、骆老——”骆家管家惊叫了几声,便见他撑着骆钧的身子,老子单薄的身子骨好像失去了所有力量。
骆少腾神色一变,马上上前撑住他,喊:“爷爷?”
骆钧还有点意识,抓住骆少腾的手,说:“去看看她,看看孩子还有没有救?”
骆钧这般执迷不悟,气的骆少腾真想当场放开他,让他病死算了。偏偏骆钧说完就晕了过去,他心头一沉,马上撑起骆钧往厅外走,一边喊:“叫救护车。”
今天的盛会接连出状况,那些人已经不知道该是去关注佟青的车祸现场,还是应该关注骆钧此时的身体状况,便都跟随骆少腾的脚步涌到酒店门口。
车祸现场就在酒店门口不远处,救护车已经到了,更是出动了警力拉起警界线,围观的群众也很多。
余小西一直跟在骆少腾身边,他正将骆钧弄进了开过来的劳斯莱斯里。上车前,她远远看到佟青浑身是血的被担架抬到救护车里,身上白色的裙子已经被染红,血缸里捞出来的一般……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与响着鸣笛救护车并驾齐驱,一直这样开到医院里,然后又被分别送进不同的抢救室进行抢救。
骆钧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刚回国那会儿觉得自己什么都看淡了,随着时间的延长又有点故态萌发的意思。这下倒好,算是又把自己折进去了。
余小西虽然因为佟青的事心里对他有怨气,此时面对一个生命徘徊在旦夕之间。怎么说呢?她并没有怨恨到可以淡然无情地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骆少腾大概习惯了隐藏情绪,从骆钧被推进抢救室,就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神色甚至看起来有点淡漠,仿佛里面抢救的人不是他的爷爷,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是余小西觉得,如果真的那么无关紧要,他就不会亲自送骆钧来医院了,更不会现在还等在这里。
过了很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余小西看到他将指间的烟头捻灭上前,迈的每一步都很沉稳。
“骆老身体本来就不好,不宜受刺激。骆少,你们有事慢慢商量才好。”给骆钧主刀的医生与骆家很熟,一直负责在骆钧的病症,说的话更像个长辈在叮嘱晚辈。
骆少腾微微颔首,脸上仍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欢喜,更看不出焦急和忧愁。骆钧就这样被转到病房里,没多久管家安排的保姆便过来了。有钱人家就是这点好,事事都给安排妥当,根本用不着骆少腾和余小西动手,连动嘴吩咐都不用。
中途,骆钧醒过一次。
骆少腾见他没有大碍,便带余小西离开医院。整个过程他都没怎么说话,异常冷漠。两人刚刚走出住院部,后面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骆少腾!”随着一声愤怒的低吼,一道拳风也朝着他挥过来。
骆少腾躲过这一拳的同时,也将余小西挡在身后。定眼看去,就见佟遥正用喷火的眼睛看着自己。
“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媒体还没有散,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骆少腾扼着他的腕子,冷着声音问。
“青青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佟遥用力将手抽回来,却在为自己的妹妹鸣不平。
“那你就趁这次为她好好治治。”骆少腾才不在乎什么佟青,手搭在余小西的肩上便准备离开。
佟遥又如何受得了他这嚣张的模样,嘴上扯出冰冷的弧度,问:“骆少腾,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办法把你怎么样?”
他们佟家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骆少腾脚步略顿,转头看着他,笑了下,说:“我从来没有那么觉的。”嘴里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佟遥眼睁睁看骆少腾护着余小西坐进车内,妹妹是否安好,孩子怎么样?他一句话都没有过问,恨的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收紧,骨骼咯咯作响。
——分隔线——
骆少腾的车还停在开宴会的酒店,他驾着骆钧的劳斯莱斯回到汉庭公寓。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余小西头枕在车窗前,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这样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安静地开门下车,安静地进入电梯,安静地穿过走廊,安静地等着他输入指纹,家门开启。整个过程,她只是跟在他的身后。
咔地一声,门开。
骆少腾推门进去,这次没等余小西迈开脚步,他已经伸手将她拽进来。
空间里一片昏暗,灯都没有开,他就将她压在门板,吻如期而至。虽然依旧霸道狂猛,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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