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不是吗?
余小西看着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却笑不出来。经历了昨晚种种,有些话即便纪元不说,也让她无法再继续装傻下去。纪元喜欢自己,这是她始料未及的,自然也并不觉得欢欣,尤其还将他害成这个样子。有些债,没有办法还。
“你脸色不好,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纪元继续说。
“不,我留下来照顾你。”余小西说。
“余小西。”他知道他不说,她也已经明白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倒宁愿她不知道。
因为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变了。尤其在她已经选择了骆少腾的状况下,而他并不想给她造成负担。
“你为我受的伤,最起码让我看到你好起来。”她心里还能安心一些。
纪元太了解余小西,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妥协下来。
余小西便这样留在病房里照顾他,纪缪见她仍然没有好脸色,不过为了不刺激弟弟,也只得忍下来。
纪元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医生所说的后遗症的症状便显露出来,全身出出神经性痉挛,面部抽搐等,病房里经常一片混乱。
余小西的心揪着,几乎天天往医院里跑。
骆少腾最近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尤其看着余小西的全副心神都在纪元那里,虽然在意却说不出什么。纪元为她变成这样,她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糖糖却感觉自己被忽略了,最近很不开心。这天放学回来,爸爸妈妈又不在,她觉得自己就是被遗弃的小孩,耍脾气地要离家出走。小小的身子一晃一晃地走在绿化带上,小泰迪跟在身后。
佣人跟来她就发脾气,他们没办法,只好给骆少腾打了电话。
骆家老宅虽然在市区,却是圈了很大面积的一块地。糖糖走了一段路,转头还是能看到别墅,不由觉得气馁,便干脆坐在草地上。
其实她一个孩子哪里真的是离家出走?不过是吸引父母的注意力而已。反正她知道,腾腾和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如果他们不回来,就是真的不爱自己了。
小泰迪感受到主人的忧伤,一直拿头蹭着她的裤脚,做着属于猫咪的讨好动作。糖糖现在很不开心,根本就没有理它,只是托着下巴坐在那里发呆。
小小的身影在夕阳的余辉和冷风中,显的特别忧伤。
余欣南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小跑,远远就看到个女孩子的身影。因为这条路只通往骆家,她自然就想到了糖糖,将车子在不远处停下来,降下车窗观察了下,确定是糖糖才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个布袋玩偶走过去。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公主长的这么漂亮,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呢?”
糖糖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一只晃动着身子的灰色考拉玩偶,原本以为是余小西回来了。脸上的笑刚刚扬起,却在看到余欣南的脸时立马就绷起来,脸色变的速度非常之快。
“阿姨特意给你带的哦,糖糖不喜欢?”余欣南见她的反应,讨好地将玩偶送到她面前。
“我不认识你,我要我妈妈。”糖糖厥起小嘴巴,现在看到谁都好烦。
余欣南因为她是小孩子,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就着她的身高蹲下身子,像跟朋友聊天似地问:“你自己坐在这里干什么?离家出走了?”
“管你什么事?”糖糖真的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好烦哪,但是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都戒备起来,对余欣南说:“我家就在那里哦,很多保镖和佣人叔叔的,我大喊他们就会过来。”所以千万不要想偷走她。
这时远远跟着的佣人见有人靠近糖糖,已经快步跑过来。
余欣南被她的表情逗笑,伸手揉着她的头发,说:“别担心,我不是坏人。”
糖糖很讨厌不认识的对自己动手动脚,站起来躲开了,反正也不喜欢这个陌生女人。越越说过,坏人的脸上是不会写着坏人两个字的。
余欣南也笑着跟她站起来,伸手抱起她,说:“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糖糖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更讨厌陌生人的碰她。身子被托起来时,她身子打挺地挣扎,手在乱挥之下就抓了余欣南的脸一把。
“唔……”小孩子虽是无意的,但被指甲这样冷不丁地挠一下,却也感到脸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余欣南平时是很注重自己的容貌的,跟糖糖说那么多废话本也就是耐着性子,这下被挠了心里恼起来。正欲发作,怀里突然一空,糖糖就被人抱了过去。抬眼看去,正对上骆少腾冰冷的眼神,她心里一悚,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腾腾,你终于回来了。”糖糖看到他时抱住脖子,然后突然哇地一声委屈地哭出来,告状地说:“她是坏人,她要偷走糖糖。”
骆少腾被女儿的哭声吸引过去,收回目光,耐心哄着她,说:“糖糖乖,腾腾在呢,谁也偷不走我的心肝宝贝。”
“骗人,你和妈妈都不要糖糖了,糖糖要被坏人抱走了。”糖糖心里本来就委屈,这下借着这事更委屈了,越说越夸张。
糖糖其实是敏感的,他和余小西离婚虽然表面看没有怎么影响到糖糖,其实糖糖还是感觉得到,此时只是心里不安的表现。感觉到女儿揪着自己的衣服,他耐心地哄着,糖糖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骆少。”一直被忽略的余欣南见他抱着女儿走,不由出声。
骆少腾看了她一眼,哄着糖糖说:“糖糖先回家,我很快来陪你好不好?”
糖糖抱着骆少腾的脖子看了眼余欣南,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过听话地点了头。
骆少腾将她交给保姆牵着手,小模样还委委屈屈的,转头看着他说:“腾腾,你快点回来哦。”
骆少腾点头。
待到糖糖走开,他的目光才重新回到余欣南的脸上,她脸颊明明还带着伤,心头委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她自己坐在这里,好心——”
“余欣南,这里是私人住宅区。”骆少腾打断她。
余欣南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时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是在说自己是不速之客。
深冬的风很冷,她却被这句话弄的脸颊一热,开口解释说:“我今天去看清姨,才知道你居然找人把她囚禁起来了。清姨她是你妈妈,不是犯人……”她想当然地一副自家人口吻劝着,却被他一句话截断。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
余欣南脸颊被他盯莫名愈加发热,深吸口气,咬牙道:“因为我喜欢你,不行吗?”只是她鼓起勇气的表白,对骆少腾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余欣南,我觉得之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你怎么说也算Z城闺秀,就算不为自己,也应该给你们阮家留点脸面。”他说完便走,漠然的神色绝对比他说的话更让人无地自容。
“脸面?说的好。余小西都那样了你还要她,不知我和她到底谁更能让你有脸面一点。”话已经说开了,余欣南也就完全豁出去了。
她就不明白了,再怎么说自己都比余小西干净。骆少腾越是选余小西,她就是越不服气。只是这话说出来,骆少腾的眼神骤然转冷,厉的让她心头一颤。
他高大的身影突然转过来,朝她迫近。余欣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还是被他掐住了脖子,他说:“要不要本少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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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今天头很疼,脑子也乱,今天就更这些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