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旋即展颜一笑。
“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谁让我方归附,曹公不敢用我,也很正常。”
曹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文远将军,可愿听我一言?”
“嗯?”
“你真想照拂好夫人一家吗?”
“当然!”
“那么从现在开始,请忘记夫人她们……”
张辽闻听一怔,旋即明白了曹朋话语中的意思。
吕布,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在为曹公效力,不应该总把心思放在远在海外的那一家人身上。
身在曹营心在汉?
不,应该说身在曹营,心在吕。
你总惦记着吕布的家眷,这让你的新主公曹操,情何以堪?在这种情况下,他敢任用你吗?
张辽,沉默子!
片刻后,他起身一揖,“友学,多谢你的点醒。”
“如今之局势,曹公和袁绍,早晚会有一战。我听说,如今白马需加强防御,但曹公手中,尚无合适的人选。袁绍若与曹公决战,必取白马。将军欲成功业,不妨多hua费一些心悬*……”
“辽明白了!”
直到此时,张辽终于表现出正式认可曹朋的意愿。
曹朋也知道,张辽未必责依附他,但是有一个良好的同盟关系,无疑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送走了张辽,曹朋突然笑了!
历史上是谁镇守白马?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但如今换做张辽驻守白马的话,他关云长还能斩颜良,诛文丑吗?
哈!
想想就让人兴*奋。
曹朋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府门。
刚准备上马,却见张辽又拐了回来。
“文远将军,还有事儿吗?”
张辽也没有下马,直接问道:“我听说,主公将温侯兵器,赠与你了*……”
“哦……是有这么回事*……”
这谁这么大嘴巴,昨天刚得了方天画戟,今儿就传出去了?曹朋心里暗自咒骂,脸上却透着笑容。
张辽想了想,从身上摘下了一个兜囊,甩手扔给曹朋。
“当年,我初从温侯时,曾欲与温侯学戟。然则后来发现,这戟难学,方天画戟更难练。立面是当年温侯教我的戟法,我一直带在身边。既然方天画戟落你手中,那这戟法一并给你。”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曹朋倒也能想的明白,张辽不仅仅是把戟法交给他,同时也是斩断自己昔年的那点挂念。从今之后,他将会尽心竭力为曹操办事。至于照顾吕布家人如果曹朋开口,如果他能做到,绝不会推辞。只是从原来的第一位,变成了第二位。他,现在是曹操手下将官。
张辽旋即扬鞭而去。
曹朋把兜囊挂在身上而后翻身上马。
“走,去虎贲府!”
许是得到了曹操的指示,对于教授曹朋戟法的事情典韦没有任何推辞。
不过,听说曹朋随典韦学戟,典满也来了兴趣。每天兴冲冲的和曹朋一起,在典韦的指导下,学习使戟。只是这戟真的难学,才几天的功夫,典满就有点不耐烦了。他也练过戟法不过练得是双戟。这双戟和方天画戟虽然都是戟,可练起来,却完全是两码子的事情……
曹朋也不得不佩服,典韦竟然能把长戟、短戟还有大刀使得样样精通。
如果换在后世,那就是十八般武艺精通的主儿。
典满学了双铁戟,再练长戟就有点不顺手。大约坚持了五六天之后,他决定放弃学长戟。
长戟的用法,难于双铁戟。
而方天画戟的练法,又难于长戟。
曹朋不得不感慨,这中*国冷兵器的博大精深。只这一个戟,就划分了好多个种类而且练法也各有不同。典韦练的是单耳戟,也属于极为大众的长戟。对于方天画戟的练法,他也是半知半解。所以在教授曹朋的时候,典韦多是传授他最基础的戟法,至于方天画戟……
好在,张辽给了曹朋一份戟谱倒是极大程度上缓解了这种尴尬。每天晌午,曹朋会随典韦学长戟;下午则在黄月英的督促下,练字习文做一些功课。
到晚上,曹朋则钻研张辽的那份戟谱。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二月已成过责,三月到来。
曹纯和曹真,率虎豹骑返回。
不过如曹朋所猜测的一样,他们并未能杀了刘备。
在这一点上,刘备可说是继承了他老祖先的本事,逃跑绝对是一流水准。曹纯枣虎豹骑一直追杀刘备到青州,杀得刘备望风而逃。奈何他麾下有白睡,死战掩护,最终使刘备脱身。
对此,曹朋并未感到失望。
与此同时,曹汲也忙完了公务,返回家中。
父子重逢,自然又是一番亲热。曹汲看起来,比之当初去荥阳河一工坊时,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个变化,不是样貌上的变化,而是一种气质上的改变。
换句话说,就是有官气!
“阿爹,诸冶监令也好,诸冶都尉也罢,总体上就是那么多事情。有郭先生帮忙,你大可不必事必亲躬。我倒是觉得,你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学识字,读读书,学一学怎每做好官。”
“读书,识字?”
曹汲顿时愁眉苦腻“阿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这今年纪了,如何读书识字。”
“学不分老少,君不闻朝闻道,夕可死吗?从前,有一个家伙整日好勇斗狠,被当地人称之为三害。南山有虎,江水有蛟,猛虎恶蛟,皆不如一人。于是就有人设计,让那家伙去处猛虎和蛟龙。结果那人杀了蛟龙和恶虎,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弹冠相庆。那人回家后,得知自己也是三害,不由得心生愧疚,于是前去拜访当地一个名士,那名士就赠他这六个字。
阿爹,我说个故事,不是说你很坏,而是想要告诉你这朝闻道,夕可死的含义……”
“夫君,我觉得阿福说的不错。”
张氏也表示赞同,对曹汲鼓励道。
曹汲虽说觉得为难,但也表示认同。
只是,这识字,却需要有先生教导。曹朋自己都忙不过来,又如何帮助老爹去识字和读书?
“阿福,你确实难为叔父了!”
黄月英也责怪道:“他好歹也是诸冶都尉,你让他从何学?从仓烦篇吗?似乎不太合适吧*……”
曹朋道:“读书识字,可以请德润先生代劳。
不过这教持……”
他在回廊上呆坐了一整夜,忽然间一拍脑袋,大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