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树林之后,静静在林外等候,心中怒火中烧。
陈群,命人去找曹朋。
自己则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观察。。
和曹朋呆的久了,陈群也曾听曹朋说过一些破案的要点。
如今,既然曹朋不在”那索性便由自己来判断赤忠是被人一剑穿透胸口,当场毙命。
不过由于泥水浸泡的缘故,所以陈群也无法看清楚伤口的情况。
赤忠是一个剑手,而且是一个有名的剑手!
如今他……
陈群站起来,在尸体旁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突然下令:“告诉孟南部,命他立刻带人,前去城中,缉拿祝道归案。”
缉拿祝道?
孟坦有些奇怪,但还是听从命令,带着人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走,就见从大道尽头,一队铁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
这支铁骑,清一色黑色甲胄,黑睡披衣。
曹朋一马当先,率先抵达树林旁。陈矩侯在林外,见曹朋赶来,立刻迎了上去。
偷眼向后看了一下,陈矩心里不由得暗自吃惊。曹朋身后的骑队,大约有三十余骑。一员大将,身高八尺,膀阔腰圆,生的极为雄壮。跳下马时,隐隐有铜铃声响,若有若无。
“兴鼻,你带人在外面守着,我进去观看。”
大汉插手领命,三十名飞睡下马,迅速将树林入口封锁起来,并且将看热闹的老百姓,逼退十步。
所有的行动,都是在瞬间完成,显得有条不紊。
陈矩暗自感叹:如此猛士,竟会在曹北部帐下效力?
曹朋走进林中,看遍地的足迹,不由得眉头紧锁。
“阿福,家里人都安排好了?”
陈群见曹朋到来,便开口询问。
曹朋点点头,“若非阿母和月英随行,我本不用前去迎接。我接到通知,已命夏侯何郝昭率部先行入城,便匆匆赶来。怎么,我听说赤伯舆死了?可曾查看清楚,这赤伯舆的死因?”
“被人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曹朋不再询问,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翻开赤忠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然后又把赤忠尸体翻过来……片刻后,他揭开赤忠的血衣,命人举着火把,仔细的看了一下他胸前的伤口。
“二指细剑。”
“啊?”
“凶手用的是一柄大约二指宽的细剑,剑刃一端,似有锯齿形状。
大兄,立刻派人打探,睢阳城里何人使用这种利剑……还有,凶手和赤忠应该认识,而且彼此还很熟悉。凶手的剑术不俗,出剑非常迅速。看这剑孔的入口,凶手应该是一个左撇子。”
陈群说:“我已经命孟坦前去缉拿祝道。”
“缉拿祝道?”
“我觉得,最有可能杀死赤忠的,应该就是祝道。”
“为什么?”
“你不是说过,他二人素有矛盾,而且曾数次斗剑。另外,他和赤忠相识,昨夜两人还发生了冲突。祝道剑术高明,和赤忠一样,是睢阳有名的剑手。所以我推测,凶手就是祝道。”
听上去,似乎非常合理。
但曹朋沉思片刻后,却摇摇头,表示反对。
“大兄,你过来看赤忠的眼睛。”
“怎么了?”
“一般而言,人死之后,眼睛会留下一些信息。或惊愕,或不敢、或仇恨,或…………可是赤忠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没有半点愤怒。你刚才也说了,祝道和赤忠有矛盾,而且曾数次斗剑。那我问你,如果是你,面对一个刚和你发生了冲突,撞破你好事的人面对面站着,会不会有所防备?”
陈群想了想,“按道理说,肯定会有防备。”
“可是你看这赤忠的身上,除了这穿心一剑之外,没有任何伤痕。
也就是说,凶手面对面突然出手,赤忠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才会被一剑穿心致死。”
曹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赤忠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有一种解脱之色“……究竟是什么人出手,让他能如此坦然面对死亡?又是什么人出手,可以让他一点防范都没有呢?
昨天,我见过祝道和赤忠斗剑。
祝道的剑术,走的是刚猛路数,用的是三指宽剑,而非两指桠剑。”
说着,曹朋站在陈群对面,一脸微笑。
猛然间出手,手指抵在了陈群的胸口,“大兄,这个人的剑术,绝对要比赤伯舆高明许多。”
手指抵在陈群胸口,把陈群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
“阿福,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死我子!”
“你看,我们这么熟悉,我刚才这么一下,你也受了惊吓。可是赤忠惊人没有半点惊骇之色,这平静的表情,本身就代表了一个答案。所以,我不认为祝道是凶手,他没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
曹朋揉了揉鼻子,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可真的难住了我。
这样,让我们把事情梳理一下。根据赤忠身上的伤口来看”他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这么细的剑孔,血却流干了,绝非一时半会儿可以做到。伤口有些发白,是血流干之后被泥水浸泡所造成的结果。昨天夜里到今天,一共下了三场雨。而经过一个晌午,水已经没了“…所以我判断,他是在昨天晚上,离开菊hua庵之后,被人一箭穿心而致死。
昨晚酒宴最后,他偷窥岳关换衣,被祝道撞破,而后双方发生了争执,提前告辞。
他前脚走,酒宴也随之结束。
我当时装醉,所以没有留意,但大兄可曾留意,酒宴结束后,谁走的最急?或者说,谁最先离开?”
“这个……”陈群想了想,“好像是一起离开的。”
“好吧,咱们这么假设。
赤忠离开之后,便往家走。有一个人,和大家一同离开后,便独自追赶。他赶上了赤忠以后,拉着赤忠到林中避雨。而后突然出手,致赤忠于死地……恩,应该就是这样。”
陈群,闭口不言,面露沉吟之色。
曹朋招手,示意役隶过来收拾尸体,而后和陈群一同步出了树林。
就在这时候,一名役隶从雒阳方向飞驰而来。在林前下马,役隶匆匆走到陈矩跟前低语两句。
陈矩一皱眉,连忙跑到陈群身边。
耳语几句之后,陈群扭头向曹朋看去,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
“怎么了?”
“阿福,你好像猜错了。”
“哦?”
“我刚才命孟南部回城缉拿祝道,结果孟南部到了祝道家中,却发现祝道已经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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