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不是我姐姐下的,你们不要冤枉她!”范弋楚站在范老的身旁,小脸气鼓鼓地,对金知府大声吼道,“你敢判姐姐的罪,小爷日后定饶不了你!”
云师叔最近怎么了,总是欺负苏姐姐,到底苏姐姐是哪里得罪云师叔了,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郑姐姐在云师叔面前说了苏姐姐什么坏话,离间了云师叔和苏姐姐,范弋楚在一旁急得小脸涨红,委屈得几乎要掉泪。
金知府被范弋楚这么一个十岁的孩童一吼,面上挂不住,但手心却也出汗了,他怎么忘了,这位苏二小姐还是江南按察使大人的干孙女,万一判了这苏二小姐的罪,范大人这里也不好交代。
“金大人,这起案件发生在你治下的处州境内,你身为处州府的地方父母官,此刻在公堂之上你最大,你想怎么审就怎么审。老夫与苏大人不过是来听一听,金大人你才是主审。”范老将范弋楚拉到身边,一脸肃然,“金大人,继续审吧,若此事真是谨心丫头所为,老夫即便是身为她的干爷爷,也绝不会包庇她!”
范老这么一说,无疑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口气,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朝廷律法面前,无论是他,还是苏大人这个皇上亲派巡视江南的钦差大人,都不能徇私枉法,否则,就是无视朝廷法度,有不臣之心。
有了范老的这一句话,金知府稍稍松了口气,都说新上任的江南按察使大人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现在看来传言不假,猛地再一拍惊堂木,金知府又硬着头皮审了起来,“苏二小姐,本府在问你话呢。”
范弋楚涨得通红的小脸又气又急,他想跑过去帮苏谨心,却又被范老身边的护卫拦住,这边苏谨心还未出声,他就怒道,“姐姐是冤枉的!昏官。”而这‘昏官’二字,范弋楚是小声地嘟囔出来的,因为坐在公堂上的大官之中有一个是他最敬重的爷爷,他不想骂爷爷是昏官,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何这个一向最疼爱他的爷爷在当了大官之后就变了呢,以前和他一起住在五云山上的爷爷不是这样的。
“范大人所言极是,在这公堂之上自然是明镜高悬、正大光明。”身着紫色绸衣的顾六公子倏地打开折扇,妖艳的眸子一转,嘴角噙笑,“金知府,你就好好审吧,不过,本官可要事先提醒你,这公堂之上也最忌屈打成招、严刑逼供,金知府,你可听明白本官的意思了吗。”
“是,是,下官明白。”金知府额上冒汗,心道,这位苏大人可真够护短的,他不过是问了苏二小姐这么一句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严刑逼供的罪名,冤啊,实在是太冤了。
“来人,把物证呈上。”金知府一时不敢再审苏二小姐,就命衙差把郑雪莹吃剩下的莲子取了过来,暗想着等会儿人证、物证俱在,然后再想个法子让范大人判苏二小姐的罪,这样钦差大人就不会怪到他头上,而他也算在云公子面前交了差。
“谨心丫头,你且看看,云家可有冤枉你?”范老看过物证后,摆了摆手,让衙差把莲子拿到苏谨心的眼前。
苏谨心看了看所谓的物证,心中哂笑,这郑雪莹倒也贪得无厌,七颗莲子吃得还剩下二颗,幸亏是假的,若是真的,岂不白白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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