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的好处。
苏二小姐的为人处世就是,能占便宜的自然不落人后,可这占不到一分好处的,她干嘛去插手,再说她还是个在逃的苏家之女,被人认出了,就更不好了。
“二小姐,这些人官府不管吗?”巧兰吓得躲在了展让的身后。
“不是官府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张贵将手中的伞往苏二小姐的身上再倾了倾,说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快了,这洪家怕是下一任的信安县护漕官了。”
“啊,洪家,张叔怎么知道快要打赢的那些人是洪家?”巧兰满脸惊讶,对张贵愈加佩服了,这张叔从来没有到过信安县,却知道这么多,真厉害。
“你认识洪家的人?”苏二小姐挑眉问道。
“小的不认识,是猜的。”因被雨水打湿了脸庞,张贵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慌乱,好像是怕要被苏二小姐看出什么似的,一直低着头,“小的听说,如今信安县的县令是洪家的姻亲,所以这徐家哪怕打赢了,也还是输。”
“你好像瞒了本小姐很多事,张贵。”苏谨心莫名道。
“与苏二小姐相比,小的自愧不如。”张贵心下一惊,难道她发现了吗。
“说起来,这洪家与我们苏家还是有些生意往来的。苏家每年运茶叶到江南各州道的各个渡口,就必须要打点那些护漕官,以保证茶叶顺利的运出渡口,其中一处就有信安县,上一任的信安县护漕官,就是洪家。”苏家被查封了,那些与苏家有生意往来的世家,便也因此断了。
“就是她!”
正在苏谨心对张贵说苏家生意上的事时,前方一个中年男子带了一群人怒气冲冲地朝她逼近,苏谨心抬眼一看,竟是刚刚放走的蓝袍公子。
“把他们几个都抓起来。”蓝袍男子仗着人多,嚣张道,“敢羞辱爷,你们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
这一群人或手拿棍棒,或拿刀剑,脸上还残留着刚刚打斗过的痕迹,气势汹汹。
下意识地,张贵将苏谨心往身后一拽,而这一拽,让苏谨心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她不敢置信地望了过去,越看越觉得震惊,这张贵中等模样的脸庞之上,为何会藏了那么一双熟悉的眸子。
是他吗。苏谨心的心又痛了一下。
“张叔,你带二小姐先走。”展让也拔了剑,护在了他们之前。
展让武功高强,这些人吓得一时不敢靠近,却还在口出恶言,不停地叫嚣着。
“走。”情急之下,张贵也忘了主仆之别,揽住高高在上的苏二小姐的纤腰,往后面跑去。
“巧兰。”苏谨心担忧地喊了声。
“有展让在,她不会有事的。”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都怪他一时没忍住,让那蓝袍男子失了颜面,才会给她带来了无妄之灾。
“追,谁抓到那个女的,爷重重有赏!”
身后,一群人猛追不舍。
“你到底是谁?”苏谨心挣开了张贵,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你不是张贵。”一个小小的苏家家丁,在她面前竟能如此对答如流,还熟知她所有的事,他当她是傻子吗。
“别任性了,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过这一劫再说。”张贵满脸着急,几乎是要跪下来求苏二小姐别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你不说,我就不走。”苏二小姐退后一步,盯着张贵,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张贵自己主动承认,否则她就是不走。
“你……”张贵被苏二小姐气得胸口发闷,这个女人,生来就是折磨他的吗,明知道他舍不得她受半点的伤,她还这样逼他。
形势危急,那追赶他们的人越来越近,张贵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使劲挣扎的苏二小姐,不顾她眸子中的怒火,“谨心,算我求你了。快走吧。”
向四周望了望,张贵选择了前面热闹的草市,强行拽着苏谨心往那个方向跑去。
谨心。这一声熟悉的声音,使得苏谨心心头震撼,愣在了这里,也就随了张贵一同奔跑,他的手紧紧地抓在她的皓腕上,他的双眸仿佛刚刚从一层迷雾中出来,虽然目露焦急,却依然无法遮掩他的妖艳之色,是了,是他,他说过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原来,他真的没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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