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告了别,就忙疾步去追苏谨心,她担心巧兰,他是知道的,可巧兰这小丫鬟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他还重,也太让他嫉妒了。
“苏小姐,您就不怕您府上的下人穿着如同乞丐,会丢您的脸吗。”顾六公子三两步追上苏谨心,嘻嘻笑道。
苏谨心嗔道,“没个正经。”
“小的已经好几日未洗澡,也好几日未换衣服了,您大发慈悲,赏小的一次沐浴更衣吧。”出了徐家的院子,顾六公子又把面具戴上了。
苏谨心终于被顾六公子逗笑,没好气地道,“顾小六,你休想骗我,展让、展鹏兄弟两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你公子爷一发令,别说沐浴更衣,就是如花似玉的美人都会送来。”
知道了顾六公子的身份,苏谨心也明白了最近展让、展鹏兄弟两的反常,他们哪是勤快,根本是迫不得已,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顾小六这般贪睡又懒散,展让、展鹏兄弟两能勤快到哪里去。
顾六公子嘻嘻笑着,但因此时易容成了张贵,在走在路上的行人看来,是一个下人对小姐的阿谀奉承,有些附近的百姓看到还暗暗道,这大门大户的小姐怎么这么奇怪,居然把一个这么丑的下人带在身边,看那下人贼眉鼠眼的,一脸谄媚,定不是什么好人。
太放肆了,这下人竟敢靠小姐这么近。
有人瞪大了眼。
太无法无天了,这下人还敢碰小姐的手!
有人看得连眼珠子几乎都掉了下来。
“还想被人扔鸡蛋、烂菜叶子?”苏谨心重重地拍掉了顾六公子靠近来的大手,顾六公子故作害怕地摇摇头。
“二小姐,您去哪里了,可急死奴婢了。”巧兰一看苏谨心走上了船,高兴地上下打量苏谨心,“二小姐可否伤到。”
“没有,有你们那个神机妙算的张叔在,本小姐能有什么事。”这大半个月相处下来,巧兰、苏天华等人对张贵是敬佩有加,苏谨心虽不问过这些事,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再说以巧兰这丫鬟的毫无城府,苏谨心几句话下来,便可以知道所有她想知道的。
“公子爷没事吧。”见苏二小姐和巧兰在说话,也没注意到这里来,展让便悄悄向顾六公子回禀道,“那人是洪老爷第九房小妾的弟弟,靠贩卖名贵的毛皮为生,听说年少时还读过书。”
顾六公子点头,“看来是个有点见过世面的人。”越珍贵的皮毛就越不容易猎得,像这江南之地,是绝不会有这般珍贵的皮毛,只有北方极寒的高山密林中才会有。那人将北方的毛皮拿到江南来卖,确实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公子爷,要不要属下……”展让按剑,蠢蠢欲动,若不是刚刚要护着公子爷等人,他早把那些嚣张的兔崽子砍了。
“我接到密报,这梁谦烨的官船就在附近,这信安县的县令是他一手提拔的,我们若动了洪家,势必会引起他的注意。”顾六公子沉思道,“伯言现在到哪里了?”
“二爷比我们早半个时辰离开处州,沿途又有当地官员接送,无人敢拦,算着日子,现在应该到临安了。”公子爷也真是的,堂堂威风八面的大理寺卿不当,偏偏来个假死,要当个默默无闻的世家公子。这秦二爷一旦把公子爷的死上报皇上,朝廷讣告一发,公子爷就算没死,以鲁国公为首的那一帮老臣也不可能再让公子爷还朝了。
“这样,你先找几个人盯着洪家,”顾六公子低声吩咐道,“等我们离开信安县,你就……”剩下的话,顾六公子说得很轻,但展让却越听越兴奋,敢欺负到他们公子爷头上,这些人都不要命了,不教训教训他们,怎对得起他们公子爷在京师的盛名。
“张贵,你随我过来。”苏谨心同巧兰说完话后,就转头朝张贵温柔地喊道,对,没听错,苏二小姐喊得温柔,与往日里对张贵的疾言厉色根本是判若两人。
巧兰呆住了,二小姐怎么对张叔这么好了。
展让吓住了,女人心海底针,公子爷您不会是又在哪里得罪二小姐了。
展鹏更是暗中对顾六公子使眼色,公子爷,士可杀不可辱,您要宁死不屈啊。
唯有苏天华依然面色如常,“张叔,既然二小姐看得起你,你就过去小心伺候着。”
“是,小的一定会伺候好二小姐的。”顾六公子故作恭敬地对苏谨心躬身作揖,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地笑。
谨心,说好的,本公子要在你房内沐浴。
苏谨心自然看到了顾六公子努动薄唇所吐出的几个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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