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拄着拐杖的老者,一看就是个讲不通道理的倔老头,顾六公子也懒得搭理他,拦腰抱起苏谨心,越过他,就走了进去,只气得满头银发的老者吹胡子瞪眼,“若你敢带她进去,你就不是我们苏家的子孙。()”这个臭小子,究竟是苏家哪一房的,居然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
可惜,顾六公子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无法无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六公子玩心一起,朝白发老者玩世不恭地一笑,“叔爷爷,我姓顾。”
“混账东西,祖宗的姓岂能这么随便就改了!”这白发老者以为顾六公子是苏家的子孙,自然也没有想到别处,这会儿听到他以为的苏家子孙随便改了姓,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怒骂道,“谁准你改姓了,你姓苏,姓苏!”
“三叔公,他喜欢姓顾就让他姓好了,强求的瓜不甜。”仿佛嫌这个老者活得太命长,窝在顾六公子怀里的苏谨心又浅笑盈盈,狠狠地补了一刀,若她没记错的话,此人就是那位被苏老太爷打发到偏僻小镇上看守苏家祖坟的三叔公,而打理那家棺材铺的管事就是这位三叔公的儿子。
这三叔公,又倔又愚忠,她的那位已故的老太爷都打发他到这穷乡僻壤了,他还一心对苏家,甚至守着她那位已故老太爷的坟,苏谨心不禁感概,真不愧是她那个狡猾多端的祖父啊,即使做了排除异己的事,也能让那个人死心塌地地向着他,厉害。()
但偏偏,越是愚忠的人,苏谨心就越不喜欢,或者说是厌恶,故而对于这个老迈的三叔公,苏谨心也没有多少的同情心,脸上神色不冷不淡,只把这位旁支的三叔公气个半死,拿着拐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
“三叔公,我爹苏守正已把家主之位交给了我,您若不信,”苏谨心拿出那枚雕刻着西湖龙井茶叶的玉佩,来回地在苏家这位三叔公面前摇晃,“您看此物,是不是祖父当年要您守住的秘密。”
完了,苏家都完了,三叔公年老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不敢置信道,“你才是苏家新任的家主!那这个臭小子……”
“叔爷爷,您年纪真是大了,我刚说过,我姓顾。”顾六公子笑得无辜。
“姓顾,姓顾……”苏家传到现在,何曾见过女子接任苏家的家主,苏家这位白发苍苍的三叔公大受打击,一怒之下,扔了拐杖,悲怆地笑道,“堂兄,你看看,当年你拼死拼活打下的苏家家业,现在全落入了外姓人手里,哈哈哈,你活该啊,活该!”
苏谨心听三叔公的话中之意,好像是知道苏家这笔银子到底藏到了哪里,她和顾六公子对望了一眼,便道,“三叔公,您可能也知道了吧,我们苏家已被官府查封,现在虽洗清了冤屈,但苏家元气大伤,根本无法在临安城立足,如今我们苏家很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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