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抓张二虎,则是为了杀鸡给猴看,成为压垮所有人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夕自从一脚踏入沙河,便开始了长达数月不眠不休的征程,她不仅要跟东明官场那群成精的老痞子斗智,还要跟沙河矿区这帮凶残的暴发户斗勇,更要在各方势力各种利益的平衡间走钢丝,说是劳心劳力,披肝沥胆都不为过。
而她回国最初的梦想,不过是在青州,和青河豆浆一起过一段舒心惬意的时光!
温谅握住她的小手,心疼的道:“宁夕,都怪我,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宁夕将他温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发出一阵舒服的呢喃,柔声道:“我们都在努力,不是吗?”
是,我们都在努力!
从京城见过宁虎臣之后,温谅的人生就进入了倒计时。他没有告诉宁夕,跟宁虎臣有过八年之期的约定,但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要尽一切的可能,用尽所有的聪明才智,加快脚步去追赶容易逝去的时光,在八年之期期满的时候,走到足够高的人生高度——足以在面对宁家时,不再让自己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而以宁夕的绝顶聪明,纵然不知道宁虎臣定下的八年,却也明白想要在未来将幸福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必须要有捍卫这种幸福的能力和底蕴。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告别了情郎,远离了繁华,放弃了梦想,窝在这样一个闭塞落后的小地方,天天跟一群五大三粗的粗鄙汉子打交道,然后是蝇营狗苟的勾心斗角,血腥**的你争我夺,再然后,甚至还要决出生死,谈笑杀人!
为了有朝一日,能牵着你的手,
相拥着走在明媚的阳光下,
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
…………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妇人小孩的哭声,一直守在门口的常成冷然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你让那个狐狸精出来,快给我出来!”
“对,害了人家老公,还敢来矿区勾搭野男人,真是老天爷没眼啊,怎么不劈死这个**呢?”
“姓宁的,你不是一直挺威风吗,怎么这会当起了乌龟王八,不敢出来见人了?”“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冲进去了!”
温谅皱眉道:“什么人?”和宁夕走到门前透着缝隙一看,外面乌压压的站了一二十个人,都是妇女和小孩,穿着醒目的丧服,戴着白巾,正中间的一个手中还捧着遗像。
“是张二虎的老婆!”
宁夕认出了相片里的男人正是张二虎,穿丧服的女人虽然不认识,但想来是他老婆无疑,讶然道:“张二虎没死啊……”
“这是故意的,装可怜,扮同情,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位大姐自己舍不得上吊,却先把丈夫给咒死了!”
温谅口中说笑,脸色却并不轻松,对方明显是来恶心人的,一个处理不好,不仅宁夕受辱,还会影响到外面的舆论。
今天是大意了,不该这么轻易的抛头露面!
外面骂的越来越难听,伴随着几个人的嚎啕大哭,真是聒噪的连乌鸦都要烦死了,常成猛的上前一步,大吼一声,道:“都他妈的闭嘴!”
妇女们被他这一嗓子给吓的集体打了个哆嗦,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场面看起来诡异极了。
不过这种诡异也只维持了几秒,张二虎的老婆最早反应过来,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捶胸顿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哎哟,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让我老公遭这样大的罪。我知道,你们都看不得我们赚点辛苦钱,都眼红,都嫉妒,可也不能为了钱就要害我们啊……我们钱不要了中不中,钱都给你,求你饶了我们全家老小吧……我没老公,可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爹啊……”
哭着伸手拉过旁边的小孩子,搂抱在怀里,不知是不是用手掐了一下,小孩子立刻哇哇大哭起来,要是不内情的人看到,说不定真会被打动!
这女的看似泼妇,实则条理清晰,用心险恶,宁夕神色淡然,道:“我出去!”
温谅抬手挡住,低声道:“你不要出面!你只要露面就已经落了套,她们可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还是我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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