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怎么来了?”
打开门,纪政看到温谅站在门外,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
温谅笑道:“我来关山办点事,结果搞到现在才忙完,回青州也来不及了,又没地方去,找你借宿一晚!”
纪政忙迎着他进屋,殷勤的端茶倒水,温谅四处看了看,这套两居室的房子是厂里的宿舍楼,装修的很是简单,跟范博在本草若兰的条件可不能比,道:“是艰苦了点,等明年吧,从账上抽一笔钱出来,给你在关山买套房子,也好把苏阿姨接过来住,老让你们分居两地,也不是长久的事。”
“挺好的了,当初在青化厂时还住过砖瓦房,冬天冷气从瓦缝里直往骨头里钻,不也都熬过来了,我身体好,没那么娇气!”纪政现在将全部的精力和心血投注到了新兴厂,整个人的精气神比起在青州时几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言辞诚恳的道:“我前几次还跟后勤部的人说了,要是员工宿舍不够用,我一个人住这两居室也是浪费,可以再隔一间宿舍出来。”
温谅哈哈大笑,道:“千万别,要是让苏阿姨知道了,还以为我虐待你这个大厂长呢!”
纪政跟着一笑,不再提这一茬,他倒不是要在温谅面前邀功,对温谅这样的领导者而言,真邀功的话也要拿企业的业绩来说话,不至于低能到装勤俭质朴。只是他说的是真心话,自从到新兴厂做事,不说披肝沥胆,至少也算殚精竭虑,几乎三个月才回一次青州,跟妻子女儿见面,顶多待上两天就立刻往关山赶,真正做到了以厂为家。也正是有了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短短两年时间,依托青化厂的深厚底蕴,新兴厂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逐渐成长为化工产业的新兴龙头企业。
“听纪苏说你好下象棋?左右无事,来杀一盘?”温谅笑道。
“好啊,不过我水平一般,别扫了老板的兴致。”
“咱们彼此彼此,我可是青一中出了名的臭棋篓子,这怪我爸,小时候跟他学的棋。师父水平臭,徒弟也跟着臭。”
纪政只是笑,却没接话,牵扯到了温怀明,他怎么说也不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副水晶象棋,做工精致高档,看上去赏心悦目,等摆好了棋,楚河汉界。两军对垒,温谅中规中矩的走了个当头炮,纪政跳马,你来我往的对阵了数十步。两人确实都没有谦虚,水平虽然一般,倒也旗鼓相当,杀的开心。
“……纪叔。对新兴厂的下一步展,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温谅刚刚被纪政阴了一枚车,但也抽冷子吃掉了他一匹马。拿起边卒,淡定的前移了一步。
纪政没有管这枚卒子,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将炮拉回士角,道:“最近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经过这两年的市场资源重新分配,沿黄淮流域的水处理和设备市场已经趋于饱和,再在这里跟那些老牌国企厮杀,会降低公司的利润率。所以我想是不是该将目光转向长江和珠三角地区……哈,将军!”
温谅飞象断了纪政的炮架子,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步将的早了点……往南展啊,你认为现在的时机好吗?”
“我觉得时机成熟,刚刚经过淮河水污染事件,惨痛的教训历历在目,从中央到地方都开始重视起环保这一块。政府重视了,企业也就不敢再应付了事,哪怕有些阳奉阴违,喜欢做点表面文章,可也得把污水处理设备光明正大的摆在哪里不是?销售部门以前最大的难题在于如何说服排污企业同意加大成本投入来购买水处理设施,再然后才是如何说服他同意购买本公司的产品,前者甚至要难于后者。而现在在政府的高压政策之下,企业必须有排污设施已经属于共识,只需要让他们在众多产品中选择新兴的就可以了,无形中降低了销售难度,这一点,对打开南方市场,至关重要!”
纪政侃侃而谈,对如何开拓南方市场,如何设立分公司站稳脚跟,又如何应对当地政府和企业的复杂关系都有了详实可行的腹案,显见不是一时有感而,而是早有准备。
温谅认真听完他的话,过河的卒子也在腾挪中来到了对方的中心腹地,悄然占据了一个绝佳位置,然后飞马卧槽,大笑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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