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丽走到父亲跟前问他:“爸,妈这下的病怎么样了?”
“呕血、呕吐过两次,还抽搐了一次,不过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天籁小』说”曾抒铭像很没有心绪似地回答。
唐鲁立一到岳父跟前便产生精神压力,束手束脚(他可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被曾抒铭接受过)。但鸡汤是唐鲁立提,得放到岳父身旁的床头柜上,然后拿出鸡汤来给岳母喝,所以他不能不向床头柜走过去。
此时岳母没有昏睡,面容苍白灰暗、表情淡漠、消瘦,似乎眼角也有些跳动。
曾小丽随在唐鲁立后边也走到了她母亲跟前,关切地问:“妈,你这下头痛吗?”
“头痛……还头晕。”曾母有气无力地回答,她张开嘴时,看得见口腔溃疡,呼出的气里还带着些尿味。
姗姗一定见不得生重病的外婆,再加上外婆呼出的那口气又那么带异味,她猝然大哭起来,曾小丽怎么哄她也哄不住,只好带她走出去,声音越哭越远,越哭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唐鲁立拿出了鸡汤便先喊一声:“妈,来吃点儿刚炖的鸡汤。”然后他便用汤匙舀给她喝。
曾母很顺从,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喝了大概有小半碗那么多,这才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我喝……够了,不喝……了,你放开吧。”
唐鲁立便停止再喂,把汤盘放到床头柜上盖好,然后对曾抒铭说:“爸,你先回去吃饭、休息吧,这下让我同小丽在这儿守一下。”
曾抒铭没有拒绝他,一点头道:“好,我先回去。到时小丽妈讲饿,你就给她冲些牛奶喝,冲浓一些,加点儿糖调调。”
“好,我知道了。”唐鲁立低声恭顺地答应。
曾抒铭没有多说什么话儿,给老伴拉上了一点儿被子,然后就慢步离开了病房。
唐鲁立守在岳母身边,开始她睡得很安静,他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闭目养神。可就在他很松懈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出了要呕吐的声音,叫他慌得赶快睁开眼睛,从床底下拿出痧、痰盂去接……
三点多钟时,曾抒铭和曾学军一起来接班了,唐鲁立便和曾小丽一起回家去。
曾小丽一到家就说困,要上床睡午觉。姗姗不肯同睡又老是哭,唐鲁立怕影响妻子入眠,便抱了她出门去。
他一走就走到了镇南的金狮山。这儿是安都镇人登山的热闹去处,不论上午、下午都见络绎不绝的人流的。不仅普通人爱来,镇头头也爱来。
唐鲁立来这种地方不希望遇见哪个认识的当官人,因为那容易叫他拘束,心情不舒畅。可是他这次刚上到较矮的头前山时,竟然又遇见了史委员。
他没办法躲开走,只能先跟对方打招呼道:“史委员,你爬山啊?”
“是啊。你带着孩子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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