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先入之见,因此,你们司法部门更应该慎之又慎的面对这次审判,不要给大家造成一种被舆论绑架了的架势,要沉得住气,稳得住阵脚,要以法律为准绳,细心细心再细心,不要慌慌张张,秉公执法。”
“这两天,找你说事的人,不会少吧?”
车焕成说是,赵文就说:“那你刚刚上任,总要给说情打招呼的人一个面子吧,直接的拒绝,或者一味的沉默,让判决说话的作风,可能会得罪不少人,寒了人家心,对于今后开展工作,也是不利的。”
车焕成问:“那,我该怎么做?”
赵文就笑:“老兄,你吃的盐都比我吃的饭多,还要向我取经?”
车焕成也笑:“我这是当局者迷,你旁观者清,你站的高,总是看的比我清楚的。”
赵文也不管车焕成明明白白的奉承自己,说:“高?我哪有你老兄高,你是厅级。我才处级,你年纪比我大,个头比我高,我还嫩着呢。”
“有一句顺口溜怎么说来着,上等人,大檐帽,吃完了原告吃被告。这个大檐帽,可不就是你们司法部门的人?”
车焕成说:“这种不正之风,我是深恶痛绝的。”
“我看倒不是这样,既然事物存在,存在就是有着它的道理的,在司法裁判当中。你们这些大檐帽就是要不偏不倚的兼听则明嘛,但是怎么才能做到骑墙居中?那只有多和两方面对立的人多接触,认真的听取他们的诉讼要求,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就叫深入群众,不走空路子,结合实际嘛。”
车焕成疑惑的说:“那处长的意思是……”
“诉讼法对案件的审判有着明确的时效规定。再说一般吃吃喝喝的,本身也难免,生活在人类社会,不近人情是要不得的,只是需要把握一个‘度’就行。”
“不要急着结案,在程序允许的范围内,可以自由的掌握时间,这样。法官们才能细致不至于出错,当事人也有了完全表达自己意思的机会,岂不甚好?”
车焕成终于知道了赵文在说什么。
车焕成一上来就给赵文说鼎鑫和旭日的案子,鼎鑫必胜,旭日必败,可是赵文却让他不要急着结案,要他指示法院将这件案子在程序允许的期间里尽可能长的拖延下去。而且拖的时间越长越好。
明知道辛德海的公司是定然胜诉的,赵文这样安排,就是想给陈军以希望,然后在最后一刻让陈军的希望破灭。这叫玩人。
车焕成明白了赵文的意图,当然就理解了赵文这样安排的好处所在,心说赵文果然歹毒,但是起码对于自己来说,这样做会有一个缓冲期,让那些准备说情和已经说情的人脸面上好看些。
赵文这是想吊死陈军,恶心死陈克山,可是,谁让陈克山惹到了他呢。
车焕成挂了电话,辛德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辛德海也开门见山,张口就说和陈军准备打官司了。
赵文的话说的很客气,对于正义的事业,他总是支持的,自己从乾南出来,对于乾南本土的企业,也是很有感情的,当然对于辛德海这种全凭赤手空拳打下一片领域的企业家,更是敬佩的。
辛德海说只要有赵文的支持就好。
赵文说:“不过,辛总和旭日那边的案子总是有着麻烦的地方,辛总人生阅历很多,这件案子牵扯的方方面面,要事先有所吃透,要有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辛德海点头称是,说:“我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但是我认准了一条,邪不胜正。”
“就这案子,我要是输了,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无所有,没什么可怕的,我大不了从头再来,但是,我获得了社会的肯定,这一段时间,我听了处长的指点,赣南凡是看了新闻和报纸的人,谁不说我鼎鑫亏?谁不说陈军那王八蛋是害人精!”
“人心所向,民意所指嘛!”
辛德海情不自禁的说了粗话,完了又给赵文道歉说自己真是土包子吗,请处长原谅,赵文说:“我也是刚刚从乾南调到省里的,那里的人说话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直来直去的,我听了辛总的话,反而有些亲切。”
辛德海就笑,赵文说:“司法厅的车焕成厅长,辛总是认识的,我给他说过你的事,要是方便,辛总可以给车厅长汇报一下案情。”
辛德海连连称是,他当然对车焕成不陌生,车焕成在建设厅的时候,辛德海和他就没少打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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