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夜已经到了尽头,光明,还会远吗?”
看着陈解放在一边激动的脸,车焕成觉得自己纵然在老一点的黑白革命电影片子中也很难看到像今天赵文所说的这种激励人心的话了。
车焕成觉得赵文的政治理论水平果然非同一般,甚至比自己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还要更接近于那个火红年代的熏陶,而陈解放却像是迷路的小战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失散多日的大部队一样。感慨的只剩下了叹息。
“陈解放同志,眼下,有两条路可以选。”
“我个人建议,你选第一条路,那就是,在省委我们的安排下,先住下来,等待着我们的调查结果,然后,等着我们将那些**分子一举拿下。还给临河人民一个晴朗的天空。那个时候,你再回去……”
“至于第二条路……”赵文说着,沉吟着:“我觉得,你为了尽到一个老工人的本分。出于工人阶级不能看着国有资产白白流失的良心。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生活里遇到了很多的麻烦,遭遇了大家的不理解和白眼,这个是我们省委感到愧疚的。所以,我不赞成你这样做……”
陈解放立即有了一种“时不我待!”“这就是党和国家、人民需要我的时候!”那种激动,他站起来说:“请省委领导下命令,我坚决完成任务!”
赵文站起来,让陈解放坐下,看了车焕成一眼说:“至于第二条路,就是请陈解放同志回去,要不动声色的,平时在家里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要做到不被人注意,这样,才能配合我们省里的工作,便于麻痹临河的那些人,然后,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侦查和调研,只是,这样有些委屈你……”
陈解放盯着赵文慷慨激昂的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我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
“我以一个老无产阶级工人的觉悟保证,不到长城非好汉!坚决完成任务!绝不露陷!直到省委将临河的这些害人虫给消灭光!”
赵文就要陈解放将他身上带来的检举材料和证据都留下,然后还是要给陈解放二百元钱,陈解放还是不要,赵文说:“收下吧,陈解放同志,这是我们省委的一点心意,总不能让你真的走着回去。”
“还有,本来应该给你再多一些路费的,毕竟你为了革命工作受了很多苦,但是,你的身上钱多了,回去就恐怕说不清楚,因此,我希望你能理解。”
陈解放终于点头,收下了赵文的钱,赵文说:“关于你在这里遇到的一切,希望你能保密。”
“是的,我明白。”
赵文就要安排让陈解放吃饭,洗洗澡,换身衣服,陈解放坚决的摇头推辞,说自己刚才已经吃饱了,要是洗干净换了衣服,回去倒不像是自己了。
于是赵文就让车焕成派车将陈解放送到长途车站去,并说自己和省委的这位领导不能亲自去送他了,希望陈解放理解。
“很快,我们就会派人和你联系的。”
在车焕成的办公室里对陈解放说完了这些话,陈解放就被车焕成的秘书带着离开了,赵文坐在那里看着车焕成房间里的一株植物,好大一会不说话。
车焕成见赵文不吭声,就坐在他身边,一会听他说:“放这些东西先放在你这里,等魏书记回来之后,我再来取。”
车焕成说没问题,赵文想想又说:“你查一下,看看临河当初劳动教养陈解放的记录,是谁签发的,具体有什么内幕。”
劳动教养简称劳教,是将违法尚不够刑罚处罚的人员,送进劳动教养管理场所进行强制性劳动教育改造的一种行政措施。
劳动教养不是刑法的一种,它是一种行政处罚,最高可以限制人身自由四年,赵文给车焕成说这些,自然在他司法厅的工作范围之内,并不难办。
见到车焕成答应了,赵文就告辞,让车焕成找来一个袋子,将那个陈解放留下的碗装了起来。
车焕成以为赵文还要给自己说些什么,可是他要走,自己也不能强留。
赵文回到张红娣那里,已经快要下午了,就张红娣说要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和自己去另一个地方。
张红娣不明白赵文这样做的原因,赵文解释说:“陈解放,就是那个流浪人的事情牵扯了很多的层面,你住这里我不放心,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张红娣一听,知道赵文是为自己好,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张红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余的都是薛长荣原本就准备的,然后两人就坐了车,连续的换了好几次的出租车,几乎将赣南省城给绕完了,好像真的有人在跟踪两人一样,直到了夜色已深沉,才到了一个很豪华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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