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这样一说,赵林就往桌子跟前走,看看那个印章上的字,猛然看上去果然有些像汉字,可是再一分辨,就有些似是而非,一个竟然都不认得。
那个红脸的老人这会将林教授挤到了一边,自己倒是对着桌上的印章端详个不停,林教授就对着赵林说:“这上面镌刻的是西夏文字,西夏文字是西夏国皇帝景宗李元昊在大庆元年,也就是一零三七年命令一个叫野利仁荣的大臣创建的。”
“西夏文结构仿照汉字,文字有五千多个,当时在西北一带流传颇广,只是后来西夏国在一二二七年被蒙古灭国后,文字和语言就慢慢的消散了。”
赵林就说:“那这个嵬名曩霄就是李元昊?西夏国又怎么叫大白高国?”
“嵬名曩霄就是李元昊在党项族里的名字,而大白高国,其实就是西夏国这个国名音译过来的称谓,西夏人喜欢白色,所以大家就叫西夏为大白高国。”
赵林点点头,看着赵文说:“小文,你到哪里淘出了这个东西,还是皇帝的印鉴,要是和氏璧传国玉玺什么的,你就大发了。”
赵文还没说话,那个红着脸的老人就嘟囔:“这个西夏皇帝印和汉家的传国玉玺价值是一样的!”
“西夏国当时在辽国和宋朝的夹缝中顽强生存,并且创建了自己的文字,这就是很了不起的成就,而且李元昊一生打败了经济和文化、军事实力比自己高几倍的宋国好几次,这人可以算是一个军事家。”
赵林看到这个老人这样,就不说话,林教授说:“这是张老。张琰,地质学院的。我的老同学了。”
赵林和赵文对张琰不熟悉,但是这个张琰能在林教授家里出现,必然也是个人物。
张琰猛然的问赵林:“这个印鉴,你从哪里搞来的?”
赵林就不吭声。张琰却又看看赵文,赵文也不说话,林教授轻轻的说:“老张,你看完了?”
张琰猛地醒悟了,对着赵林和赵文点点头,说:“对不住。我这人就这脾气,小朋友原谅啊。不过,这东西绝对是国宝,真的,绝对是真的。”
赵林就笑笑说没关系。
属于文物的玩意,一般拿出来让人鉴赏。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追问东西的来历,因为属于文物的古玩,除了家传的一些珍藏外,基本上都是购买和交换所得,要不就是从市面上搞来的,而市面上流通的玩意,又大多是从事盗墓的人挖掘出来的。张琰这样直白的问赵林这个西夏皇帝印的出处,属于很不礼貌的行为,最起码是和他的身份不相符的行为,同时,也说明了这个人性格很直。
别说赵林不知道赵文这个印鉴从哪里来的,就是知道,这会也不会告诉张琰。
林教授就让赵林和赵文坐,然后说:“你们来的巧,张教授就是专门研究西夏史的,很权威。有他在,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张琰却一直的在看着这个印鉴再不说话,林教授就问赵林,寒雪最近可好?
赵文不知道寒雪是谁,正巧这时有一个电话打来。就说声抱歉,出去接电话了。
这个电话是李光明打来的,他说:“县长,我忽然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建议,县里成立一个朔河治理委员会,专门的管理朔河的事情。”
赵文立刻就明白了李光明的意思,就嗯了一声,李光明继续说:“咱们大王这些年一直穷,所以搞开发建设的项目,基本没有,但是并不代表今后也没有,而朔河没水很多年,但是历史上水流还是很大的,所以,河床里的石头和沙砾就很丰富,而沙子是盖房子的必须建筑材料,如果这个资源被利用了,将来带给县里的经济收入,应该很可观。”
赵文说:“你这个提议很好,我回去给书记汇报一下,至于刘毅康那里,你先给他点一下,今后怎么说,你看着办。”
李光明知道,刘毅康在承包朔河河段改造的工程中是怎么偷工减料的,自己这会一提醒赵文,赵文就点到了刘毅康对土洼和沙泉新农村建设的事情,可见赵文心里也明白的很。
土洼和沙泉那块新建房舍的建筑项目,用沙量不大也不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刘毅康难免又就地取材,到朔河里挖沙子用。
对于大王政府而言,如今把牢每一个资金收入的渠道,都是不能麻痹对待的事情,涓涓细流汇成江河,积少成多,这是必须的。
因为大王真的太穷了。
“那个叫向前的记者,已经被我们弄到了县医院,蔡福民这家伙功劳不小。”
要想牛儿跑,就要给牛儿吃草,李光明这会特地的提及了蔡福民,那就是要给有功人士邀功论赏了,而说到那个省里的记者时,李光明说的是“弄到医院”,看来,那个向前被蔡福民几个拾掇的不轻。
“那人怎么了?”
李光明忽然在电话那端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县长,可能是水土不服,向记者跑厕所有些脱水,也不知道咱们大王是不是雨水少的原因,要不就是梆子沟那里的饭食火候大,他的前面又有些阳亢,我看要彻底的调养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挂了电话,赵文对着楼下客厅里一直瞪着自己看的女子瞄了一眼,就转身回到了屋里。
此时那个红脸的张琰正在说:“我确认这个玉玺是西夏国嵬名曩霄皇帝的私人印章无疑。”
“为什么这样说,这个西夏和蒙古一样,在古时候讲究的是马上得天下,这个嵬名曩霄啊,原来姓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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