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就是阿司。”
阿莲眉头挑了一下,耸肩道:“其次呢?”
“其次就是……”白尹微微停顿了一下,一双眼睛扫射阿莲的全身,“那晚的侍寝,很是古怪……”
阿莲手指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动,显然没有料到白尹的这句话,她慌忙低头有些躲闪。白尹眼看这她的窘样,声音有些微寒:“因为在侍寝之前,我曾经见到过你同内务府的那位徐公公,私下见过面。你知道的,将宫外的戏子引进皇宫,是徐瑞海的手下一手操办的,他并没有亲自出面过。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戏子丫头,你根本不可能认识徐瑞海这种人。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身份,万一你是皇上派到他身边的刺客,我若轻举妄动,只怕你会立刻杀了他。”
阿莲听到这里,总算是没有再说话。然而白尹却接着在说最后一个理由:“最后一个理由就是,你的头发暴露了你。”
阿莲一愣,抬头看看白尹。而白尹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她身上,四道目光两两相对,阿莲注意到了白尹微微发栗的头发。
“我的母亲,也是西凉人。”白尹解释着,“我听说西凉的女子,有极少一部分人的头发是发黄发栗的,而别的国家并没有。很多国外的人以为那是先天不足所致,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那是西凉某个家族特有的标志。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拥有西凉特征的女子:内务府登记你和阿司的来历的时候,却说你们是从半渚而来,要知道西凉和半渚可是相隔万里不止,别说西凉的女子会没事跑到哪里去,就是这真的到了哪里,只怕也会水土不服,根本住不下去!”
“你说完了?”阿莲寒着脸听完了白尹的叙述。
白尹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阿莲。
阿莲下巴微扬,斜了白尹一眼:“你说的疑点固然很多,但是我都可以反驳!首先我虽然会些武功,但是我并不是你们皇帝安排在他身边的刺客,你因为我会见徐瑞海,而怀疑我的身份,那我完全可以告诉你,我同他见面只是因为一些公事,他是内务府的总管大人,而我是燕宛的侍女,你也知道燕宛身份特殊,他亲自来交代我些规矩,也是应该的。至于你说的西凉与半渚的事,我承认那是掩人耳目,因为总不能直接说我们是从西凉的昆仑来的吧!你们的静王爷消失在昆仑,而我们又来自昆仑,那不就是明摆着让人知道你们皇上的新男宠就是他曾经的小叔叔吧!”
阿莲的一番话说的振振有词,甚至可以说是理直气壮!白尹真是佩服了她,居然在理亏的情况下还这么能强词夺理!
白尹不理会她的强词夺理,坚持自己的观点:“阿莲姑娘,就算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解释的很好,但是第二个问题就别再想骗我了。我也曾是个瞎子,我的耳力比一般的人要高出很多,所以你和徐瑞海的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阿司进京,是你们和徐瑞海串通好的,我不信真的阿司会做出将自己送上别人的床的事,所以我有理由观察你们究竟是不是真的;又或者说,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目的!”
阿莲一滞,狠狠瞪了白尹一眼,她总算是体会到这人的厉害了!但是她依旧嘴硬着:“好!算你白大人厉害!那我就要请问白大人了,您既然对我们的真伪心存疑虑,而且怀疑我们的动机。那为什么您如今会想方设法把燕宛从宫里捞出来,并将所有的罪过都强加到我的头上?莫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我就要继续问:究竟是什么又使您确定了我们就是真的?又是什么让您确定了我们的动机呢?”
白尹迎着阿莲连番而来的问题,却是依旧冷淡开口道:“我心中并没有答案,我并不知道你们的动机是什么,但我确定了阿司是真的,而且现在京中的命案,矛头都指向了他,我不能再眼看他在被伤害。”
阿莲翻了个白眼,心里莫名一阵悲哀:果然还是上过一张床的亲!自己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当了炮灰!
阿莲有些无语,她干脆坐回到了地面上,叹气道:“白大人真是好嘴好心计,可是我只想说,那些案子真的与我们无关!更跟我们没有关系!”
白尹跨行上一步,手指轻敲:“你光这样说没有用,别说是我,孙坚也不会信。”
阿莲苦笑一下:“那我看来真的要做你凶手的替死鬼了!你这样对待你情人的恩人,是不是有些过分?”
“恩人?”白尹咀嚼了下这个词汇,旋即有些轻蔑地皱眉,“谁知道是是不是真的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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