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将案子强加在你们头上!”白尹无奈纠正这个问题,“是因为案子的证据都指向你和阿莲!我会将你从宫里带出来,的确是想要你离开闻人夏!因为尽管那时候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阿司,但是我亦不能忍受有人那样糟践一个长得同阿司那么像的人!现在你总明白了吧!”
“你……”燕宛无神的眸子微微颤动,听白尹说出这么多东西,他一时间可能有些消化不了,但是他旋即尴尬扭扭头,声音细若蚊蝇:“即便你说的再有道理……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闻人司。”
白尹听到这种话,却是微微挑眉:“你是不是闻人司,与我觉得你是不是闻人司完全是两码事。我已经说第三遍了,你既然回来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别想再从我身边离开!这话我已经不想再重复!”
燕宛闻言嘴角亦苦涩上翘:“可是,我离不离开,已经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了,我……”
不等燕宛说完,白尹突然扳住了燕宛的肩膀,眼神有些异样地阴郁:“告诉我,纪箬究竟是谁?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燕宛将头面向白尹,语气有些微微地无奈:“你已经知道地很清楚了,不是么?正如你所看到的,算纪箬救了我,给我一条命,然后我替纪箬做些事。”
“那你若替他做完了那事,你便会还清他的‘恩情’重得自由么?”
燕宛闻言,却是仔细考虑了一下“恩情”与“自由”这两个字。
“人命……不是做几次事就能还清的……”燕宛的脑海中仿佛再次划过了那熟悉的脸庞,以及某人嘴角轻盈而带着怨毒的笑意。
“一命抵一命便是,你为他回到北冥,是赌上性命而来的,还他已经足够。若他还对你死缠烂打,便是你能忍,我也不能忍了。”白尹在一边冷冷开口。
燕宛默默听着白尹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欣慰之色,反而一张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起来:“我也做不了几回事,他会放心让我回这里,可能已经预料到我回不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就是说,这次他安排我做的事情,我根本完不成。”
“是么?”白尹再次挑眉,“这样说来,我到想听听看他想让你做什么了……”
“他……想让我给他从北冥带回一个人。他觉得只有我能有关系将他带回。”
“他要你从北冥带人?何人?”
燕宛闻言,一双眼睛眨巴了一下,头微微低着,像是在琢磨着自己应不应该说。但是最后他嘴角轻轻扯了两下,像是忍不住了,于是带着几分戏谑,又无奈地口吻,说出了那一句话:
“他说,他想要的那个人,名叫白瑛,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字——青衫。”
白尹的瞳孔倏地缩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名字!
是夜,大雪落定,甚至没有月亮。
黑黢黢的夜色笼罩着整个北冥,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黑夜。北冥这种位于极北的国家,常会遇上这种黑夜。
所以文远若并不惧怕这种黑夜。他的身上依旧披着他那件碧色的斗篷,手上提着那把青色的纸灯,慢吞吞地走在落满雪花的院子里。雪地中留下他的一排不太有规律可寻,而且杂乱的脚印。
他的目标是后院的一个不起眼小房间,哪里藏有一处他每晚必须要经过的地道。
地道直通向哪里,他不是很清楚,因为他从来没有走完过那地道。
那地道里面修建的甚是广大,宛如另一个隐藏在地下的宅子,里面从会客的厅堂,休息的卧室,甚至
一开始他从房间的地板钻进去的时候,可能还有些狭窄,但是越走进里面,便越来越宽敞,光线也从原来的暗蓝色慢慢变成温暖地黄色,那烛火的颜色。
在那种温暖地烛火的映衬下,文远若的那盏纸灯便显得越加寒酸可怜,此时的文远若已经慢吞吞地走到了正厅之前,他第一时间吹灭了自己手中的纸灯,幽暗的灯火一灭,发出咝咝的声响。
地下,铺的是朱红色的龙腾四海地毯,踩上去,那种温暖地感觉透过脚底,渐渐升腾到全身。在正厅的正中央,放着一个三足香鼎,有浓郁的香味,从里面慢慢传出,熏染地人昏昏欲睡。
即使已经来这个华丽到不像话的地方来了很多次了,文远若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正当文远若在那里还拘谨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的座榻之上传来:“跟你说过几次了,别穿着鞋站在那个地方,会弄脏地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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