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燕宛身上有绷带。
“半世叔叔!”白尹的声音再次响起,即使是个长辈,他也不能忍受他这样看燕宛。
“我对男人,没兴趣。”白半世淡淡瞥了白尹一眼。白尹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身后的孙坚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白半世继续看着燕宛,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殿下这么安静,我都有些不适应。”
适应你大爷!当年的时候这老小子巴不得自己不说话!
燕宛想到往事,忍不住心头一阵烦乱。但是这种烦乱的感觉一出现,一种熟悉的钝痛感突然在自己的大脑深处出现!一股焦灼之感,瞬间从他的心头升起!该死的毒瘾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
白半世和白尹敏锐的发现了燕宛的异样,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不过白尹是冲向了床头柜;而白半世却是忽然伸手向着燕宛头顶的百会穴点了上去!
白半世这一指之力果真是奏效,燕宛焦灼之际,顿觉有股柔和的气息注入了全身,本来抖动起来的身体也不由得安静下来!白尹手都拉开了一半的抽屉,但是看见眼前的场景,也是愣住了。
“白歆,拿针来。”白半世转头向着门口的盲眼男子说着。
白歆微微颔首,竟是真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套针灸用的针具,他将东西递给孙坚:“麻烦大人帮忙。”
温和的声音,叫人难以拒绝。孙坚接过了针,直接送到了白半世面前,白半世分别在燕宛百会与印堂穴那里扎了两针,燕宛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安静下来的同时,燕宛心里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两声,这老小子扎地真心很疼!
白半世见燕宛安静了下来,面色似乎有些严肃。他抬头看了白尹一眼,白尹的手还搭在抽屉上,里面的药还在。
“那是什么?”
见白半世发问,白尹拿出一瓶药,回答道:“是药。”
药瓶一拿出来,一股麝香的味道顿时散发出来。燕宛愣了愣,似乎有些紧张,从被子下面忍不住抓住了白半世的手,有些艰难地摇摇头。
白半世眼中划过一丝狐疑,但是很会他就恢复了原样,只是看着燕宛:“你服食过阿芙蓉?”
燕宛有些心虚的点点头。白半世沉吟了一下,抬头又看看那药瓶,继续说道:“让你服食阿芙蓉的那个人,是不是姓纪?”
听到这里的时候,燕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丰富!心说白半世这老小子是神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半世叔叔,你怎么都知道?”看来白尹也被白半世的话给惊呆了。
“我为什么知道?”白半世再次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看身边的白尹,盯着他的脸,“我们跟西凉的纪家,可是熟悉地很呢——说起来,你娘也姓纪。”
提到自己的娘,白尹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绿了,虽然他爹娘死的时候,他还很小,但是他对于他那对父母可没什么好感。两个整天吵来骂去的父母,估计很难给孩子留下什么好印象。
“你们、你们——”燕宛骤然听到白尹的娘也姓纪这回事,一时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瞬间有种掉在狼窝里的感觉。
白半世无故于燕宛的紧张,反而是继续说道:“纪家的事情,说起来还要从你师父那里说起。你师父的师父纪无抄,就是西凉皇室的人。你的母亲,是她家的姑娘。”
“那、那纪箬呢?”骤然听到这些令人“惊悚”的消息,燕宛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
“纪箬?”白半世似乎是努力思考了很长时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是——纪无抄的、族弟。”
“族弟”这两个字一出来,燕宛的身体几乎是抖动的更加厉害了,连牙齿都上下乱颤个不停:“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他很、年——”
“很年轻?”白半世截断了燕宛的话,“他虽然是族弟,但是年纪比纪无抄差了很多。西凉女子为尊,男子反倒阴柔,他看上去年轻也很正常,其实实际年龄比白尹略大些。”
“那、那这么说,这么说——他跟白尹、跟白尹是——”
白半世不说话,白尹的眼睛都睁圆了,他万万料想不到自己居然跟传说中的变态有这么个关系!
“阿司。”
燕宛顺着声音,面向了白尹的方向,白尹感觉他那张脸都要扭曲地不像样子了:“难怪、难怪他认识你们,难怪——”
白尹一时间有些慌乱,忙摆手解释道:“可是、可是我没有见过他,真的没有?”
“你当然没见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白半世的声音依旧缓慢,但是眉头却抑制不住地皱起,“他一共就来过两次北冥,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是来接你娘的骸骨回西凉,你那时候正在宫里,当然不知道他来过。第二次是七年前,也就是你去昆仑的时候,自然又没有见过他。”
说到这里,白半世没再说下去。似乎已经将话说完了。
但是一直站在门口的白歆倒是补充了一句,他说话很温和,很好听,但是就是那样温和的声音,却说出了一句很让人感到意外的话:“不过,就是那两次,青衫却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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