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打拼,却被厉锦琛无情辞退了,还是你勾引我家大叔不成,被大叔厌恶得忍无可忍给开掉的?你自己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明白。”
“姚萌萌,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吗?还是你自己心虚,需不需要我们就你之前列出一条条当年之事跟当事人来个对质呢?!我就真不信了,要是真如你所说,我姚萌萌甘愿让贤!你敢吗,朱婧慈?”
刹时间,女孩咄咄逼人的口气,大大的黑框眼镜后射出的两道目光,宛如一柄锋刀,一针见血地直刺得朱婧慈身子也晃了晃,眼神都不自觉地有些心慌的闪躲。
萌萌的大眼精确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朱婧慈,真正自欺欺人的是你自己吧!到底是阿琛不愿意跟韩氏集团合作,还是你耍了奸猾手段才迫使阿琛不得不做出壮士断腕的决定?呵,我的确不知道你说的这个那个啊那些大事儿,可我不是蠢货。厉锦琛能创立亚洲这第一大的跨国金融集团,会看着大好的利益不争取的。除非,有小人在中间跳腾揽事儿,惹人厌恶,让人恶心,不屑与之!”
女孩蓦地提高了音量,尖哨出声,“朱婧慈,朱小三,你就是那个无耻可恶的小人。”
刹时间,那些本来只是恻目来望一眼的来往白领们,都不由得停驻了脚步,惊讶地看了过来。同时,大门上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快步朝这方冲来,却在听到女孩这一道掷地有声的娇斥时,不由缓住了脚步。
接着,众人纷纷为女孩那连珠炮似的口才,大加惊赞,乍舌不矣。
“朱婧慈,或者我该叫你朱小三儿!你今儿在这里口出诳言,是不是已经在大叔那里讨不到好连慈森大厦都进不了成了保全系统里赤果果的黑名单第一人,就等在这里,想从我这儿突破防线说些五四三的东西,让我自卑自责地跳进你挖的自怨自哀的陷阱?呵呵呵呵,那我真的要非常抱歉地告诉你,做白日梦去吧你!”
啪!
小姑娘终于把手上提着的那袋子炸鸡肉给砸了出去,那油渍渍的东西从朱大小姐雪白的外套上滑溜而下,留下了一串黄黄的印子,非常尽职地完成了对情敌“毁容”任务,光荣地落了一地。
“我告诉你,朱小三儿,我和大叔夫唱妇随,情比金坚!想要拆散我们,你还是赶紧投胎,争取下辈子别把心肝脾肺肾生得这么黑这么无耻!”
“姚萌萌,你敢……”
“朱小三儿,你敢再大声叫一句给我听听试试!”萌萌一声厉吼,突然举起了一直背转在身后的那只小手,朱婧慈刹时动作一僵,瞠大了眼地瞪着女孩手里那正显示着在“录音中”的手机,真个儿傻眼儿了。
这是啥情况?
“朱婧慈,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都会成为一会儿大叔眼里破坏我们情感的小三的陈堂证供。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刚才那一副自以为是的小三嘴脸都放到网上让所有女性同胞们好好瞻仰一番的话,你尽管好好表演尽情发挥出你的卑鄙龌龊,我真的不介意你继续这样抓屎糊脸,炫耀万千!”
女孩说着说着,冷冷地笑了起来,那口气里极尽的犀利,以及幽默又辛辣的讽刺,简直让朱婧慈气得浑身发抖,却是真不敢再大肆地吐出一个字儿来。
这是谁的地盘?!那个男人心里向着谁,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正因为那么清楚,此时她打落了牙齿只能混血吞下了。
大概不知咽下多少口血腥味儿,她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姚萌萌,你再怎么得意得瑟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阿琛是为你放弃那一切的。他和你在一起,你就只会托他后腿!”
萌萌反问,“我倒是看到,你没跟他在一起就已经不遗余力地在毁他了。你这算什么?你今儿跑我面前来嚷嚷算什么?要我告诉你吗?朱婧慈,本来我还挺敬佩你这个军中红花人中牡丹的名媛淑女,想想你至少还不至于那么龌龊下作,没想到你就是这种人——自己干了坏事儿还敢跑到我面前来恶人先告状,有你这样不要脸的白莲花,立着牌坊,一边做那种啥两条腿式的家禽(鸡),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今年过年咱家还真没少吃那种牲畜炖的汤!”
即立牌坊,又要做鸡!
这一下,朱婧慈真被骂得一脸铁青,彻底无语了。
萌萌心里默默地感谢了一下,寒假时秦小双同学介绍的宫斗剧。学以致用,向来是姚萌萌同学的一项特殊隐藏技能!
骂完了,萌萌昂起胜利的小下巴,挺胸抬头,转身就走。
“阿琛……”
没想到这一转身时,朱婧慈尖叫一声,萌萌看到厉锦琛就站在自己身后几阶上的位置,一直紧绷着的战斗面具一下龟裂,唇角抽搐了几下,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光。
朱婧慈看到来人,立即迈开步子想要越过萌萌上前,却没想到一群保安从两方一拥而上,将她挡在了阶下。同时,还有专人帮忙去拾地上散落的一堆书本。这算是,打扫战场吧!
厉锦琛看着女孩的模样,心中泛疼,上前一把将人拉回怀里,轻轻吐出一句“别担心”,就朝后面的保安们下令,“把这个女人逐出慈森广场。”
“厉锦琛——”
女人激烈的尖叫刹时响彻整个广场,而以半弧形设计的回音墙效果下,那声音十分的尖利刺耳,让人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心头泛起阵阵难受的感觉。
女孩细细的指抠着他的黑色大衣,苍白得仿佛要被折断。
虽然他只听到了女孩最后一段精彩叫绝的胜利宣言,也能猜到在他下来前,朱婧慈究竟说了怎样刺激伤害人的话,让他的女孩虽然打了胜仗,却依然愁眉不展,泪花闪闪。
一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抚她,只是用大手紧紧地握着她冰冷泛凉的小手,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他唤了她几声,她抬头时竟然挤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似乎是想安抚他。
他无法言语。
最后说,“萌萌,我可以让她彻底消失!”
女孩却抬头说,“不用这么大手笔。”
他不解地挑眉,竟然看不懂女孩眼里的心意了。
女孩口气仍是非常平淡,“你越是对她大动干戈,像她那样自以为是的女人越会沾沾自喜于,你对她的关注和情绪。”
朱婧慈那种女人,大概就像那些武侠片里描绘的性格强悍又偏执固执的名门侠女,如李莫愁者,人家都说不爱了另娶新人生儿育女,还要来报仇雪恨害人妻离子散,甚至搞个玉石俱焚什么的。反正,就是认为世界都是以她为中心,不绕着她转了就是“不正常”,必须更正。永远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不是,不仅偏执,更是疯狂,痴愚。
厉锦琛闻言心头不由一震,那双镜片后的大眼睛,什么时候竟然如此犀利地一眼看透了那一切。
“萌萌,朱婧慈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觉得很有必要弄清楚一切了。
女孩垂下头,“没什么,就你听到的那些东西而矣。”
他拉起她的手,目光直亮,“把你的手机给我。”
她刚才应该是录了两人争执的内容,还说要给他听听当陈堂证供,他不会遗落下这个细节。他的确要弄清楚,朱婧慈到底在他们两人之间挑起了什么误会,让女孩现在对他关上了心门。
“没有什么录音,我只是用来吓唬她的。”
“萌萌!”
“大叔,我想静一静。”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他莫名地心慌,“看会儿书。可以吗?”
他再次无言以对。
……
萌萌关在无人的马桶间里,掏出手机拔给了温泽,可还是占线。
这不对劲儿!
想了想,还有什么人能帮忙联系上温泽的。想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人——贺英琦。
这个点,正好是学校的饭点,贺英琦正跟一群新结实的哥们儿拿盘子打饭,有说有笑,这段地军校的日子虽然很短,他却发现自己仿佛瞬间找到了真正的组织,很快地融入,还找到了极有共同语言的朋友,训练虽然很辛苦,他的任务也很重,他却觉得精力充沛,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觉得身心踏实。
手机响时,贺英琦以为是温泽找自己,因为两人在早上训练前约好中午一起试验个新编好的攻击程序。
但看到手机屏幕上竟然跳动着一个,以为永远都不会响起的电话号码时,贺英琦整个人都呆了一呆。
他把饭盘子一扔,转身就揭着电话跑出去了,被同排的哥们笑骂。
“贺英琦?”
“我是。你什么事儿?”
口气不自觉地僵硬,他暗骂自己,应该再温柔一点,人家好不容易打电话过来啊!妈的,怎么真像班长说的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我,我想问你一下,阿泽哥哥他最近是不是在出任务呢?我打他电话,老是占线。”
贺英琦奇怪了一下,“温哥他没出任务,现在就在学校。我早上还见过他,约好一起做演习。你找他有什么事?喂喂,姚萌萌!”
电话已经挂掉了。
那坐在马桶上的女孩看着手机,久久地发愣。
一如,另一方的大男孩。
------题外话------
非常兴奋告诉大家,啦啦啦,这算是剧透吧,英琦哥哥终于又要出场啦!哈哈哈哈!接下来,所有男性们都会被咱们大叔给“轮”一遍。咳,大家不要误会,此轮非彼轮也!哦哟,丫不懂?丫怎么能不懂了,不懂滴话回头看秋秋滴经典老文《七日》《吻痕》,好好恶补一下激情滴重口!
钦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