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厉锦琛将萌萌送进安全密室之后,带着亚德尼斯的亲卫队开始反攻。
亚德尼斯看厉锦琛逢人就射人脑袋的狠辣手法,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厉锦琛说,“多留些活口,我好调查指证幕后黑手。这些人都是打手罢了,没必要……”
厉锦琛转眸一眼看来,“没必要杀了他们,让他们随随便便杀掉我们?”
那眼神冷得像两片薄刃,轻易就划开了人的面具。
“那些枉死的仆佣,都是活该倒霉了!”
亚德尼斯便觉得后劲发冷,立即改了口,“那个,还是先把母亲找到,免得萌萌担心。”
有些故意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意思。
“皇后陛下肯定没事儿。我们先把这群杀人解决了,再来慢慢清算今天的血帐!”
厉锦琛算是直接甩了亚德尼斯的手,直接给亲队卫长们下行动指令。亲卫队长有些犹豫,但见主子脸色不虞,迫于厉锦琛的强大气场,也无声地臣服了。几人一商量之后,一个室内战斗小队就结成了,厉锦琛依然是打头阵的,其他漏网的鱼儿,就顺给了队长,和后面的队员。
一番撕斗之后,不足一刻钟的时候,就又被他们灭掉了十来人。算算按队长报的敌人总体情况,也应该被消灭完了。
“一个活口都没有?!”
亚德尼斯看到那身中数弹,倒在片血泊里的人后,惊讶又无奈地问出声。
厉锦琛说,“来的人不止这些。他们头目还没出现,至少还有十来人!”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可是他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难道不需要留着一个活口再问问头目的情况吗?
亚德尼斯和队长面面相窥,似乎都认为此时的厉锦琛太过武断专横,浑身散发着令人骇异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靠近。而亚德尼斯也悄悄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心惊,和……心虚。
“你们,去搜索皇后陛下的踪迹。”
厉锦琛立马又下了令,自己却朝楼上奔去,显然是想去察看下小妻子的情况,报个平安也免得她担忧。
然而,他们一行人刚到楼梯口,就看到萌萌一手抚着肚子,正站在楼梯口。一根黑黑的枪管子,正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所有人在这一刻,同时刹住了脚步。
在萌萌的身后,站着一个十分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看不出真实面目,但从其身形和衣着,以及浑身散发的王者气势,也能感觉到他应该就是这次行动的头目了。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儿。
亚德尼斯低讶,“他们……他们怎么会发现萌萌的?!奥伦呢?奥伦——”
他叫了几声,奥伦才被人故意送到了前面,露出一张被塞了嘴巴的脸,吱吱唔唔的显然没啥路用的样子。也是,本来叫奥伦守着萌萌,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没可能对他寄予太大希望,他的武力值本来就弱,真撞上正主儿肯定是第一个当炮灰儿的。现在被对方拿住了,没有直接躺尸,他就该庆幸对方的“仁慈”了。
“通通放下枪,否则,我就让你这小宝贝,一、尸、三、命!”
那黑衣头目恶狠狠地说着,口气凶悍异常。突然就把指着萌萌脑门儿的枪口,对准楼下的人扫了出去。
嗒嗒嗒的一片枪响,就见楼梯边的墙壁上出现一串深深的弹孔,吓得萌萌立即双手抱住了肚子,奥伦想要上前去护着萌萌,却被人从后面踹了一屁股,他就直接坐着楼梯点着脑袋滑了下来,一头栽到厉锦琛面前,啃了一口的地毯毛灰。
这威胁的仗势很吓人了,可上面的人仔细一看,下在的人只有亲卫队长带头把手上的枪给齐齐放下了。未来公主殿下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公主还怀了孕,瞧着那么小的身子挺着个大肚子,那么悬乎乎地站在上方,大男人们都被吓得心跳忐忑得不得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
偏偏那黑衣头头威胁的厉锦琛,孩子他爸爸,竟然一动不动,手上的枪还端得牢牢的,没有反应。
这情景不仅让敌人非常不满,连这边的自己人亚德尼斯下吓了一跳。
“阿琛(阿琛)!”
亚德尼斯和萌萌同时出声。
厉锦琛的目光扫过萌萌,迎上了后方那个头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口气冷锐中透着十足的霸道,竟然不像是被对方挟逼的被袭击者。他扬起头看过来,那模样竟然十足的倨傲,让那蒙面的头目眉头直皱,后颈处却有两滴冷汗漱漱直下,两团怒火在战术眼镜后汹汹燃烧起来。
不由就脱口而出,“我当然是为了狠……”
可话到这里就囫囵不清地被对方给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成了,“我的目的你没资格知道。但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就这丫头这体型,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地,从这里摔下去,恐怕……”
他一把攥住了萌萌的手臂,萌萌的身子就不自觉地在楼梯上空打了个闪儿,吓得低叫出一声来。
厉锦琛的瞳仁剧烈一缩,肩背的肌肉瞬间贲张,就想冲上楼去。
恰在这时,一道女性的声音响起。
“萌萌!”
何思蕊突然出现,一把从那黑衣头目的处救回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怒目瞪视道,“你们要做什么冲着我来就好。我知道,你们的目标就是我。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死心!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处置。但你们绝对不能动我的希希,她还是半大的孩子。你们的教义也没有允许你们可以随意残杀无辜的孕妇。希希她才刚到亚特帝国,什么也没做,你们没有理由伤害她!”
显然,何思蕊是以为这是政敌来寻仇了。
可惜对方根本没有理睬她的话,很快就把她们母女给分开押解着下了楼。
因为中年头目说,“我的仇人是厉锦琛!要我放了老幼妇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必须照我说的办!怎么样,厉锦琛,你敢不敢跟我赌、命?”
……
赌命?!
萌萌第一次亲耳听到这可怕的说法。
以前,她只在电视电影里,看到港产片里的那些黑佬大们玩这种残忍的花招儿。通常是拿一把佐轮手轮,里面只能放六颗子弹。坏蛋就只放一颗,让主角们用力转动装子弹的轮匣,朝自己的脑门儿上开一枪。赌的就是好运气,看谁在三枪之内,打的是空响。从概率上来说,每一次扣动板机,当事人有六分之五的生还机会。可是,若是碰上那六分之一的命中,就满盘皆输,彻底玩完了。
这种博命的方式,实在是让人心跳加速,热血腾啊!只当电影来看的话。
要是真实的情况落到你身上,你怕根本不是心跳加速,而是想直接就此昏厥过去,根本连面对一眼都不敢吧!
“大叔!”
萌萌一听头目说出这样的要求,就吓了一跳。
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和母亲都是人家菜板儿上任之宰杀的鱼肉,厉锦琛除了听从对方的要求,似乎没有第二选择了。
大客厅
现场局势已经全面倒向了残忍的袭击者。
萌萌和何思蕊坐在客厅里最大的三人沙发里,双手交握努力想要给对方以力量,偏偏母女两的手都一片冰凉。因为,她们的身后站着两个手持长枪的黑衣杀手,那两个黑洞洞的枪口都直指她们的脑门儿。她们目光惶恐地看着香檀木茶几的对面,同样的大沙里端坐着那个黑衣蒙面的头目,头目似乎很愉悦的模样,坐姿闲适,跷着二郎腿,那模样仿佛身处的不是别人的庄园,而是他自家的客厅。
“说吧!你想怎么赌?”
厉锦琛站在两方中间,面朝着大门的方向,窗外投入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他穿着的一身休米白色闲衣裤,在这一连串的拼杀打斗中,早已经不辨原色,身上穿着从一个杀人手上夺来的黑色战束背心,腰上跨着对方的装备带,几乎是全副武装的模样。
要是仔细分辨的话,就能从那些黑衣杀手眼里,看到对一个明明已经缴了所有枪械武器的男人的深刻恐惧。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哪?仅凭陡手肉刃,就灭了他们大半的人,两把枪、几十发子弹而矣,就把他们数十人压制得根本没法还手,上去就只有一个被灭的命,连三招都用不到就直接被摆平在地了。而且,他自己还毫发无伤。
头目似乎对自己这方人员的恐惧毫无所觉,否则他心里又是一番愤怒和百味杂陈了。
见厉锦琛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他哧笑一声,道,“把衣服脱了!”
厉锦琛怔了一下,眉心褶出一道深痕,便要抬手解战术背心。
哪料萌萌立马大叫,“等等,你要大叔脱衣服,是想干嘛?”
姑娘一脸紧绷,双眼仿佛倒竖瞪着对面的头目。又紧张地看了眼厉锦琛,还叫他“不要脱”,又瞪向头目。这表情……呃,众人全默了。
头目那藏在后面的额头也抽搐了一下,不禁怒骂道,“小丫头片子,你叫什么叫。你以为这里有你叫的份儿嘛?!就算我现在要他脱裤子,为了你们母女加肚子里的小东西,他也必须给我脱了!”
“你个不要脸的老不休!你这是妒嫉我家大叔年轻貌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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