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想起当初到太子岛雷城时,亚德尼斯对整个亚特帝国的介绍。
当时,哥哥指着月亮湾的另一边海岛说,亚特帝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群岛国家,拥有上万个岛屿,堪称“万岛之国”。同时,也是“火山之国”,拥有八百多座火山,而且有一百多座都是活火山,时常伴有喷发,海陆皆有,巍为奇观。
更特殊的是,拥有世界上两大地震带,一条是环太平洋地震带,最远可达星旗国西海岸的芝加哥,曾经爆发过举世睹目的芝加哥大地震,十点五级;另一条,便是喜玛拉雅到中南半岛地震带的延伸,在她曾居住的西南小镇里曾经历过高达八级的地震,虽然小镇距离镇心还有几百公里,沿街也可看到楼宇墙裂。
这一瞬,萌萌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那速度之快已经超越世界上最快的电脑。
到底有多少画面,萌萌自己也不清楚,但她已经隐隐有所觉,觉得这场海啸似乎跟自己在参拜圣地时的一些行为有关联。
这怎么可能呢?
凭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会引来撼动一个帝国的地震海啸?!
这说给哪位专家听,都会被讪笑的吧!
她看着新闻里播放的画面,和一张张灾区图片,心却已沉到了谷底,压得她愈发难受。最终,她拿起电话拔了出去。却是拔给了……皇后陛下。
伦敦的早晨,正是亚特的夜晚。
何思蕊正守在议院的议事厅外,高大的封皮隔音门都几乎掩不住里面的激烈争吵,她却只能着急地走来走去,心中焦急又无奈。
恰时,手机响起,女官立即帮她拿出手机,道,“陛下,是希希殿下的电话。”
何思蕊终于停下脚步,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惊讶,接过电话后看到手机上闪显的母女帖脸亲昵照,心就不由变得柔软了,“喂?”
“妈妈,你还好吗?爸爸和哥哥呢?他们都还好吗?”
听着女儿焦急的询问,何思蕊面上闪出即欣慰又心疼的神色,但之前那股浓烈的焦躁却被一股突然升起的强烈意识挥去,整个人似乎变得有力量。
“好好,我们都很好。地震的时候,我们都在外面,没受伤,你别担心啊!你也看到新闻了吧?你爸和你哥都上了电视。你爸正在跟大家商量调集后勤物资振灾,你哥哥去了灾情严重的前线。不过你都不用担心,这情况其实我们早习惯了,每年台风过境的时候也跟这差不多。你好好念你的书,乖乖吃饭养好胎,其他的事情都有我们,不用担心……”
“妈妈,我……”萌萌一下子酸了鼻头儿,声音哽咽。母亲一连说了三个“不用担心”来宽慰安抚她,可明明受灾的是他们,她反倒成了最需要安抚的人似的,情何以堪呢!
家人是什么呢?那就是在最苦最难的时候,也会对你微笑着说“没关系”、“别担心”的人哪!她以前怎么会觉得,皇帝父母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女儿放在重要位置呢!还是自己太自私太浅薄。父母如此爱护自己的心,跟他们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关系。
“妈妈,我想你们……”
“傻孩子,这不才走几天就想妈妈爸爸啦?呵呵,那你考虑一下,大四的时候到亚特来念一年。要不把实习地改成这里的慈森集团?哎,好像妈妈又着急了,再是再等等吧!”
“妈妈,我会跟大叔商量的。你们……”
“妈很好。你爸你哥都是大男人,这些都是他们的责任,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那里现在应该是白天上课时间吧?快别说了,回去好好听讲。你是爸妈的女儿,有什么大风大浪也要学着稳住,懂吗?”
“嗯,我知道了,妈。等晚点儿,我跟爸和哥说说话。”
“好,我们等你电话。快去忙你的吧!”
挂了电话,母女两都不约而同地微叹了口气。
萌萌在朋友的招呼下,收拾了东西,朝教室走去。此时伦敦的八月,处处可见铃兰花球垂挂,蓝白相交,翠色相映,清新美丽中透出的安详宁和,与微如垒卵般的亚特帝国灾区完全不同。
萌萌完全不知,那时候在母亲身后的议院大门内,一场激烈的争论围绕着她而展开。
在那高高的黑色铁木讲台后,正站着索伦皇帝陛下。台下,却有一大片议员疾颜厉色,大放阙词。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这些人的核心人物正是汉都亚大议长。
“我国地震局在此之前一年内,都没有查到过海壳的异常。但是,从皇帝陛下您的女儿莅临之后,情况就立即发生了变化,这难道不能说是预示着什么吗?”
“我听说,陛下您的女儿到了帝国之后,先后游览了我国最重要的两处圣地,并且还引发了不少与信陡的争端。如此德行的女子,怎么配做陛下您和皇后的女儿呢?不知陛下是否有真正用心查擦过该女子的真实身份?别又弄错了人,到时候传出去,必有损国体啊!”
随即便有人讪笑起来,“陛下,皇后的思女症早已有名。她认错的女子又何止一人,在下听说,那位近年来与皇后形貌、气质最相似的明珠小姐,还在公爵大人府中居住。您是否该让皇后陛下来说明一下此事?以正全民视听。”
更有人一脸愤怒地叫了起来,“这个女子八成是个假的。陛下和殿下肯定是被这狡诈女子给瞒骗了。听说她背后
给瞒骗了。听说她背后的人是华夏帝国的军政世家,逮不定她是跑来行窃我重要军事情报和资源的。陛下,您可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引狼入室啊!”
索伦本来是放任这些人先吐槽,他有的是方法让他们一一闭嘴儿。
可是现在有人竟然如此诟陷他的宝贝女儿,他的希希那么单纯,可爱,聪明,又漂亮,这些人连人都没有见过就胡乱臆测,各种抹黑,简直……索伦恶狠狠地瞪向了藏在众人背后,正抱着双臂半眯着眼儿如一只沉睡着的老狐狸的汉都亚,就恨不能像那天在圣地时一样,扒光他那层老皮,让大家好好看他的丑态和笑话儿。
话说,当日女儿的意气之举,确实让他心里有种多年旧怨终得报的暗爽!
砰——
索伦愤而一拍铁木桌,大喝一声“够了”,良好的回音墙为他创造了一个颇为气势的效果,震得那群七嘴八舌抵毁萌萌的人立即噤了声儿。
这群阴险的假三八!
索伦心里骂着,开始反攻,“诸位,我们今天的主要议题是救灾,不是讨论我雷奥斯家族的家务事儿。”
下面又有人要吆喝,却被索伦眼尖地迅速扑灭。
“但若大家一定要在这里八卦我的家事,那我也不防做正式申明。我的女儿是由清白正直的人家抚养长大,嫁给了华夏帝国的名门之后,拥有富足的生活,和坚实的靠山。她现在还是个留学生,在伦敦就读经济学专业。她还是个孩子!”
索伦大声一吼,神色骤然大变,骇戾至极,“她还是个孩子!你们这群足可当她叔叔伯伯,甚至爷爷的人连见也没见过她,更没跟她接触过,说过一句话,凭什么在背后如此抵毁她诬赖她甚至诟陷于她,你们觉得你们之前说的那些话像一个做长辈该有的德、行、礼、仪吗!”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我的妻子为女儿失踪痛苦难过了二十年,难道还不够吗?!你们竟然还敢在此说这种风凉话,要传出去只会让别国政要贵族们看我们的笑话,这成何体统!连我们自己人都不同情自己的国母,谁还来尊重同情我们今日受灾。怕一个个都巴不得对我们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了去!”
继续,一片死寂寂。
索伦的目光却没有丝毫放软,凶戾地直直盯向了那还在后面装老佛爷的老头子,“汉都亚大议长,你是在场官员里唯一在圣岛上见过我女儿的人。麻烦您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我女儿希希。雷奥斯。亚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汉都亚闻言不由一怔,索伦这个臭小子明知自己不会有好话,却叫自己来说,这不是存心搬石头砸自己脚吗?!哼,他以为拿女儿年纪小和妻子的病,就能博得全场同情,震慑住大家心头的不满吗?没那么简单!
接着,众目之下,大议长汉都亚驻着自己那根光亮的拐杖,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旁边人立即起身搀扶他,被他挥开了,他看向台上的索伦,心头冷笑,慢悠悠地道,“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寻获多年的宝贝千金,是何品行德议,在下接触不多,实在不好评判,怕有失公允。不过,当日两位的千金在拜圣母石雕时,就意外地碰到了一场混乱,致使在场多位岛民和信徒们平白受牵连,甚至还害得老生也滚下山坡,九死一生。
老生就有些疑惑了,老生每年斋月到圣地朝拜,三十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种混乱,为何令千金一来,就闹了这一堆事儿。若说是巧合,可碰巧遇到惊马踩踏,又碰巧波及我坠坡,刚走没几日我们帝国就发生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地震和大海啸……这巧合多了,怕是连在场的所有同僚们都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巧的事儿。”
索伦立即冷哼一声,反问,“那么,大议长是要责怪是因为希希的到来,才最终引起了我们帝国的这场地理大灾难吗?!那我们这生为父母的可真要为得一个大惊,我们的女儿竟然拥有神般的力量,在座诸位相信吗?”
众人的脸色从刚才汉都亚的一番陈词时,诧异又惊讶,到索伦两句话落后,又变得默然。
汉都亚见状,急道,“我自然没有这种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索伦立即截道,“大议长想说,当时的那场朝拜踩踢的混乱,和后来您坠坡,都是我女儿所为了?哈,我女儿才不过二十岁的小姑娘,而且还身怀六甲。她一个娇滴滴的孕妇,一个普通单纯的学生,竟然有那等心思来设计陷害大议长你。呵,那我这个做爸爸的倒也真没什么好说了!只能说,大议长您,口才太好!”
“索伦,你这说的什么……”
“我说的什么话,在座的诸位议员们、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