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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真没味口,吃不下啊!”
“唉,你现在这个情况我照顾过好多孕妇,都是这样。不吃也得吃,不然,肚子里的宝宝就是饿着的。你舍得饿着孩子吗?”
曾美丽心下不安,可听保姆阿姨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慌了。折腾到现在这样儿,还不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母凭子贵嘛!最终在一番哄劝之下,还是把那碗燕窝粥给全喝下了。
这保姆也的确是有经验的够悉心,回头就拿了个暖宝宝给曾美丽捂上,然后又抖落出一床刚晒了太阳的被子给她搭上,闻着暖呼呼的阳光味儿,曾美丽心下终于踏实多了。
这时候,刘副官就笑着进了屋,将手里的几件儿营养品又放到了桌上,保姆阿姨立即识趣儿地离开了。刘副官又从内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卡,放到床头柜上。
曾美丽疑惑了一声,便听刘副官说,“这是首长特意吩咐我给你送过来的。现在你也不是一个人了,花消肯定要大得多,以前的那张卡就作费了,这张卡你拿着,密码还跟以前一样。”
曾美丽心头高悬的一物似乎缓缓落下,忙问,“刘副官,海叔他……真的没生我气吗?”
刘副官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嘲讽和厌恶,却笑道,“你才多大的孩子,首长哪会跟个孩子生气。只不过,首长是担心你年纪还这么小,只比他女儿大不了两岁,这年纪要生孩子可不容易,得千万将养着。尤其,你这还是第一胎。”
曾美丽的脸上立即浮出了笑意,一手不自觉地抚着肚子,觉得自己总算是等出头儿了,“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宝宝……”
刘副官也笑,“是呀!首长听说是男孩儿,这老来得子也算是桩大喜事儿了。所以马上就让我给你安排个阿姨照顾你起居,这个阿姨经验丰富,嘴风紧,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她说。现在你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身子养好,别胡思乱想,也别再冒冒失失地乱跑,今儿可把咱们吓坏了。”
曾美丽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海叔说要告诉我最近发生的事,大概是什么事呢?刘叔,你能提点我吗?我怕又惹他生气。”
瞧着这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样子,刘副官心中尽是不屑,要是真担心首长生气,又怎么会经常等在大门外陡惹是非,他就是因为发现两次才故意换了辆车不予理睬,而今天倒是意外接到开会通知,没来得及换车就给撞上了。
好在,现在才四个月,一切都还来得及吧!其实只要没呱呱落地……
刘副官随口应付了几句,便离开了。
曾美丽心满意足地睡下了,等天色已近黄昏时,她才转醒,这一觉是近四个多月来她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了。下楼时,她就听到了客厅里隐隐传来熟悉的低沉男音。她心里一动,侧耳一听正是白日里承诺过会来探望她的易振海。
易振海依然如初识般,温文尔雅,气度不凡,他正询问着保姆关于自己的情况,还悉心地叮嘱了保姆一些她的偏好和习惯,那种细腻认真的态度,瞬间就将她几月来的疑惑戒心和不安忐忑打消一空。
她想,他应该是工作真的很忙,才没时间来看她的。听说男人到这岁数,在那方面要求并不多。虽然有些遗憾,可是……她抚抚肚子,好歹虽然三四个月不见,他待自己依然温柔体贴,并没有像之前那些小年轻一样轻浮草率就把她给扔了。好歹,她这回还是托付对了对象啊!
当听到脚步声过来时,她立即加重了脚步声朝下走去,边走边叫保姆,便和易振海在楼梯口撞见了。
她站在阶上,见人即盈盈笑开。心下庆幸,自己虽然怀孕,也很注重形象,此时一袭雪白蕾丝的及踝棉纱裙,也必然慵懒迷人。
易振海站在阶下,看着上面的年轻女孩,也没有掩饰眼中惊艳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射入心中却是极度的不耐和厌嘲。他宠溺地笑语一句,上前搂住了女孩,慢慢走下了楼。这时保姆也非常识趣儿地退出了两人独处的空间。
易振海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拿过保姆早准备好的营养汤,一勺一勺地喂给女孩吃,看着那粉红的小嘴儿一口口咽下汤汁时,他的目光也不由黯了几分。
曾美丽却不太敢看男人的眼,虽然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温柔万千,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可她总觉得这个人十分的深不可测,所以相处间更多的还是柔顺乖巧,甚至小心翼翼,“海叔,对不起。”
易振海轻哧一声,“将都将到这儿了,还说什么对不起啊!”他状似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头。
曾美丽心头一阵急跳,忙道,“不是的,海叔,你听我解释,之前我是有想过听你的话,打孩子打掉。可是那……我一个人又害怕,我从来没有,没有过……”说着,这泪水就漱漱地往下掉,任谁瞧了都是我见尤怜,恨不能心疼到骨子里去。
易振海眉心一夹,扯了几张抽纸,回头又是一派温存地给女孩拭泪,一边宠溺地低叹一声。
“海叔,你真的不怪我吗?我……我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这几个月里看不到你,连电话也没法打,我就想要是有个孩子陪着我,兴许这日子就不会这么……这么……难熬了。”
曾美丽垂着头,看着那只给自己拭泪的大手,立即握住了抱在怀里,正摁在那高高的隆起处。
易振海的目光闪了闪,一叹,“这倒的确是我疏忽了,你年纪还这么小,一直拘在这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难免会胡思乱想,之前我让你好好读书,你也没心思,早知如此应该安排你……”
“海叔,我发誓,只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以后都会乖乖的,再敢不乱想乱跑,你相信我,我……我什么都不求,就一个孩子而矣。我一定会把他教导得乖乖的,一定不让你操心,海叔……”
女孩哭得梨花带雨,扑上前就抱着男人送上了自己的娇唇,手边的碗啪嗒一下打落在地,之后传来男人微粗的喘息,和女子娇弱的低吟,沙发上的人影霍然站起,男人低声问了几句,女子娇羞地应了一声,两人便直接上了楼。
夜半时分,这场糜艳的交苟才终于结束。
易振海已经穿戴妥当,床上的女子懒懒撑着腰坐起身,却只拎着一块薄被,露出余韵尤在的斑斑娇躯,一脸不舍地看着即将离开的男人。
“海叔……”
看着又扑入怀中的女子,易振海微熏的眼底渐渐变得清明。
他拍了拍女子的头,仍是温柔体贴地道,“好好养身子,不可再调皮了。”
“你之前说,要告诉我的事儿?”
“嗯。最近有人跟我对着干,怕是会想法子逮我的小辫子,要是让他们发现我有这等作风不良的问题,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曾美丽一听吓了一大跳,“这,这是……”
“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舍得放个小娇娃在这深闺不理不睬么?”他调笑着拧了下她依然绯红的脸蛋儿。
事实上,早在两个月前,曾美丽发给易振海的无数消息里,已经透露了自己怀孕的事实。易振海也表示过希望她将孩子打掉的意愿。所以曾美丽才会连番道歉,撒娇讨好,更心怀忐忑。因为她从来不知道易振海的底限是什么,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对她生过气,两人更没有吵过架。似乎他对她做的事,说的话,都极是包容,却也有些不以为然。通常时候,他的态度都是非常温柔得体,从不会极怒极喜,她始终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是让他不可容忍的,所以她悄悄留下了孩子,是冒险,也是一种试探的心理。
这些小心思,在以前曾美丽肯定是没有的,但在被那位所谓的酒店小开骗了之后,她时常会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这次有了孩子,让她想到母凭子贵的法子,明知很冒险,还是决定忽视易振海的决定。
“海叔,我……我真的不知道会那么严重,我,我……”
易振海听罢,只是拍了拍女孩的肩,目光却淡淡地扫过了卧室一角里堆放的不少婴儿用品,之前听保姆说这些东西是女孩早就买好的了。看来,这心思已经蓄意已久啊!
“好了,你知道我的难处就好。以后,就要听话!”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就转身就要离开,谁料女孩又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低声说出了那句男女之间最娇情的三个字。
易振海的笑充满了自嘲,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慢慢将之抽开,然后大步下楼离去。
呵,爱吗?
想当年,那个女人也如此柔弱无骨地在他怀里说了那三个字,结果转眼还是翻脸不认人,跟着有钱有势的男人结了婚。而今,她的女儿也是这般无耻自私嫌贫爱富自我作贱,甚至还妄图拿孩子控制他?!说什么只想要一个孩子,哼,挟天子以令诸侯么,这野心还真是不小。
上车后,易振海良久不语。
刘副官心头愈加忐忑,一时竟也弄不明白这位老上级到底在想什么了。看似无情,但又对那女孩颇多关怀,又拿钱来招抚之。这会儿温柔缠绵一番,似乎也没有一逞风流的畅意舒怀。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首长,那燕窝我已经让保姆炖了给她吃,其他的营养品也是按方子买的。若是您决定要这个……”
“哼,老刘,你我都是有家室儿女双全的人了,还需要这样的锦上添花吗?男人逢场作戏罢了,这件事最好尽快给我处理掉,一定要干净。”
闻言,刘副官再无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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