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噢呜……”
男人没来得及唤出何思蕊的名讳,就被人攥向后没了影儿。
何思蕊脑子里闪过太多信息和推测,没能做出任何行动时,隔间布帘就被人掀开,来人只说了句“快跟我离开这里”,就抓着何思蕊朝另一头的走廊冲去。
何思蕊本想问来人情况,但他们旬跑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嘈杂声,她回头一看,隐约就从那刚刚离开的隔间里爆出一道道闪光,根据她多年的经验,这闪光除了记者的专用照相机爆光灯,别无其他。
她心头倏然一惊,何文茵果然是骗她来,给她下的套儿。
“哥……”
何思蕊唤出了那人已经许久未用过的名讳,而抓着她及时逃离记者围堵现场的正是何蕴松,萌萌婚礼上的邀请对象之一。
至于刚才那个应该还是被何蕴松拳击倒地的男人,还是曾经婶婶在她未婚怀孕时,为了急着把她嫁出去而找来的相亲对象,也是她当年读书时的校友,家中相当富足,也属于海城的一大豪门了。被她拒绝之后,一直死皮赖脸不愿意放弃,甚至在她后来跟索伦回家省亲时还闹过不大不小的事儿来,被索伦给吓得不敢再找麻烦了。但现在,突然这么冒出来,实在是更让人匪夷所思,更让人担忧。
两人一路奔下楼,好在何思蕊的女侍机灵儿,故做响动把记者们引到了楼上,而原本守在胡同外的保镖也被何蕴松来时调遣帮他们此时逃离现场清理了道路,两人一路跑向另一边的胡同口。
眼见着就要出去了,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害得两人纷纷以手掩目,一辆轿车嘎吱一声堵在了两人跟前。
“该死的!”
何蕴松低咒了一句,将身上西装一脱盖到了何思蕊头上,“你先走,我已经让司机开车到那边路口接应了。我来解释这些人!”
“哥……”
“乖,听话。快跑!”
两人相视一眼,眼底俱有无法深藏叙说的情。然而何蕴松却非常坚决,也没给彼此留多少余地,就如当年一般果决,一把将何思蕊推开,自己迎上了那辆轿。
哪料那灯光突然一熄,驾驶室上就探出个人头来,朝他们叫着,“陛下,快,快上车,离开这里。哎,我是伍同方哪!咱们今儿白天才认识过的啊!快,不然那群狗伍队就发现啦!”
真没想到这跑来的竟然还是个后援,两人立即上了伍同方的车,扬长而去。当他们刚驶离时,后面还有几道镁光灯亮起,不过那已经无济于事。对方想要利用“皇后夜会旧情人”的新闻,做出什么花样儿文章,抹黑亚特皇室的险恶用心,已然落空。
“之前BOSS就特别叮嘱我,说那何文茵白日里的行迳,有很多古怪,特别叫我来监视。我现在的工作目标就是察清何文茵的案子,她今天离开酒店之后,我就一直在暗处盯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立马就设计陷害皇后陛下您。可见,布置这一切的那个幕后还真是不简单!”
何蕴松听得眉头紧皱,他在确认了后方没有跟踪者之后,也没有让何思蕊把遮挡的黑衣装给放下。
只问,“那你在这段时间,又发现了什么?有没发现到底是谁主使何文茵来设计陷害皇后陛下的?”
“唉,她们母女的行动有很多疑点。但是,那个幕后主使者似乎都是通过手机或短信联系她们,布置一切。而且非常小心,每次联系完之后,就立即抛弃掉了手机和电话卡,让人根本无从查起。”
若是何文茵一直使用一部手机,伍同方也办法将监控器安到那女人手机里,只可惜那幕后主使人非常聪明,也对这些间谍电子产品非常熟悉似的,这方面的反监控手法做得滴水不漏。就算他们能及时逃脱对方布下的圈套,可也总无法掌握先机,将之彻底灭掉,必须随时保持警惕,尽量及时抢救。
之后,伍同方将车还是开回了酒店,并先给厉锦琛做了情况汇报。
这时候,何蕴松才叹气一声,责怪何思蕊,“都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要出去?明明知道何文茵那贱人不安好心,她约你到底又是什么事?”
何思蕊咬咬唇,道,“她说有困难,想要我帮忙她解决丈夫的资金链问题,就告诉我当年绑架希希的真相,还有那个主使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何蕴松立即生气地斥了一句,“愚蠢!你啊你,每次碰到家人的事情就不冷静!”
何思蕊却忍不住,“哥,我知道。可若是她跑到索伦那里去胡说八道,索伦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很可能闹大到不可收拾,何家更会被赶尽杀绝。我……我毕竟身体里留着何家的血,我不想……不想情况变得那么糟糕。”
的确。当年因为丢失了唯一的宝贝女儿,而且还是帝国这么多年的唯一一个黄金血。虽然索伦也非常疼爱长子,可女儿的特殊性,连一岁都没满就沦为那些阴谋的牺牲品,几乎让索伦愤怒失控得让皇家的降头师们,将何文茵等人给一一灭掉了。
当时,何思蕊失女自责甚重,也陷入精神崩溃边缘。唯有何蕴松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出色的说服能力,加之,何父的逝世,才勉强拦下了索伦一次。何思蕊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随着近来阿特公爵那边势力的频频示威动作,甚至为此让儿子也受了那莫大的委屈,这时候,谁撞上这个枪口都是一个“死”字。至少,何思蕊并不想自己的亲戚成为丈夫怒火积蓄下的炮灰。
何蕴松只得抚额一叹,“思蕊,你也太小看索伦了。”
何思蕊揪紧了双手,看着这亲如同胞的表哥,其实他们却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心中俱是百味杂陈。默默地地低下了头,眨去眼角些微的湿意。
而就在她低头时,何蕴松的眼角一跳,蓦地上前一步伸手抚向她耳后细颈。
这个动作,旁人看起来颇有些亲昵了,不巧就给刚刚从厉锦琛那里闻讯赶下楼来的索伦,瞧个正着。
“你们在干什么?”
……
“何文茵这个该死的婊子,当年我就根本不该留她这条贱命!”
索伦气得竟然一把将墙边立着的大花瓶给一掌掀倒了,砰咚一声砸落地,里面的水溅湿了一片地板,好在铺的是厚实的大花毯子,没有砸坏,但这动静儿也让远近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幸好现在已经是深夜,整个酒店又是由他们婚礼主办方全包场了,整个酒店的服务员倒比客人还多。惊到的多还是他们自己人了。
“爸爸,妈妈已经被吓到了,你还这么凶干嘛啦!”
萌萌第一个就表达不满了,甘犯皇帝盛怒,上前一步时就故意踩了一把水花溅到皇帝腿上,将母亲拉离了大火炮身边。
索伦顿时气得一口气接不上来,想说啥又咳嗽了两声儿,才道,“还敢说啊!她这深更半夜冷不丁儿地就给我跑不见不说,回头竟然又闹出差点儿跟旧情人一起上头条的国际大丑闻!要不是这个贱人,你也不会跟我们一家人失散二十年,希希亚特,你知不知道!”
“我……”
萌萌想要反驳什么,可看着母亲的低头不语,父亲赤红着双眼,那种被时光岁月深刻的伤痛也轻轻扯疼了她的心。
这时,厉锦琛上前道,“爸,目前我们必须先弄明白的是,何文茵在白日闹剧不成,竟然又在当晚再出一计,到底目标是为什么?”说这话时,他看向了何蕴松。
何蕴松之前差点儿被索伦给找上,还是厉锦琛先挡了一步,才让索伦的怒火转了方向。
索伦的目光也转向了何蕴松。
同时,因为孩子而意外得知有情况发生的姚爸爸也披着件外套,下楼来了。
何蕴松轻叹一声,道,“还是先让你们带的皇家医生看看思……皇后的情况吧?她可能……已经中了降毒。”
“什么?”
闻言时,众人都是一惊,包括何思蕊自己。
……
话说,何文茵借口尿遁逃走时,看着那炮灰男去找何思蕊,心里可高兴得不行。要是皇后陛下深夜蜜会曾经的“爱人”的新闻被报道出去,莫说华夏帝国了,传回亚特帝国必然轰动不矣,何思蕊的名声就彻底败坏了。哈哈哈!
到时候,再让媒体拉出当年的一些旧事儿,看你何思蕊就算有千百张嘴,怕是也难逃那一张张照片血淋淋的指控吧!就算索伦会帮着你,可也会气得跟丫闹上好一阵儿了。
凭什么你何思蕊就能坐享“陛下”尊名这么多,享受皇后般的待遇这么久,现在总该轮到你何思蕊偿偿被人唾弃、辱骂,像过街老鼠般的滋味儿了。
可惜,一计又败,眼看着何蕴松及时阻止了那个炮灰男骚扰何思蕊,像当年一样带着何思蕊及时逃离了陷井,何文茵气得简直想要尖叫,可又别无他法。
最终,何文茵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老茶馆胡同,愤愤地开车离开。
然而,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异变。
何文茵的车刚驶进一条老街区时,左右的老梧桐树遮天避日,地上只有几块路灯的虚弱光斑。半路的行人红灯亮起时,她本懒得理会就要开过去,反正老街的摄像头儿都被夏日疯涨的枝叶给挡住了,但突然一道黑影竟然从她的车前窗飘过,吓得她急忙踏下了刹车,慌忙朝窗外看去,嘴里喃喃诅咒着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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