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都有易振海在。”
“废话!”
厉锦琛好笑地看看萌萌,又重新看照片,眉头都慢慢拧起了。
看了半晌,他又提了几点,萌萌都直笑头,笑容间的得色也更浓了。
最后,他只有一叹,“宝贝儿,叔叔看不出来,快揭示迷底吧!”
厉锦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事物的观察力方面,还是不如小姑娘的。毕竟,这丫头在姚爸身边浸淫多年,很多敏锐的感官都是从小培养起来几十年来都化为本能了,这可不是学会一门外语就能懂得别人国家背后的文化底蕴的。就像老外学汉语就很难懂得汉语里的诗词歌赋和成语,而咱们学外语很难懂得爱尔兰红脖子和民主党的区别。
这时候,不懂装懂就会闹笑话儿了,所以厉大叔决定不耻下问。
萌萌姑娘得瑟够了,乖乖地开始揭示迷底了。
“大叔,你看啊,这些照片里的共同特点很明显,就是都有酒。不是酒瓶,就是喝酒。对不对?而且,这几张没有酒瓶的照片,都是易振海在那两任驻地和同事们一起喝酒拍的。我很认真地做过研究哦!这几拔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刚好就是那两任生病逝世的前领导的亲信班子。”
厉锦琛闻言,脑中立即闪过好几条惊人的信息,却没敢说出来,点头示意姑娘继续分析。
“哪,你看啊!这一伙人,还有这一伙人,即是前领导的亲信班子,而且又特别喜欢喝酒。除了这几个人,我还找到他们各自的生活照里都离不开酒的。然后你再看这头几张照片。”
厉锦琛急道,“你的意思是,易振海这酒柜里的酒,大有问题?!”
萌萌说,“其实,我会发现这个,还是多亏咱们小包子啦!他不知怎么搞的,把人家柜子拉开了,里面那一堆《侦察学》的资料都落了出来。不过这东西,我觉得你们要是探查的话,多半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资料上了,易振海正好在跟爸爸争这个的著作权。至于这种酒缸子,父母那辈的人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足为奇。只不过,我觉得这个缸子,不仅在这里出现,还在易振海的全家福里出现了。更出现在他多年前在地方任职的照片里。爸爸常说,同样的情况出现超过2次半,就值得怀疑了。这里已经出现三次……”
萌萌笑容更见狡猾,“嘿嘿,要是没有问题的话,那说明易大叔就真的是非常喜欢喝这种药酒的人了。可事实上,你们调查出来的关于易振海的饮食习惯,并没有说他是个噬酒的人。这种酒,并不是用来治疗风湿的,里面泡的东西,多半还是壮阳的,你瞧,这里还有根虎鞭呢!”
厉锦琛点头,“听你这么分析,的确问题颇多啊!可是……”他笑看着姑娘,“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查,都没有查出这么多疑点,你才去溜了一圈儿,就发现这么多情况了?”
姑娘一扬小下巴,这小辫子可真的翘起来了,“那是因为,你老婆我就是聪明呗!”
“你哟!”厉锦琛好笑地拧了下那红扑扑的脸蛋儿,将人揉进怀里疼爱不矣。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回到正题。
萌萌正色道,“其实,你们早已经查到了很多资料,种类多,信息杂,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疏漏了关键点。爸爸教我的最后那一级分析观察方式,就是能更快地从庞杂的信息里,迅速挑出最有价值的关键点,从而找到问题的症结点来。若没有你们提前做了那么多基础,其实我也是发出不了的。”
厉锦琛点头,想了想,道,“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先去采个样儿。让子焕和祥儿帮咱们分析一下,再看结果了。”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现在如果找到了那真菌的培养方式就在这酒缸子里的话,可当年易振海是怎么作案的,也很难考据了。毕竟那个年代,即没有摄像头资料,所有在场人员也都不在了。真菌这东西说起来实在是太隐蔽了,当时国内的医疗科技根本没有发达到能清楚地检察出来的地步。这在临床医学上属于罕见病例,医生们极少见到,一时疹断不出也无可厚非了。
想到此,厉锦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恰时,宝宝们跑来捣蛋,萌萌将东西一扔,就陪孩子去了。接下来的问题,男人们自会解决,她要是再插手又该让男人们担心了。
厉锦琛在萌萌离开后,便立即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一是安排人再到易振海屋中去采样儿。二是联系袁子焕,询问之前他和姚爸去老家采集孩子尸骨的解剖化验结果。三便是给姚爸爸打电话,交流一下案情调查的情况,和近期易振海的动静。
袁子焕这边表示,发现不少。
“孩子的尸骨上有残留真菌饱子,因为一直是在地里密闭保存,便有少量仍然以休眠状态存活着。这玩艺儿还真是奇特啊!而这东西的特殊存活方式,以后完全可以做为陈堂证供。这方面,我可以出具详尽的科学报告。正好,交给祥儿做论文题材,可以先在医学杂志上发一篇出来……”
自然,这科学方面的依据不担心了。
当打通姚爸的电话时,那周围环境有点儿吵,“阿琛,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儿事儿。”
“爸,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不,不是的,我在家里。只不过家里来了客人……是,易振海。”
“他来干什么?”厉锦琛心觉有异。
姚爸无奈,“这个,白天部门会议上,我写的计划书被领导采纳,他心里不高兴吧。毕竟他的级别比我高,而且这个计划书本来一直都是由他拟定的。现在……”
恰时,厉锦琛听到那边吆喝了一声“老姚,快来,干了这杯”的话,立即问,“爸,易振海在跟你喝酒?”
姚爸爸说,“是呀!他带了一瓶五梁液,这酒闻着味儿好大股药味儿,我没敢喝。他自己喝了几大盅了,还老劝我喝。你妈他一直拦着,这正闹得火呢!我正头疼……”
厉锦琛急叫,“爸,千万别喝他的酒。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唉,阿琛,这都多晚了。你……”
电话已经被挂断,姚爸爸有些奇怪,回头看向屋里灯光下一脸涨红已然失态的易振海,莫名地觉得背脊发寒。
厉锦琛冲出书房,差点儿撞上保姆,下楼时,大厅里正和宝宝们疯玩的萌萌看到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就问了问。厉锦琛只说公司突然有急事儿,但拉开大门时,又转了回来。
“萌萌,你和我一起去军区。”
汽车上
萌萌听厉锦琛说了缘由,也着急了,“这,这不会是易振海突然受了刺激,这就要害咱爸爸吧?”
厉锦琛想了想,说,“萌萌,事实上情况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最近,易振海不仅前朝被打压,后院也起火了。”
厉锦琛将自己的人监视到的曾美丽的事情,告诉了萌萌。当然,这里略去了一些关键性的细节问题,譬如,于美萝的存在;那个小区摄像头从前是对着路,现在却转了角度拍到了更多人家房间里发生的事;等等。
萌萌听罢,简直不敢相信,“这……这世界都在咱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变态了嘛?!曾美丽竟然跟易振海……”
她想要捂脸,觉得连说出这句话都好污的感觉有木有。果然还是自己的世界太美,碰到现实残酷就觉得难以承受了。
厉锦琛看着小女人的模样,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连为姚家父母的担忧都去了几分。
萌萌想了想,有些叹息,“今天我和周阿姨相处过,我觉得她是个满好的人哪!而且,很爱易振海的样子。那屋子被打扫得好干净,品味方面也比我妈强多了。唉,男人果然都爱小嫩肉儿啊!”
姑娘的眼神儿有点儿变了。
厉锦琛立即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管爸有没有碰那酒,回头都必须让他做个全身检察,还有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嗯!”
汽车又提速了,很快到了军区,这晚上进入军区还有点儿麻烦。要不是萌萌这张脸卡名气大,还会被耽搁一会儿。
房门打开时,姚妈妈一脸担忧。
屋里隐隐传来男人无力地吆喝声儿。
萌萌朝里一看,易振海一个人正躺在沙发上,姚爸爸端着一盆水,旁边周玲正在拧帕子给丈夫擦脸。另外还人两三个军官,其中一个正是易振海的亲信刘明正,也在旁边帮忙准备解酒药。
厉锦琛和萌萌交换了眼神儿,便一起进了屋。
姚妈妈摇头,“唉,闹了一晚上,这会儿总算消停点儿了。”
萌萌帮母亲端着东西进了厨房,才悄悄问,“妈,爸也喝酒了?”
姚妈妈叹气,“你瞧瞧这样子,能不喝嘛!到时候还不得闹到上面去,让人瞧见了,大家在单位上都不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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