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雪茹跳窗户跑了出来,那怪人提着雪茹奶奶的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雪茹则慌忙的跑回家,反锁了门,躲进了衣柜中。
但那怪人并没有追过来,直到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才刚出去查看,一看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失声哭了起来,直到听到我的说话声才敢开门。
那时候的孩子对同龄的孩子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以为我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像凄苦善良的三毛,和勇斗胡汉三的潘冬子所以才放下戒心给我们开门。
玄青听完恶骂了一句,又把另一只皮鞋点燃了,屋子里的焦糊味熏得我头昏脑胀,赶忙让女孩儿找了一根蜡烛照明。
“恶人,真会有恶报吗?”我呆呆的望着头顶黑漆漆的房梁。
“人不大,感慨倒是不少,你看李易恒的那一脸烂疮,就知道有没有报应了,死了的人比他好过!”
玄青光着脚进了里屋,找出一双布鞋套在了脚上,神情紧张的对我说:“你四叔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了,我刚才趴窗子看了一眼,那尸煞正对着星宿吐纳呢,等他有了意识非得冲进来给咱们掏了不可。”
无论是尸煞还是僵尸,都是至阴至煞之物,眼不能观,鼻不擅嗅。人身上带着正与之相反的阳、罡之气。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尸煞只是凭着本能来感觉人身上的阳气来扑食活人,但刚刚起尸的尸煞这种对阳气的感觉极弱,因此从我们进了屋子开始,他就一直没有了动静。
只是在院子里静静的对着煞星不停地吐纳,等他吸足了煞气,保不齐就会破门而入。
玄青在屋子里到处翻腾着,想要找些吃的,折腾了一天,只嚼了两口苞米面饼子,我的肚子也打起了鼓。
雪茹则呆呆的跪在母亲的身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看后一阵心酸。就在这时玄青兴奋的吼叫了一声,把我惊得一愣。
“哈哈,老子有枪了,‘膨’……”
玄青不知在哪找了一把猎枪,枪膛里压了火药,太兴奋一勾扳机走了火,打的房梁上木屑四溅。
我晃了晃脑袋,刚才那一声枪响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直响,问玄青:“哪找来的破枪?瞎开火!”
“想不到这小妮子家还有这玩意儿。”玄青边说边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我们村儿哪家都有两杆打猎使的枪,上山放牛能打狼,入林捕猎心不慌!这有啥好稀奇的。”
玄青撇了撇嘴,对我说道:“这现在可是尚方宝剑,即使不能杀了那尸煞,也能震慑一阵。那李易恒想成仙想疯了,他现在也是*凡胎,禁不住这一下。”
我想想也是,即使打不死那尸煞也能壮壮胆。至于那个李易恒我就不好说了,此人身上无处不透着一股子邪气,谁知道他能不能防住子弹。
这种老式猎枪是用起来极其的不方便,打出一发则需要继续装填枪沙火药,还要用铁丝夯实,才能打出第二发。短距离射程之内所向披靡,一枪就能放倒雪地上的狍子,但若拉开了距离,还不如烧火棍子好使。
我坐在地上盘算起这么怎么外面的尸煞,再磨蹭一会儿,等他吸足了星煞月华可就啥都晚了。
《窥天经》上说这“五黄尸煞”是借“五黄廉贞星”所起之煞,“五黄廉贞星”五行属土,位于八卦之中极。灵木克败土,既然这尸煞应土而生,自然也会随木而朽。若是用火器硬上,说不定更会激发它的凶性。
于是告诉玄青不要鲁莽的用猎枪打尸煞,留着枪沙使劲擂那李易恒,更不能乱开火,这一枪打出去,枪沙天女散花指不定伤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