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苏明月将手抽出,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玉莲,“妈,下回再让我听见有的没的,可就不是装装样子这么简单了。”
“晚上我要吃板栗炖鸡和清蒸鱼,鸡要老母鸡,公鸡肉太硬。”
“明月啊,都这个点了...”
“没有我就把鸡圈里的鸡全杀了。”苏明月的话成功让李玉莲狡辩的话咽了回去。
怕她真这么干,转身时李玉莲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面上还得笑着去找苏海洋,让他去买鱼,她则是肉疼的去抓老母鸡。
夜幕落下,李玉莲和林秋浓在厨房忙活,里面传来板栗炖鸡的甜辣香味。
“妈,炖什么呢,这么香?”
“你妹要吃的板栗炖老母鸡。”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吃老母鸡,按我说她就只配吃个鸡屁股。”苏安民想到被苏明月扇的那巴掌,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
“忍忍,现在留着她还有用。”说这话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神奇的,苏安民收敛去了怒意。
晚上苏明月吃的贼爽,不管不顾,不看人眼色,想吃就吃,看着苏家人敢怒不敢言,苏明月爽快之余,还多吃了碗米饭。
吃饱喝足,苏明月散步消完食,去洗了澡,洗澡时看见满身的淤痕,眸色甚冷。
九月的晚上还是热的,苏明月只盖着肚子便睡了过去,半夜时,隐约听到有人在撬门,她无声起身,将床做了装扮后赤脚走到门后,嘎吱一声门被推开,紧接着被反锁。
来人兴奋的走到床边,狠厉一笑,他猛地扑倒在床,察觉到不对时,已被苏明月按在床上,脑袋砰砰砰的重重砸在门板上,痛苦的哀嚎响起,苏明月听出了苏安民的声音,但她没管,而是反手拎住他的衣领砸在了墙上。
嘭的一声,苏安民只觉得头晕眼花,苏明月一脱手人便砸在了地上,看着跟一滩烂泥似的苏安民,她又在他腹部重重踩了两脚。
这边的动静惊扰到苏家其他人,苏明月适时尖叫出声,“救命啊,来人啊,抓贼。”
夜深人静,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外面传来阵阵狗吠。
李玉莲和苏海洋迅速赶了过来,将门踹开,打开灯看见的是躺在床下陷入昏迷的苏安民和红了眼满目惊恐的苏明月。
此情此景,李玉莲想都不想直接斥责,“苏明月,你是不是疯了,竟敢打你大哥?”
“我可怜的儿,头怎么就肿成了这样。”李玉莲越看越气,抬手就朝着苏明月打去,途中被苏明月拦住,“妈,你怎么能不问缘由就断定是我的错?”
“屋里就只有你和你哥,你哥被打成这样,不是你还有谁?”李玉莲气急,手抽出的间隙,伸手在苏明月身上狠狠拧了下。
感受到那份尖锐的疼意,岩浆般的怒火一齐涌了上来,只见她快速冲出屋,随手举起锄头,走的时候被早有准备的苏海洋截住,“苏明月,你再砸一下试试。”
“我就要砸,明明是苏安民潜进我房间想打死我,我以为是贼纯属自卫,我有什么错,妈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给我定罪。”
“什么贼,贱蹄子你明知是你大哥还一个劲的下死手。”
“谁家大哥明知自家妹子怀孕狠踹妹子腹部。”说着,苏明月冲进了厨房,将橱柜里的碗和铁锅砸了不说,又扛着菜刀去了鸡圈。
“快拦住她,她要去杀鸡。”李玉莲声嘶力竭,苏海洋追过去便见鸡圈的鸡到处乱窜,而苏明月脚下正躺着只被抹了脖子鸡血直淌翅膀直扑腾的半死不活的老母鸡。
苏海洋心中一凛,上前抓住了苏明月的手,“明月,爸替你妈道歉,她也是爱子心切,你体谅下大半夜的别闹了。”
“爸,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没人惹我,我保准安安分分,不然,我能闹得鸡犬不宁。”苏明月冷哼一声,将菜刀甩在了地上。
苏海洋看着苏明月离去的背影,转身看见的是落在老母鸡脖子上的菜刀,锋刃处血滴流淌,在夜色中泛着清冷锐利的寒光。
这时,大门被敲响,苏海洋开门看见的便是前来询问抓贼事宜的村人,好说歹说才解释通将人送走,他精疲力尽的回去,又趁着夜色将受伤的苏安民送去了诊所。
“以后少招惹苏明月,别让皎皎的筹谋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