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儿子女儿如受惊小兽般扑进她怀里,紧接着是小声的呜咽变成嚎啕大哭。
苏明月迈步走了进去,脚步声渐行渐近,女人遮住脸低哑着声音道,“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没有响起离开的脚步声,女人抹了把泪抬起了头,一双儿女眼里裹着一包泪,在外人面前硬是憋了回去。
见苏明月搬起凳子坐了下来,女人使眼色让一双儿女进里屋,她则是撑起了身,“你是?有什么事吗?”
“三天前,我过来吃过面,你做的木耳肉丝很好吃。”
“谢谢。”女人哽咽出声,眼睛一阖热泪滚滚落下,擦过伤口,又疼又痒。
“你的厨艺很好。”
“我想开一间跟隔壁一样生意火爆的吃食店,我想和你合作。”
“妹子,你别在这开玩笑糊弄我了,刚你也看见了,我男人是个烂赌鬼,他隔三差五的过来闹,这里就算生意再好也会被他弄黄了去。”想到店铺以前的生意,女人只觉得心里酸涩到极点。
“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我能保证他再也不会到这来闹事,当然,前提是你能和他撇清关系。”苏明月站起身,朝着女人盈盈一笑,“我也被婆家家暴过,怀着孕,然后我趁我男人睡着,将他和他爹妈打进了医院。”
“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如果你下定不了决心,那今后的困境那都是你活该,姐,想想孩子,孩子不应该整日活的担心受怕。”
苏明月走出了米粉店,如芒在背,余光瞥了眼座无虚席的火锅店,她轻笑着离开。
对女人,苏明月并非是同情心涣散,经历过末世,她的那一丁点人心早在弱肉强食中消失殆尽,之所以会对女人抛出橄榄枝,一则是这店铺是她名下的资产,没什么比开在对面和苏皎皎的火锅店打擂台更让人畅快了。
二则是她也是被苏皎皎祸害的一员。
女人名叫杜翠兰,和她男人严斌是少年夫妻,因严斌家庭条件不好深受女方娘家人不喜,奈何杜翠兰一意孤行,两人结婚生子,日子不说大富大贵,但也是平平淡淡。
1992年,因厂子收益不好,杜翠兰和严斌接连下岗,杜翠兰的娘家人怕她受苦,便出钱给买了个铺子,再加上杜翠兰厨艺好,米粉店也就这么开起来了。
一开始生意不好不坏,后头因味道好,价格也能接受,口碑慢慢的也好起来了,要没苏皎皎横插一脚,两口子的日子还能这么不好不坏的过着。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苏皎皎在米粉店对面开了个早餐店,包子、烧麦馒头豆浆等,一开始,早餐店因种类丰富的缘故,确实吸引了不少客人,但随着时间的推进,苏皎皎发现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干不过隔壁的米粉店。
为了生意兴隆,苏皎皎不知怎的将主意打到了杜翠兰和严斌身上,具体不知她如何操作,反正剧情里说的就是不久后严斌嗜酒成性,殴打杜翠兰。
一次次殴打,一次次跪地求饶,杜翠兰心里对严斌还留有情意,然而,一次次心软换来的却是下一次更狠的打。
到现在,那些残留的情谊也差不多消失殆尽了。
接下来,苏明月便等着杜翠兰做出的选择了。
要成了自是皆大欢喜,要不成,她也只能另寻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