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钱的事,这得到刘桂香坚决的反对。
“妈,你听我的,我保准干这一回就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没有,我没钱,你和你爸接连住院,花钱如流水,还要吃喝,哪一样不要钱。”刘桂香就一个意思,要她拿钱门都没有,“你要钱找你媳妇去。”
“妈,你别太过分,这些年我陆陆续续也给了你好几千了,暂时拿出来给我应应急怎么了,又不是不还你。”
“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对上周翊然那要吃人的目光,说实话刘桂香瘆得慌,但就周富民瘫痪中风的前车之鉴,让刘桂香明白,儿女都是讨债鬼,没一个是靠得住的,只有手里有钱才最有用。
母子俩对峙无果,周翊然甩手离开,刘桂香捂着胸口大喘粗气,缓和后急忙回屋,将锁在柜子里的钱拿出来,琢磨着找个更安全的地儿,左藏右藏,最后放进了厨房的米缸里。
全然不知,周翊然根本没走,而是在暗中观察,等天一黑刘桂香去照顾周富民,便一锅端,连个镚子都没留下。
苏明月在空间看的叹为观止,没想到,清醒理智如周翊然也是个胆大的赌徒。
不过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周翊然赌赢了,那就是前程似锦,赌输了也不过是回到原点,还有苏皎皎给他兜底不是。
夜色如墨,周翊然鬼鬼祟祟前去寻赵晴晴,赵晴晴等候多时,见他来立马将人迎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是一桌子佳肴,美酒美食,美人在怀,周翊然畅想着暴富后的痛快,喝的微醺时搂住赵晴晴狠狠亲了一口,嘴里还在画大饼让她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嘭的一声重响,周翊然被打趴在桌上,赵晴晴满脸嫌恶的擦手洗脸,搓的脸都红了。
“这可是你腹中孩他爹。”
“呸,什么德行,就他也配。”赵晴晴狠啐了口,一脚踹在昏迷的周翊然腰上,“看他那阔绰样,还以为是个有钱的主,能狠狠捞上一笔。”
“结果白浪费老娘时间,都怀上种了到手也才一千来块,老娘血亏。”赵晴晴摸出打火机和烟,熟稔抽出一根,吞云吐雾。
“现在肥羊不还是宰上了。”说着,男人将周翊然全身都搜了一遍,搜到两张存折和一把金饰,“还是只大肥羊,两个存折加金饰少说也有一万五了。”
赵晴晴将烟蒂摁灭,一把抢过存折,看见上面数字的刹那,止不住笑出声来,“先收拾收拾,这小子说钢铁厂有一批钢材要处理,要高价卖出起码得赚这个价。”
“消息保真?”
“那当然,我在钢铁厂亲耳听到的。”穿好衣服,赵晴晴将财物收好,瞥见烂醉如泥的周翊然,猛地一脚踹在了他脸上,“又短又细事还多。”
关灯将周翊然扔到床上,赵晴晴和男人很快没入夜色。
“你确定钢材放在这?”男人看着眼前空荡黑漆的一片,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子不安,尤其是周遭静谧到极点,隐隐只有冷风掠过的呼啸。
倏地,前方响起脚踩在石子上的声音,男人和赵晴晴身体紧绷,手电筒打开的刹那,一抹高大的黑影将他们全然笼罩,他们甚至能闻到带着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
警惕靠近,苏明月凭空出现,同时将两人砍晕。
收好手电筒,长随从对面走过来。
“长随,你有口臭,该刷牙了。”
“喵```”长随抗议,随即掏出爪子将赵晴晴搜刮的财物尽数扒拉出来,苏明月看着两张熟悉的银行卡、金饰和现金,毫不犹豫收进了空间。
兜兜转转,竟还是到了她手里。
天愈发黑了,苏明月一手拎男人,一手扛起赵晴晴回了兴宁镇,就这两人的做派,怕是惯犯。
因此,一回到镇上,男的五花大绑扔到了派出所,女的剥了衣服塞进了周翊然被窝。
大功告成,苏明月回了周家,深藏功与名。
翌日,苏明月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睡眼惺忪,头发毛躁,拖鞋趿拉,脸都没洗,一出方便便同外头站着的民警和周翊然单位的领导撞了个正着。
苏明月还搞不清情况,刘桂香已煞白着脸瘫倒在地,眼瞅着出气不赢了,苏明月忙狠狠掐在她人中上,差点没疼的刘桂香直接跳起来。
“警察同志,是出了什么事?”
“周翊然涉嫌倒卖侵占钢铁厂公有财产,牟取暴利,人现在是否在家?若窝藏嫌疑人,与其同罪。”
民警神色冷厉严肃,苏明月丈二摸不着头脑,“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周翊然这些年为钢铁厂不说鞠躬尽瘁,那也是勤勤恳恳,不曾出过岔子。”
“你只需告诉我们周翊然现在在哪?”
“可他昨天傍晚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说什么?周翊然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刘桂香脸色铁青,看着苏明月时瞳孔紧缩,眼珠子好似下一秒就要凸出来般。
“昨天傍晚啊,他还去厨房找你了。”这话无异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桂香整个人摇摇欲坠,意识昏沉,但还是强撑着快步往厨房跑去。
跑到厨房门口时脚还被绊了下,头重重磕在墙上,她全然不顾,连滚带爬的搬出米缸,近乎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她掏啊掏,掏啊掏,始终没找到她藏的东西,牙齿恨的直打颤,刘桂香嘶吼一声,将米缸重重摔打在地。
米缸四分五裂,缸中白花花的大米落了一地,刘桂香气血翻涌,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便瘫软在地。
厨房闹出的动静惊扰到民警,苏明月小跑着过去,看见被气晕的刘桂香直接冲了进去,然人还没进去,便被拦住,里面又是米又是米缸碎片,一个孕妇要搀扶时给摔了,那他们难辞其咎。
出于这种考虑,刘桂香是被民警搬出来的,通风透气,掐了好一会人中,人才悠悠转醒。
想到没了的小一万块钱,刘桂香心跟被活生生剜了块肉似的,捂着胸口哇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