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面色铁青,大老太爷沈弘更是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喝道:“孽畜,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府里行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
沈沅珍看见那个白色的布偶也像是见了鬼一样,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神色看起来就不似作伪。她也知道巫蛊的严重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过了片刻才像是反应过来,大声喊冤道:“老祖宗,祖父,珍儿冤枉啊!珍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诅咒老祖宗啊!”
湖阳郡主的目光轻轻扫过沈沅钰,目光中有一丝狰狞一闪而逝,她直挺挺地跪在老太君的面前,“老祖宗,您对珍儿关怀备至,珍儿一直感念您的恩情,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珍儿,请老祖宗,请公爹明察!”说着重重磕下头去。
沈沅钰看到了湖阳郡主眼中的锐光,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子。
顾氏这时也站起来求情,“老祖宗,珍儿这孩子最是听话,湖阳说得对,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没人伦的事情来的,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
郗杰坐在一旁,看见沈沅珍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难言,忍不住当起了护花使者:“四小姐花一般的人物,怎会做如此龌龊之事,必定是被人陷害无疑了!”
沈沅珍抬起头来,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瞥。郗杰立刻觉得自己的这番仗义执言的功夫没有白费。
只是这番话一说,立刻就把沈沅钰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谢纯气得火冒三丈,看向郗杰的目光已经有几分不善。只可惜郗杰只顾着打量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并没有注意到来自谢纯的敌意。
庾璟年真是对这个见了漂亮女人就脑子短路的兄弟没辙了,低喝了一声道:“你给我闭嘴!”人家沈家的内部纷争,如今形势还不明朗,你一个未过门的女婿,插的什么手?
郗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庾璟年这个大哥,闻言立刻噤声闭嘴,老实了。
湖阳郡主看着嘤嘤哭泣的女儿,焦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沅珍满脸是泪,哽咽道:“老祖宗、祖父,真的不是我!”
“既然如此,你的包袱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老太君缓和了语气,和声问。
沈沅珍道:“我为老祖宗准备的是一个用树根雕成的观音像……我知道老祖宗信佛……是我花了半年时间才好不容易雕好的,我也不知道这好好的观音像怎么就变成了这种脏东西……”
绿岚“噗通”一下子跪在了沈沅珍身后,嘶声叫道:“奴婢可以给四小姐作证,四小姐的确是雕了一尊观音像!”一时沈沅珍的丫鬟纷纷站出来为她作证。
二老爷沈晖这时也出来作证:“祖母,父亲,珍儿这段时间确实在雕刻一尊观音像,雕刻所用的树根还是我派人专程为她找来的!”
沈弘也不相信一向最为宠爱的孙女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脸色略略缓和,道:“既然是树根雕的观音像,怎么会变成了诅咒用的人偶?”
“孙女不知道……”
湖阳郡主猛地转过身,神色狰狞地看向沈沅珍的另一个大丫鬟冰岚:“这个包袱一直是你这贱婢拿着的,说,是不是你这贱婢从中捣鬼?四小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加害于她?”
“奴婢不敢!奴婢冤枉!不是奴婢做的啊!”冰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全身抖动得犹如筛糠!
沈沅珍也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从谦退堂出来的时候观音像还好好的,是我亲自看着你包进包袱里的。然后包袱一直是你拿着,不是你换了,还会有谁?”
“郡主、四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儿啊!”冰岚连连磕头,“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在外头等着进屋的时候,一时内急,曾经托付两个丫鬟帮奴婢拿了一下这个包袱,必是那两个胆大的丫鬟换了包袱,嫁祸四小姐!”
湖阳郡主面色一寒,冷冷问道:“那两个丫鬟是谁?”
冰岚的目光在沈沅钰的身上定格,忽然大声说道:“是三小姐院子中的采春和白香!”
一片哗然!
沈沅钰嘴角微微翘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在嘴角凝固,难怪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湖阳郡主在这儿等着她呢!
湖阳郡主,是要置她于死地呵!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要是积极留言的话,晚上我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