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孕,但仍尚未过三月,因此不宜外传。”越启天再次低下头,批阅奏章。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说完,孟璃又看了一眼林雅,转身而去。
“来人。”越启天突然冲着外面喊道。
“是。”门口当值的太监应声。
“将雅儿姑娘带下去妥善安置。”越启天始终没有抬起头,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雅行礼告退,随太监去。
太监仍旧将林雅安置在同一院中,不同的是房间较原先的房间更为宽敞明亮,而且每日的膳食都非常丰盛,并由专人为她送来。
而林雅一心只想去看清御书房中的那幅画。
待到一日微雨时,林雅等到入夜十分,身穿简易的服饰,将自己包好,来到御书房。
按平日的习惯,越启天此时如无例外,应该在金御殿内。
御书房门外并无守卫,林雅悄悄进入,直奔着那副画走去,如先前摔倒时那样躺在地上看着这幅画。
画中女子的衣着线条着实繁琐,倒看时,更像是一个图形,线条与线条交叉的地方,更是有许多着重画出来的点,倘若正着看,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些点。
单是这么看,林雅仍旧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玄机。
突然灵光一闪,林雅缓缓起身,向画的左侧走去,又躺了下来,可又觉得不妥,又起身,向右侧走去。
经过反复多次调整角度的观看,当林雅将越启天的龙椅稍向旁边挪开躺下去时,整个心都不禁雀跃了起来,嘴角的勾勒出了迷人的笑容。
原先对自己的怀疑烟消云散,这果然就是皇宫的死士布局图。
原来在调整倒着看图的角度时,整幅图展现的居然是一个近似皇宫全貌的图形,倘若不在特定位置和角度观看,根本看不出来。
怪不得这么重要的图,也不用侍卫看守,试问谁会想到这种角度看那副画,谁会想到,只有在龙椅的位置躺下看画才能看清呢?
林雅收拾起雀跃的心情,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炭笔,照着它在自己的内衬白裙上勾勒出与那画一样的线条与点。
心想着只要季子清入宫,她就可以将这个布局图交给他了。
正当林雅画完最后一笔时,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人经过。
林雅赶忙穿好自己的内衬白裙,并将炭笔收在袖口之中,将龙椅摆回原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走到门口时,林雅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无任何响动后,便迅速出门,小跑着离开御书房。
一路林雅都没遇到什么阻碍,很顺利地回到自己的寝屋之中。
脱下几近半湿的外衫,林雅慌忙检查了自己用炭笔临摹的图。
看到图并未收到雨水的侵蚀,暗自庆幸自己包得紧,林雅握住画着图的白色内裙,就如握着希望般,迟迟不肯松手。
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将这幅图交给季子清。
自从越启天知道她身怀有孕后,便几乎没有再传她近前伺候了。
林雅除了每日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越启天再也没有看过她,想必生性多疑的他,尽管孟璃确认了她的怀孕日期,但他仍然还抱有怀疑的态度。
由于林雅不知道季子清何时进宫辞官交印,因此她只得到外官下朝的必经之路的暗处去碰碰运气。
一日清早,林雅又去等候,终于在远处看到了季子清的身影,见他官服已然被褪去,想必已经将官印上交。
林雅欣喜若狂,正要上前,却突然被一人所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