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木云子曾说空碧子要想杀他易如反掌,如今来此言非虚。
“朗师叔,你还是放弃吧,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洪碧子又犯了多嘴的毛病,将郎飞逼的山穷水尽仍不罢休,嘴上还要将其奚落个尽兴。
郎飞不回话,只是恨的牙痒,这洪碧子喜欢卖弄嘴皮子,可每每轮到他反驳之时那青霜剑却顺势攻来,搅的他不敢作答,只得抱头鼠窜。可偏巧他那狼狈像惹的洪碧子更是开怀不已,嘴下无德,一句接着一句,挖苦个不停。
“住嘴。”一声爆喝,却是郎飞听不下去,手中将那极品土墙符连接祭出数张,将青霜剑略阻,趁隙略做喘息,出声喝斥。
“哦?恼羞成怒了?不过你还是多顾顾自身安危吧,我你这土墙符用完了还如何躲我的青霜剑。”
“哧”如割纸屑,青霜剑透过岩墙,疾驰而至,直取郎飞项上人头。
“嘿。”急提丹田内不多的真气,郎飞慌忙侧歩闪过,再顾不得雅观,一个驴打滚闪到还未消失的岩墙一侧。
见其狼狈的姿势洪碧子笑的更欢,手上剑诀虚引,将青霜剑掉头,再次攻来。
郎飞不敢大意,自须弥带中捏出最后几张极品土墙符,另一只手缓缓摸过一袋子的杂物。待触及一物,突然脸色一喜,道声有了,接着手中符箓不停,在背后竖起一道道岩墙,任青霜剑一一穿透,他却一路跌爬滚打的渐渐靠近洪碧子。
“哼,我你是满地滚葫芦滚的迷糊了,竟自己送上门来。”见郎飞距离自己已不足一丈,洪碧子手中剑诀不停,另一只手上却凝结出一道红色真元力,抖手射向郎飞,同青霜剑成一前一后夹击之势。
虽然局面危急,郎飞却是不慌,两手一撑,各拍出一张极品土墙符,略阻攻击之时他竟然脚下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
“哼,自寻死路。”郎飞腾空却正中洪碧子下怀,在地面之上,凭其法步之妙,若想制服他或许还要费上几番手脚,可在这半空之上,无处借力之下,岂不是拍扁捏圆任其施为了。
洪碧子嘴上挂着冷笑,正待变诀之时却突然到郎飞扯出一物,仔细一瞧他蓦然放声大笑,道:“朗师叔,我你是病急乱投医,怎拿出我送与徒弟之物来对付我?我也知你前时曾去丹府讨了些雷丸,只是那等区区低级地火丸又能奈我何。”
郎飞拿出雷火神铳,见洪碧子果真如他所料,惊讶之下攻势略缓,这小子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赌对了,也不接洪碧子的话,于半空中端起雷火神铳猛的扣动扳机。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铳口虽然喷出一道道黄色光芒,洪碧子却也不在意,只以为是些飞石丸,仍然掌上运起真元,凝结成一道真元护盾,同时另一只手剑诀一变,指挥着青霜剑攻向跌落的郎飞。
“轰……”第一粒爆雷丸打在真元护盾上爆出一片雷火交织的闪光,洪碧子只觉真元护盾震荡,一股爆裂的冲击顺着手心直冲臂膀。
“不好。”爆雷丸炸裂之时洪碧子便觉不妙,待第一波冲击被他强行挡下,望着接踵而至的数道光芒不禁叫苦不迭,若是收势逃命,空门大露之下势必受创,若是死命硬抗,这一枚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天知道还能否挡下后面那些。
他这犹豫的时候剩下的爆雷丸一枚接一枚的奔袭而至,与飘摇的真元护盾甫一接触便化作耀眼的雷火闪光,接着轰隆声接踵而至。那一声声的巨响直震得山间回声隆隆,云瘴树簌簌而抖。
此时青霜剑早已没了准头,被郎飞轻巧的躲过,待两脚落地,这小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目不转睛的望着洪碧子所在,静待爆雷丸的成果。
他们俩这边的惊天声响将雪碧子和朱罡列也唬的一愣,一个个住了手,吃惊的望过来。
“呼哧,呼哧。”山风微微掠过,吹散了弥漫的硝烟,洪碧子渐渐显露出身形,只见他脸色惨白,一双手臂被炸的血肉模糊,脸上被硝烟熏的灰黑,连带着衣衫褴褛,其上还附着点点火花,一道道电丝在急剧起伏的胸膛上游走,直疼的他呲牙咧嘴,一脸狰狞。
“竟然还没死?”郎飞怔怔的着洪碧子,心中震惊,这满满一管子的爆雷丸竟未能将他轰死,仍笔直的站在原地,虽然模样凄惨无比,但也委实骇人。摇摇头,这小子轻叹一句,道:“果真不愧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如此都轰不死你?这命硬的,当真赛过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