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一般的人物也绝不会眼睛都不眨的甩出如此多符箓。
“游龙岛,游龙岛。”这小子不禁心中默念几句,打定主意回去以后一定要请师父去一趟东海,找这游龙岛上门派套套近乎,可不能因为今天之事让郎飞心怀芥蒂,回去之后禀报长辈,使两仙门之间产生什么芥蒂。
厅中之人个存心思,作壁上观的作壁上观,心怀鬼胎的心怀鬼胎,而这殿中央的二人依旧一个攻的火热,一个防的严密。
郎飞机械性的打出两张火球符后,探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原来这一会的功夫第二打符箓也已用完。砸吧下嘴,这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探手抓进须弥带,待再出来时竟又是攥着厚厚一打符箓。
“我……我,三清道祖在上,这,这……这小子也太……太糟蹋灵符了。”洞衍国师的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防了许久,他体内真元也已消耗近半,可这小子,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的将手往须弥带中一伸,竟又是厚厚的一打符箓,好便似他腰间的哪是什么须弥带,乃是连天仙都要垂涎三尺的聚宝盆。
“抱歉啊,闲来无事的五年,攒的多了点,那些小爷脱胎境时的余货总算用完了,可能威力低了些,让你见笑啊。”
闻言,洞衍国师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心中暗暗叫苦。“我这闲着无聊,为何要听信那姓吕的小王羔子撺掇,跑来多个什么事啊,安心在家练我的气不好?却偏偏跑来往铁板上撞。”
不过此时已是时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好法诀一引,将那解宝叉收回,然后抖擞精神,双手护住前胸,做出一副龟缩防御之态。
郎飞见他如此,意味深长的挑挑眉头,手中轻轻捏起一张符箓。“大国师,好喽,这可是兵戈符。”话罢,也不等他回话,抬手一指点在符上。
白色光华一闪,一道通体素白的长戈倏忽出现在半空,点点如霜的银色飘落,将整个殿堂映的通明。
“银戈,竟然是银戈?”洞衍国师心头剧震,他虽然只是一个散修,可怎么说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了,这阅历自然丰富的很。郎飞手上符力刚成型之际他便认出了眼前之物。“这,这可是低阶符箓,乃是筑基之人才可施用的?怎么你?你竟然能够祭出?”
众所周知,筑基境以下的修者只能以真气激发初阶符箓,到了低阶符箓便要筑基境的修真者以真元力才可祭出,而眼下郎飞的修为真真切切只是换骨境,却将这银戈符祭了出来,此等诡异的场面,如何让他不惊?如何让他不疑?
郎飞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回头了雪娅一眼,待瞅见她还以微笑,这才转过头盯着洞衍国师沉吟起来。
说起在这殿内大方光芒的兵戈符,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郎飞修为突破到换骨境后真气凝实的程度也提升了一个档次,一日,他突发奇想,思及如今已可祭炼精铁,他便将以往制作兵戈符的青铜换做精铁,然后又于次日让雪娅帮他成符,接着在符匣中温养数日,如此一番下来,待郎飞再测其威力之时,其符能所成兵刃已经变为银戈的模样了。经实测后,发现其威力也已经达到低阶符箓的水准,虽是堪比低阶符箓,可毕竟它的底子还是初阶符箓,故此就算是筑基以下之人也可运使。
心中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洞衍国师耐着心性的等了半天,却见郎飞末了笑了笑,高声道:“无可奉告。”
“你,你,竖子欺我。”接连两次,洞衍国师此刻已是吹胡子瞪眼,气极败坏至极。
“老东西,欺你怎地?去。”郎飞一声爆喝,那银戈光芒大做,急速间犹如一条银白蛟龙,只是一闪便袭至目标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