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小芸此话,老鸨也有些恼了,沉声道:“这位公子,我们开店不易,这收入手中的银子哪有再送还出去的道理,况且这厅里的桌椅砸的砸,客人跑的跑,若不是你出手着实阔绰,在那几块金锭的份上,老娘早便叫人将你捉了送官,还能由得你在此撒野?”
“锵”闻得异响,老鸨一愣,低头观时就见小芸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三尺长剑。“小爷连日来闲的无聊,正想大祸小祸闯上一闯,找点乐子耍耍,既然你这么开眼,非要撞上来,可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了。”
被小芸长剑抵在胸前,老鸨心中一紧,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万花楼的地盘还有人敢擅动刀兵,太岁头上动土。正在她牙关打颤,准备说几句好话稳住小芸之时,突然二楼厅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哪个扬言要拆了万花楼?也不擦亮你的狗眼这是什么地方,老娘倒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老娘我的地头撒野。”
楼下老鸨闻声一愣,继而心中大喜,尽管小芸手中长剑仍抵在她胸前,却再不慌乱,就见她伸手拨了拨剑身,幽幽一叹,道:“可惜了如此一个美男胚子,落到老板娘的手中还能有你的好?说不得便是下到大狱,关上几日,待你老实了,就能可劲的玩儿了。可惜啊,可惜啊。”
她这话刚一说完,二楼门厅处珠帘一动,一个身穿紫衫的富态中年妇人缓缓走出,其后还跟着几个面目凶恶的护卫。
“我是谁啊?胆敢扬言拆了老娘的万花楼。”中年妇人走至二楼楼梯之处,一副玩味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子服与方清寒一眼,忍不住赞叹道:“呀,两位小兄弟当真好卖相啊。”
待将方清寒的转过头去,中年妇人脸上得意之色更浓,接着迈步走下楼梯,来到老鸨二人跟前,着小芸道:“吆,这个也不错。我说呢,怎么今儿个枝头喜鹊叫,却原来老天爷送了一桩天大的喜事给我。”
“小兄弟,说要拆我万花楼的就是你了?如此俊俏的人儿干什么非要舞刀弄剑呢?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岂不让姐姐心疼?”
小芸皱着眉头仔细她一眼,开口道:“呸,你是谁家姐姐,小爷认得你是哪个?简直不知羞耻。”
“小兄弟说话不要那么冲,这剑嘛,最好也先收起来,姐姐呢,对你们这些俊俏哥儿想来是喜欢的紧,可莫要让这些刀啊,剑啊什么的搅了姐姐的兴致。”
“呸,小爷偏不收起,你能拿我怎地,老太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的斤两,你是当真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
小芸这话说的恶毒,那中年妇人再难和颜悦色,忍不住面色一沉,阴阴的道:“小子,老娘见你生的俊俏,这才好言好语与你相商,怎奈你竟口吐恶言,难不成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先给我将这小子卸了兵刃,捆上手脚,我他还敢如此张狂不。”
话音一落,她身后猛然窜出两个大汉,脚下微动,便要欺近小芸。
值此刻,万花楼外众人正的起劲之时,却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骚乱,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继而是身影晃动,人群外围一片混乱。
“应天府尹到,官家办差,闲杂人等回避。”
闻得一声呼喝,人群立刻躁动起来,那些热闹的民众纷纷闪身让路,只一转眼的功夫,原来水泄不通的万花楼前便出现一条笔直通路。紧接着几个衙役装扮之人列队通路两侧。少待片刻后,一个府官模样的鹰鼻老者带着一群兵员面无表情的走到万花楼前,抬脚迈步走入门内。
此时楼内两个护卫正与小芸对峙,这门外突然走进之人另双方一愣。待到来人面貌时,中年妇人突然微微一笑,道:“尹知府,你来了,喏,这眼前的小子便是闹事之人,你四周,将我这万花楼砸的,今天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吕夫人,好说,好说,待我细细盘问他几句。”闻得妇人所言,尹知府不敢怠慢,忙拱手回礼,然后来到小芸面前,沉声问道:“你可是这万花楼中闹事之人?”
“不错,正是你家小爷。”小芸可不管他是什么来头,连玄羽老道都敢捉弄之人又怎惧他区区一个梁国知府。
“好生狂妄的小子,不知待会儿你还能如此硬气不,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押赴应天府衙再行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