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星幻上人见面之后,详谈起此事,心火祖师被告知七宝定星盘只能查知一界之中如传送阵那般时空变化剧烈之处,至于鸟儿这般小巧的形体,是无法监察到的。”
“咦……那为何?”
见郎飞耐不住性子发问,道人微微一笑,道:“师弟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听得此言,心火师祖自是失望之极。可星幻上人下一句话又燃起了心火师祖的希望。却原来那七宝定星盘非是一件死板之物,竟还有一卷阵法与之匹配,其阵名唤做‘符引之阵’。以法阵种类而言,此阵一不是防御法阵,二不是攻击法阵,乃是一种辅助法阵,它别的功能没有,唯有一点,辅助七宝定星盘记录陷入法阵之人的灵魂气息,以便于定位。只要此人不出长青界,任他是躲在南极冰眼,还是北荒妖窟,亦无所遁形。”
“当然,对鸟儿亦是如此。心火师祖此次带星幻上人来山,就是为了在圣火殿以及另外几处要地布下这‘符引之阵’,用以防备那鸟儿再来撒野。若那鸟儿还不知死活的来我玄火宗捣乱,到那时节,一旦得知它的行踪,再联合天曜宫几位上人一起出手,是抓、是禁、是放逐还是打杀,岂不都是咱们说了算!”
听完道人这一番话,郎飞倒吸一口凉气,这几日他都在闭关行功恢复伤势,何曾想到心火上人回转玄火宗,且还带了星幻上人回来。还好他没轻举妄动,如若不然,即便死,也只能做一个糊涂鬼了。
“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郎飞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跟道人倒了声谢,两个人又天南海北的漫谈片刻,方才各自收敛心神,闭目调息。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第二日一早,有当值弟子前来换班,郎飞遂与道人告辞,下山返回住处。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屋里静思对策,可一连几日下去,别说办法,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捻指算来,又过半月之期。这一日晚间时分,月朗星稀,万里无云。
郎飞正于玩花楼阳台之上些点点繁星、清清玉兔。忽然间,不远处夜空中一道七彩身影浮现,随后一头扎了下来。
“小羽儿?”郎飞唬了一跳,自竹椅上一下站了起来。
此时小羽儿也已来到跟前,轻轻落在郎飞的肩头,亲昵的将鸟头在他耳根子后面蹭来蹭去。
此时此刻,郎飞可顾不得管它,忙将神识放出,待查知周围并无动静,想来此地并无那“符引阵”,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你这傻鸟……那天让你走,你不说乖乖听话,却还生出这么多是非。这下可好,那群人算计着拿你哩。到时抓了你去,拔毛剥皮,弄得清洁溜溜的煲汤喝,说不得,到时候我还能分一碗哩。”
“切,小爷才不怕,谁敢来,全给他烤成乳猪!”
郎飞愣了,这……这还是原来的小羽儿吗?瞧这说话流利的劲儿,哪似以前呆头呆脑的模样,还口口声声叫称呼自己小爷,这岂不是他的口头禅。
“你……你是小羽儿?”
傻鸟抖抖屁股上的几根翎羽,一脸的不屑。“还能有假不成?”
郎飞尚有几分迷茫,一伸手,搁眼前晃来晃去的鸟屁股上拔了一根尾翎下来。小羽儿吃痛,登时“啊”了一声,一扭身,老老实实的将鸟屁股藏了起来。
“嘿嘿……原来不是做梦!”这货回过神来,着手上的一根七彩尾翎直乐。
“你他妈的怎么不拔自己的毛儿,我这屁股尖儿上的九根尾翎来的容易么?,再要长出来,半年下去了。”
“哦?嘿嘿……”郎飞一面笑,一面将那七彩尾翎收在须弥带中,接着说道:“谁叫你唬我,平时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眼下竟能说一口流利的人话了。”
小羽儿歪着脖子,仔细想了想,觉着郎飞说的倒也在理,遂不再纠缠有关鸟屁股的问题,梳了疏腋下羽毛,做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道:“大惊小怪!不过是小爷月前晋级,完全炼化了颈部横骨罢了。”
“好啊!为给你掩饰气息,害得我大病一场,你倒好,还搁我面前耍威风。倒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