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山的死。
不仅陈猛意外,展建国也很意外。
对他来说,一场风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他感到如释重负。
如果夏崇山被抓,他,也跑不掉。
合谋侵吞国有资产,这事足以让他蹲大牢。
现在,夏崇山死了。
但是闵清水依然被抓了,展建国依旧忧心忡忡,不知道闵清水知道关于我多少事情。即便知道,也没关系吧,他也没证据证明,我跟夏崇山合谋。
对。
我是江州首富,是投资商,是为了江州市政府解决麻烦,才答应合资收购农机厂。
至于夏崇山的所作所为,与我何干?
这样想着。
展建国就镇定多了,刚刚拿起报纸,就见展小军晃晃悠悠,打着哈欠从二楼下来,顿时,脸就沉了下来,“这都几点了,才起来,昨晚上又去哪鬼混了一夜?”
“我又没什么事,起来那么早做什么。”展小军打着哈欠。
“混账东西,还敢跟老子顶嘴。”展建国气的站起来就去找鸡毛掸子。
展小军瞌睡立刻被吓醒了,“妈,你看他,又打我。”
“展建国,你想干什么?动不动就拿儿子撒气,我就问你,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对野丫头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天天就知道对儿子非打既骂。”王惠芬将儿子护在身后,指着展建国骂道。
“慈母多败儿,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非教训教训这个败家子不可。”展建国拿着鸡毛掸子就大步走过来。
“你今天敢打儿子一下,老娘就跟你拼了。”王惠芬张开双臂,拦着展建国。
“让开。”
“不让,有本事连我一起打。”
“你。”
展建国气的脸色铁青,“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惯出事来不可。”
“我不惯着他谁惯?你?笑话,你心里除了野丫头,和姓穆的狐狸精,还有我跟儿子,还有这个家吗?”王惠芬冷笑。
“放屁,以后少在老子面前一口一个野丫头,败家子要是有露儿一半能干,老子睡觉都笑醒了。”展建国铁青着脸道。
“我儿子怎么了,那点不如野丫头?你让他去省城跑业务,他不也拿下了百万订单?你倒好,我让儿子跟你去灵溪谷长长见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面,打了儿子三个耳光,我告诉你展建国,你打的不光是儿子的脸,还是你自己的脸。”王惠芬怨恨地道。
这件事。
传回江州市。
成了江州市阔太太圈里的笑柄。
本来。
平时,那些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阔太太们,就笑话她黄脸婆,配不上展建国。
每次聚会,都阴阳怪气的说在外面看到了展建国带着年轻女人,摆明了,让她难堪。
这可好,儿子当着那么多人面被展建国教训了一顿,她就更成了那些八婆的笑柄了。
“你还有脸跟老子提百万订单的事,老子懒得说,是给你们母子俩留着面子……这败家子是签了百万订单,光回扣就给了人家二十万,还不说去了一趟省城,花了十几万,这单生意,老子还要倒贴钱,就这种混账东西,还挖空心思想进厂子里工作,还想继承老子的产业,做梦。”展建国气的浑身直哆嗦。
王惠芬错愕的扭头看着展小军,“儿子,你爸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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