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筒边儿上,摆放着几个青瓷茶杯。
背景墙上。
是我国的旗,徽象征。
大礼堂的装饰,也很有时代特色,陈猛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
已经有不少工人跟着他们进来,在台下就座,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闹哄哄的。
台上。
陈猛和庞闻天挨着坐下。
庞闻天的秘书,忙前忙后的,去清洗杯子泡茶。
“你小子怎么老喜欢搞突然袭击。”庞闻天不满。
今天提议来农机厂转转,就是这小子突然打电话。
现在又突然提开大会。
“这不是赶上了吗,反正早晚要走一遭。”陈猛笑道。
“没有任何准备,我怕会出乱子,一会儿你不要乱说话,马国邦带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庞闻天说。
“你是当领导,当习惯了,看谁都像刁民。实际上大部分工人都是很淳朴的,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实惠,没有人会闹事儿。”陈猛说道。
“这次不一样,农机厂毕竟几十年了,是这里许多工人一手成立的,你忽然要改变经营产业,年轻一点儿的还好说,我怕那些上了年纪的工人不答应。”庞闻天皱眉道。
“由不得他们不答应。”陈猛说。
说话间。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其中不乏,头发花白的退休工人,还有抱着孩子的家庭妇女。
座位已经坐不下。
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黑压压的一片。
前世今生,陈猛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给整的,多多少少有点儿紧张。
“厂长,喝茶。”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双青葱玉手捧着一杯茶递到了他眼前。
“谢谢。”
陈猛看了一眼,是刚才那个广播员。
长得竟十分养眼。
一身纯白的连衣裙,虽然上下包裹的严实,但是一样将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
柳叶儿弯眉樱桃嘴,明媚的眼睛看着他笑,小巧的脸蛋儿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既透着一丝少女的害羞,又不怯场。
这女孩的气质不像是工人。
陈猛心头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杨桃。”
“当广播员多久了?”
“三个月。”
“看你年龄应该不大,才从学校毕业吧?”陈猛问。
“我今年22岁,财校专科毕业的。”
“专科毕业,怎么想起跑到厂里边儿当广播员了?”陈猛诧异。
这年头大专学历,基本是包分配的。
就算不包分配,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跑到一个快要破产的厂子里边儿,当一个跟所学专业毫不沾边的广播员。
杨桃正要回答,庞闻天就敲了敲桌子,“人来的差不多了,是你先讲,还是我先讲。”
“还是领导先来。”陈猛说。
“那我就讲两句。”
庞闻天敲了敲话筒,“安静一下,都安静一下,大家应该都认识我,我叫庞闻天,恰逢其会开了这次全场员工大会,那我就简单讲两句…”
庞闻天进行了很官方的开场白,然后说道,“下面就请陈总跟大家讲话。”
哗啦啦!!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仿佛要把房顶掀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