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灾的模样。听闻望月川那边亦有不少百姓迁离......这场大雪,真是百年不遇......”
慕容枫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宇文族主这是哪的话?今年的雪不过较之往年大了些许,且长了几日。怎么在宇文族主的口中,倒像是什么灭顶之灾一般?”
宇文百里涨红了脸,忙冲着拓跋阑解释道:“大汗,在下并非此意......”
拓跋阑这才渐渐敛了笑意,郑重说道:“宇文伯父倒也没说错,这样的大雪还不曾在云胡出现过,此番死伤的百姓亦是不在少数。加之有些百姓被迫搬离原来的住处,往更偏僻且离水泽更远的地方留居,本就艰辛。开春之后,牛羊没有足够的饲料喂养,这恶劣的处境怕是要延续下去......”
“那大汗的意思是......?”慕容枫早已料到拓跋阑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佯装不解地询问。
果不其然,拓跋阑微微皱眉,一字一顿地应道:“迁都!”
“不错!”拓跋阑点点头:“此番攻下漠城十分艰难,不过中原皇帝也没占了多少便宜,他最得意的常胜将军方箜铭可是折在了漠城!眼下宫中哗变之后,内里尚虚。皇帝还无暇顾及漠城,此时是迁都漠城的最好时机。若不然,待他缓过神来,漠城这边陲重地,他定是要设法讨回去……我们必然要赶在这之前,将漠城彻底变成云胡的领土……”
宇文百里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大汗所言极是!趁着那皇帝小儿自顾不暇,定都漠城!如此一来,云胡有一部分百姓也不用过着流离迁徙的日子了……”
慕容枫抬手拂过下颌:“那么敢问大汗,打算何时动身?”拓跋阑略一沉吟:“自然是越快越好……当然这件事也少不了二位伯父出手相助……待定都之后,二位伯父也可居于都城,这之后便是南下攻入中原,想必有了二位伯父,本汗才是真的如虎添翼!”“大汗客气了……”慕容枫道:“不如就此回帐,此事当从长计议!”慕容枫开了口,拓跋阑也不做推辞,即刻召集人马折返营帐。就在此时,拓跋阑才察觉到方才叫嚷着要展露身手的慕容灵不见了踪影,连方才她带走的一队人马亦是无迹可寻……派人四下找寻无果,拓跋阑渐渐坐立不安,他甚至亲自策马去寻了几处时常狩猎之地,却仍不见慕容灵的踪影。
“大汗莫急!”一旁的宇文百里忙出声安慰:“许是可敦觉得累了,先行折回营帐也未可知……眼瞧着天色已暗,不如派人马暂且寻着,大汗先回营静待消息……”说到这儿,宇文百里看向一侧神情冷肃的慕容枫道:“慕容族主意下如何?”
慕容枫显然没有料到宇文百里会猛然将话头抛给了他,微微一愣,便也忙道:“宇文族主说的对,天色已暗,大汗还是先行回营,我再带人去寻寻!”说罢,便掉转马头,朝着方才狩猎的方向行去。
拓跋阑见拦他不住,赶忙吩咐众人:“随慕容族主前去,务必确保慕容族主与可敦安然无事!”
看着渐行渐远的慕容枫,拓跋阑沉了沉唇角便打马朝着营帐方向行去。
慕容灵的行踪他自是了若指掌,方才慕容灵和他一起狩猎时,许是憋着一股气非要显露身手,在追逐一头野猪的时候,心浮气躁的她不慎从马背跌落下来。虽是伤的不重,拓跋阑却执意派人将她送回了大营。而这一切,慕容枫自然是不知晓的,彼时他正全神贯注地狩猎,意欲给拓跋阑一个下马威,孰不知这样做,却是正中拓跋阑的下怀。
估摸屿筝应该被弈成律安全送到了藏身之处,拓跋阑也不做久留,继而带着宇文百里等人折返营帐。
如他所料,在接近营帐之时,远远便瞧见拓跋雄率人策马而至。一见到拓跋阑,他便急急翻身下马上前请罪:“宸妃不见了踪影,是臣失职,请大汗责罚!”
马背上的拓跋阑声音渐渐厉寒起来:“什么叫做不见了踪影?!那灵儿呢?”
但见拓跋雄微微一怔,神情中出现了本不该有的一丝讶异:“可敦不是随大汗前去狩猎?怎么?难道是和大汗走散了?”
听到拓跋雄这样说,拓跋阑心中“咯噔”一下,慕容灵竟然没有回来……这件事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