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感觉整个人都快变成筛子了,喝水都悠着点
“主子,你疼不疼呀”
小锦现在已经进入了正轨,跟着庄子里的人干活养活自己,但他只要一有空就跑过来照顾周钰
“小锦,你现在是在给人家干活的,不能老是请假,时间长了会被人说的”
“我今天没有请假,我今天真的是休息日”
“这屋子不用每天打扫的,而且我还没到动不了的时候呢,我可以自己收拾的”
“那怎么行”
小锦看着周钰写字都在发抖的手,实在是于心不忍
“主子,你歇一歇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这本书周钰已经写了很长时间了,写了改改了写,如今已经是第六稿了,小锦看不懂他写的东西,他只是有些心疼周钰
“这是写给陛下的吗?”
周钰头也没有抬
“这是写给当今天子的”
先帝昏聩,在位之时全靠先镇北王和左相支撑着,右相中饱私囊,唆使先太子挪用库银豢养私兵,建亭台楼阁,以至于国库空虚,上次陆明沉率军征伐虽然是大胜,却也是惨胜,北朝兵力元气大伤,如今边境诸国蠢蠢欲动,若他们真要来犯,现有的国力,不一定能与之抗衡
“小锦,你知道吗,打仗光靠谋略勇武是不行的,将士们若是食不饱,穿不暖,只怕还不等敌军攻城,就要先饿死冻死在城墙上了”
这本《治明法论》最早开始写是在他还未科考的时候,本来打算等中举之后在朝堂上一展宏图,没想到中途出了变故,直到后来慕容轩韬光养晦,准备开始夺权的时候,他才再一次提起笔
“朝堂上还有不少守旧的老臣,会让殿下头疼一阵子的”
小锦不懂这些,只能专心打理好周钰的生活
“主子,你要走了吗?”
床铺上的包裹已经收拾好了,周钰放下手中的笔
“在京城呆的时间太长了,想去外面看看”
看看如今的北朝,和三年前的北朝,究竟有什么不同
“主子”
小锦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主子,你不要小锦了吗?”
“小锦,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以后你也要成亲生子,也会有自己的家”
周钰从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
“我走的时候没带自己的东西,倒是把陛下身上值钱的玩意儿拿了个干净,这枚玉佩是极好的羊脂玉,价值连城,还有这个”
周钰拿出来一个碧玉扳指
“这个可是用最上等的翡翠做的,都是能当传家宝的东西,你收好了,咱们主仆一场,就权当是我给你的嫁妆”
小锦跪在地上一直哭,周钰揉了揉他的头
“以后要是遇见对你好的男人,千万不要错过了,好好过日子”
周钰去意已决,等到赵大夫给他说的两个疗程结束之后,他便向所有人辞了行,临走的时候找大夫叫住他
“我早年与沈暮有些交情,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传人就这么没了”
赵大夫打开小盒子上的锁,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被蜡封的药丸
“这个东西,你拿好,这是最能救命的良药,也是天下至寒之物,如果孩子生了以后你还有口气,吃下此药或能救你一命,小子,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