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台上规规矩矩摆着一溜的各种食材,整整齐齐的,那个刀法一看就如同操刀的人一样果断雷利,连个顿都没有。
当然,最诱人的,是当莫青泥揭开正在加热的某样东西的锅盖后,突然串出来的麻辣香味让她十指打动,忍不住咽口水。
“火锅!”莫青泥兴奋的看着红彤彤的火锅汤底,大蒜,生姜,豆瓣,花椒,干辣椒等等一众配料飘在红艳的汤底上,色泽的对比看起来无比诱人,一阵一阵散发出来的香味让莫青泥心都要化了:“看起来就很好吃……”
贺沉旗刀法娴熟的把最后的几样菜切好,揽着莫青泥往客厅走:“汤底再熬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莫青泥眼巴巴瞧着厨房,心痒痒的,她还没有吃过贺沉旗做的东西呢,而且是她最爱的火锅。
“没想到你居然会做火锅诶……不过看起来就挺麻烦的,为什么不干脆出去吃?”莫青泥自从住院之后到现在,就在贺沉旗的严厉监控下远离了任何辛辣的食物,心心念念的火锅也只吃过那次何之洲帮着她隐瞒的那一次,所以这时候看到贺沉旗在亲自煮火锅,简直兴奋死了。
贺沉旗勾唇一笑:“外面的太辣了,我给你熬的里面有养生的东西。”
就贺沉旗往那汤里丢的东西,都远远超过了出去吃一顿火锅的价钱,那是他专门请教过一个中医老专家得到的秘方,既保证火锅的鲜香麻辣,又让汤底有足够的营养,养胃又健康。
“既然你这么厉害,以后做饭的机会就交给你吧。”莫青泥得意的斜睨着贺沉旗。
莫青泥这幅娇憨的小模样勾的贺沉旗心痒痒的,便凑过去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压低了声音:“如果你不怕我做饭太耗费精力……满足不了你的话。”
莫青泥就差没从沙发上蹦起来:“你丫现在跟谁学的越来越贫了!”
“你啊。”贺总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莫青泥眼神一动,勾住贺沉旗的脖子:“我跟你说。”
温热的呼吸吐在贺沉旗脸上,让他硬朗的眉骨都柔软了下来:“嗯?”
莫青泥故意神秘兮兮的说:“专家说了,男人吧,那玩意儿用多了,不好。”
说到最后,她还露出个为贺沉旗担忧的表情:“你现在还年轻,但是不能纵一欲,要为以后的生活着想……”
“哦,是吗?”贺沉旗微一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那每次到最后……是谁非要让我……用力的,嗯?”
莫青泥臊的把头埋进了贺沉旗胸口:“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嘛!”
“我对我的老婆为什么要矜持?”贺沉旗一本正经。
果然莫青泥再次输给了贺沉旗,只能赶紧转移话题:“诶,汤还没熬好?”
贺沉旗一眼看穿她的小计俩,也不拆穿她:“再等一会儿。”
最后火锅端上桌,食材往里一放,那个滚烫的香味刺激着莫青泥的味蕾,恨不得立马化身成饕餮扑过去。
虽然饥饿难耐,但是良好的修养还是有的,莫青泥即使狼吞虎咽的姿势看着也是种享受,额,至少在贺总裁眼里是这样。
“你干脆改行去做厨师得了。”莫青泥抽空卷着舌头来了这么一句。
贺沉旗慢悠悠的帮莫青泥剥虾,手指飞速移动,不一会儿一只完整的晶莹剔透的虾子就放进了莫青泥碗里,他听莫青泥这样说,不禁失笑:“我去做厨师了,怎么养得起你?”
莫青泥眉眼弯弯的灿然一新:“没事儿,我养你啊,你在家当我的专属厨师。”
贺沉旗心里一动,恨不得立即把这么可人的莫青泥抱回卧室,不过最后还是硬生生忍着这个想法,等到晚上,嗯,等到晚上,不然自家小女人又要炸毛了。
像莫青泥这么要求简单的人,只要管好了她的胃口,其他一切好说,贺沉旗现在正在往煮夫的路上越走越远,力求牢牢拴住她的心。
吃过饭,莫青泥忽然趴在桌子上看着贺沉旗收碗,侧脸如同雕刻一般的精致霸气,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微微滚动的喉结,连城了一条硬朗的弧线,手臂的流畅线条随着动作越发优美,还有宽厚的肩膀,到腰际突然收起,这种身材看的莫青泥一阵一阵发热,眼里觉着火烧火燎的。
天呐,贺沉旗各方面都实在太完美了,这么英俊的男人居然是她一个人的……这种不亚于贺沉旗对她的占有欲的心理,让莫青泥格外的满足,以后要是有谁敢觊觎她的男人,弄死丫的!
贺沉旗感受着从脸上落到后背的灼热视线,微微敛目,默默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后,洗了个手,擦干,步履稳健的走到已经转移了地点,正在沙发上躺着的莫青泥身边站定,视线灼灼的看着莫青泥。
莫青泥在打量了贺沉旗一番之后,又继续沉浸在美食的诱惑中回味无穷,就突然看见贺沉旗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那个滚烫的视线让她再次忍不住咽了口水:“怎么了?”
贺沉旗缓缓的脱下了T恤,丝毫没有瑕疵的身体就展现在了莫青泥面前,他露出个性感野性的笑容:“吃过饭了,帮你消消食。”
紧接着,在莫青泥的惊呼声中,贺总裁淡定的横抱着人,几步走上楼,一脚踹开了房门。
后面……客官自行想象吧。
第二天一大早,折腾到很晚才被贺沉旗的放过的莫青泥,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想要赖床。
贺沉旗坐在床边哄她:“快起来了,乖。”
莫青泥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不想起,让我再睡一会儿。”
“懒猪。”贺沉旗捏捏她的鼻子,“再不起床就赶不上飞机了。”
然后莫青泥才陡然想起来他们今天还有要紧事要做,去邵家。
但是困倦的感觉依旧侵袭着莫青泥,让她不想睁眼,嘟囔道:“都怪你……一点儿没有节制……”
贺沉旗眼里划过一抹笑容,耐心的继续哄她“好好好,都怪我,先起来,随便你怎么惩罚我。”
一听到贺沉旗这样说,莫青泥立马来了劲儿,掀开被子坐起身就跳到了贺沉旗身上挂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准赖皮。”
贺沉旗结实有力的手臂撑着她的臀,把她往浴室带:“好,不赖皮。”
“那你今晚上只准搂着我睡,什么都不准做知道吗?”
贺沉旗顺口应她:“好。”
于是莫青泥满意的从他身上跳下来洗漱了,满眼诡计得逞的小模样。
贺沉旗靠在浴室门口瞧着她,无奈的摇头,眼底是可以溺死人的温柔。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出发,坐一个多小时飞机到江南,然后再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到邵家大宅所在的镇上。
虽说是镇上,但江南之地本就富饶,水乡围绕,邵家的大宅占地几乎超过了大半个镇子,从南宋时候就存在了,在几十年前那场浩劫中虽有损失,现在分了一些出来变成了文物古迹,但仍然可以看出这家的显赫。
放眼全国,也再没有像邵家这般强大的家族了,即便他们家族里还出过叛国者,上头也拿他们任何办法没有,不可谓不厉害。
这一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盘踞在任何一个领域,为了低调不惹人瞩目,很多家族成员甚至化名他姓,根本无法查实哪些人物是从邵家出来的,也因此更显这个家族的神秘。
飞机上的时候莫青泥问贺沉旗:“就是以前流传的那个,叛逃到美国去的,是你们邵家的谁?”
这事情在当年可是震惊全国的大事,某重要的高层人物居然带着许多辛密资料叛国了,后来传闻他在几年后被找到并击毙,但即使这样,邵家也没有因为这样受到牵连。
贺沉旗表情镇定的说:“是我的舅舅。”
“舅舅?”莫青泥惊讶的看着贺沉旗,“那他后来真的被那个什么了?”
贺沉旗摇头:“他还活着,死的是别人。”
好吧,原来还有替死鬼,莫青泥再一次见识到了邵家到底有多么厉害。
下了飞机,邵祖山已经派了车子来接他们,于是他们又从机场辗转去邵家所在的小镇。
他们到达小镇上之后,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水顺着长满青笞的屋檐滴下,青石街道,古道小桥,一片烟雨朦胧,美不胜收。
邵家在这个江南小镇上无人不知,也是因为邵家的荫庇,这个小镇一直祥和安宁着。
他们坐的车子缓缓驶进邵家大宅,这里已经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建筑还是南宋时候的,带着漫长岁月的痕迹,其余的都是民国时候家里庞盛时翻修过,带着一股子那些年的气息。
邵家大宅里平时住的人不多,无论后辈还是分家,平时都各自在外,过节时候才会回来一聚。
所以这时候的邵家大宅难得的热闹,一进了院子就听见有小孩打闹的声音,陪着滴答雨声,倒给人一种时光静止的错觉。有个看起来跟混血儿似的小男孩大概是在和其他小伙伴玩捉迷藏,在蜿蜒曲奇的长廊上奔跑,一不留神就撞在了莫青泥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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