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景?是不是就是盆栽呢?我们姑娘平时最喜欢兰花,在荥阳时有好多名品呢。这次没来得及带过来,怕天冷冻坏了。”红袖一听盆景,又来了精神。
卢鸿道:“这盆景与普通盆栽略有分别,大致说来,可以分为树桩盆景和山水盆景。哪天有空,我给你们做个看看吧。不过只得做个山水盆景来玩了,树桩的材料一时半会不好寻它。”
“树桩有什么难找的,那东西只要挖,还怕找不到?”红袖同学还是很好学的。
“这可不能是普通树桩,一般象罗汉松、五针松、榕树桩都是南方才有的,咱们北方也就榆桩之类还比较可用。”
次日清晨,卢鸿与郑柔才醒来,正在你侬我侬之即,忽然被门外小翠的声音打断了:“少爷!夫人!不好了!”
卢鸿与郑柔赶紧收拾起身,让小翠进来问道:“何事惊慌?”
小翠喘着气,手指后园:“红袖姐姐,她带人去刨咱们后园那棵老榆树去了……”
卢鸿激凌凌打了个冷颤。连忙在丫环伺候下套好了衣服,带了郑柔匆匆向后园行去。待进了后园,只见红袖姑娘带了几个下人,撸胳膊挽袖子,正要大干一场。
郑柔先道:“红袖!你却是胡闹什么!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要放树砍林的?”
红袖一见卢鸿与郑柔等气喘吁吁的都来了,缩了缩头,小声道:“这不昨天少爷说,咱们做树桩盆景没材料,我才想起来咱家后园这有一棵嘛。所以才一大早的帮少爷刨树桩子来了。”说着又转向卢鸿道:“少爷对吧,你昨天说来着,咱们这的树,只有榆树才能用的。”
卢鸿叹了口气,看看红袖,又看看几人才能合围的巨大榆树,说道:“这个啊,红袖你看,要真把这棵树当盆景,那得用什么盆啊?”
“啊?”红袖抬头看着高大的榆树,这才想到这个问题,“那怎么办?哪有小点的榆树咱们再找找。”
“算了算了,都回去吧。”卢鸿将下人都遣回去,带了犹在思索的红袖回屋,一边说道:“那树桩盆景可不是木头桩子,而是将活树根栽入盆中,待其抽出新枝,再通过剪修、整形,使其成为盆景的。如你这般挖树桩,也只得做根雕罢了——不用想了,根雕这东西以后再说,不许你打咱们家老榆树的主意!这榆树都活了几百年了,总不成让你挪到花盆里去摆案上玩啊。”
为了防止红袖再做出破坏绿化、伤害古木的恶劣事件,卢鸿不得不简单地为红袖以及郑柔等人做了一次树桩盆景的入门教育。
“所谓树桩盆景,其实不只是指树木,乃是通指草木类盆景,如树木、花卉、藤蔓等等。最常见的便是松柏杂木,如罗汉松、五针松、金钱松、刺柏、榆木之类……”
“选材是大多须以根才发达、枝干低矮的,最好由山缝石罅采得,经过培育,通过捆扎修剪,使其根、干、枝、叶各具奇形。只是因为那树桩盆景都是活物,要一点点的修理成需要的形态,总是须得相当长的时间方可。据说前人,有一生光阴才剪出数株的。”
“所谓捆扎,乃是以棕绳、竹片等,捆扎树干树枝,形成弯、节、榴、拐等奇姿,出现背、合、俯、仰等形态。所谓修剪,则有七枝到顶、九枝到顶等等诸多讲究……”
卢鸿讲得滔滔不绝,几位学生听得如痴如醉。最后郑柔忍不住问道:“夫君所讲树桩盆景,只闻其大概便可想象其典雅秀茂之态,清奇古怪之姿,令人不由心生向往。只是不知何处可得一见,便是需以重金,妾身亦在所不惜。”
红袖等人也连连点头,卢鸿描绘的盆景实在是太美好了。但是——
卢鸿想了半天,这才缓缓说道:“唉,夫人你有所不知,此等秘技,乃你夫君心中所藏锦绣,放眼天下,好象还没人能做得出来。”
得,说了半天,原来是块画饼。
诸女一下子便泄了气。还好一会郑柔便缓了过来,认真地道:“既然夫君能明了此法,必然可为。妾身便着人外出购买各类树桩,一一育植,亲自动手制作便是。就算是投以终身光阴,也定要让夫君口中的奇景现于眼前。”
红袖、小翠等,也纷纷出声附和,恨不得立刻便要动手,将树桩盆景这一仅存于想象中的奇技现于人间,发扬光大。
卢鸿原还想安慰郑柔几句,看了这番情景,也不用自己说什么。想了想便道:“虽然那树桩盆景耗费时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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