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帮她放下纱帐,又看了她一会儿,等小洁回来,这才转身,叮嘱了几句,走了。
茜女勉强着睁开眼睛让小洁喂着喝了几口红枣汤,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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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苑。
一群琉璃楼的原班人马漂亮姑娘飘飘洒洒的跳了几个舞,弹了几首曲儿,尤为范文绣为首的一曲舞最为唯美。
这家宴摆的小而精致,郡主低调,生辰一点也不张扬,就在苑中摆了两桌饭菜,让姑娘们稍为助兴即可。
江璞玉虽然身在宴中,神色却一直不在状态,直到铁云悄悄进来说马茜女那边一切安好,他才将心思完全放在宴会中。
“璞玉,再喝一杯吧。”纳兰幽青讨好的看了看他的脸色,为他倒了杯酒。
江璞玉难得的冲她笑了笑,有些愧疚地说:“是本相不好,竟是不知道你的生辰,若是早些知道,定会为你办个隆重的宴会。”
纳兰幽青柔美一笑,“小小的生辰,不必张扬。幽青向来不喜热闹,只想生辰之日,能有璞玉相陪便好。”
“郡主知书达理,倒是让我羞愧了。”
“你我夫妻,何需如此。况且,若我生辰大办,茜女妹妹正身子笨重,府内多些闲杂人等进出,也甚是让人不放心。”纳兰幽青温婉地说。
江璞玉望着她微笑,“你对茜女,还真是有心了。”
“不过爱屋及乌,身为妻子的本份罢了。”纳兰幽青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深情的望着他,说:“你我夫妻二人从未像今日这般,今天幽青生日,就请夫君容忍一二,陪幽青饮上几杯,可好?”
江璞玉接过酒杯,缓缓点头,“郡主贤德,为夫不会扫兴。”说完,一饮而尽。
纳兰幽青望着他饮酒的样子,那一扬脖颈的潇洒,甚是心动。
“郡主也请。”江璞玉一展手臂,脸上笑意莹莹。
纳兰幽青看的脸红,江璞玉很少对她笑,饮酒之后自然放纵几分,说不出的潇洒自如,风流倜傥。
端起一杯,亦是痛快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江璞玉痛快的大笑,“好!郡主好潇洒,本相从未见过郡主如此痛快的喝酒,来,我再敬你!”
纳兰幽青实则很少饮酒,她不仅是书香门弟,更是皇室贵族,女儿家克己守礼,哪能这般如男子般洒脱,才一杯下肚,已是气喘吁吁,但是她难得见江璞玉这么欢畅,极尽的配合,又同他饮了一杯。
秋荷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郡主身体不适,不宜多饮酒。”
江璞玉听到秋荷的话,不禁也收敛了些,“郡主,是本相忘了,不该让你喝太多酒。”
纳兰幽青脸庞红红,眼中已有些迷离,清声道:“难得夫君肯陪我,今日,有夫君一人作陪,比得上王府父王摆的大宴。青儿实在是……好高兴。”说着,眼中已是泛红,隐隐有清泪在氤氲。
纳兰幽青原本便是气质小家碧玉,这般柔弱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江璞玉看着她,也是不禁生怜,他与茜女情爱真挚,确实将郡主的终身给耽误了。“郡主,对不起……”
纳兰幽青乘着酒兴,伸指轻轻抚住他的嘴唇,有些憨憨地笑道:“夫妻之间,无须对不起。夫君肯陪青儿过生辰,青儿已是满足。来,青儿再敬夫君一杯。”
江璞玉心里也是有些憋闷,接过酒杯,再是一饮而尽。
“夫君……你可还记得,当初青儿嫁你那日,是什么样儿吗?”纳兰幽青满脸笑容,沉浸在新婚之日的甜蜜中。
江璞玉却是没什么印象,虽然那是他的大婚之日,但他们也算是政治婚姻,他原本并不在意娶和是幽青郡主还是幽蓝郡主,当时,他只是配合纳兰沧海的夺权大计,这只是他们诸多计划中的一粒小沙粒。
那时他年少气盛,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的一生。自他与茜女相爱以后,才逐渐的懂了。
他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的饮着酒,听她慢慢呢喃。
“那天,青儿觉得仿佛一直是在梦中,不敢相信,我真的嫁给了你。一想到,从此以后,青儿就是丞相之妻,相府夫人,青儿就喜不自禁。拜堂的时候,我悄悄的抬起红盖头,偷看了你一眼……夫君那日……真是英俊非凡,那时青儿想,能伴着夫君一辈子,已是青儿的幸福了。”
江璞玉微微颦起眉,不语。
“夫君……”纳兰幽青又端起一杯酒,递到他唇边,“今日青儿高兴,夫君莫嫌青儿放纵,青儿不善习舞,舞姿不比她们美妙,但是为了给夫君助兴,就让青儿,舞上一曲可好?”
江璞玉抿嘴一笑,“还未见过郡主跳舞,本相荣幸。”说着,只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他轻皱了下眉。
纳兰幽青开心的笑着,从席上站起,轻飘飘的走向堂中央,慢慢的舞动起来。
江璞玉望着她,不禁有些吃惊,只道她平素里规矩守礼,像是个不识时趣之人,不成想,这一舞起来,也是身姿纤长,动作柔美,比之平常的严肃清冷,平添了几分韵味,越是往日里不解风情,一旦动起情来,却是越发的撩人心弦。
纳兰幽青回眸一笑,媚态横生,轻轻端起一杯酒,又送到他面前来,“夫君……”
江璞玉接过酒杯,望着她,嘴角轻轻牵起一丝微笑。
纳兰幽青随着曲子,肢体舞动的更加尽情,她举着枝梅花,在堂中不停的旋转旋转……直到一曲末了,她优美的姿态慢慢停下来,缓缓回头,却见,江璞玉已慢慢俯到了桌案上。
纳兰幽青轻轻收起舞姿,酡红的脸上,一缕忧思升起,她缓步走向江璞玉,在他面前蹲下来,抬起手,爱怜的轻抚向他的脸颊,红唇微动,柔声道:“夫君……青儿为了你,真是什么事都做了。夫君可愿为青儿停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