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沧海到了长乐宫,还未提要人的事儿,太后就早有准备,摒退宫人,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道:“皇儿何时会隐瞒母后了?”
“母后?你在什么?”纳兰沧海依然笑意淡淡,若无其事。
“够了!”秦太后发火,怒不可遏的从凤椅上站起,快步走到他面前,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故作淡定的淡,有些恨铁不成刚。“皇儿啊!你到底要纵容那个女人到什么地步?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母后!”
“母后……”
“别叫我母后!”秦太后发怒,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脸上发黑,禁不住指着他斥道:“母后疼你二十多年,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欺骗母后!真是让母后太失望了,太痛了!”
纳兰沧海不再话,只默默的看着太后又愤怒又痛苦的模样。
“你封她为后,母后也依了你,可是她凭什么,占着皇后的位置,却不尽为人妻之道?你居然这么由着她!”太后越想越生气,干脆直白的质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么久以来,居然都是分床睡?你让母后抱皇孙的愿望何时成真?皇儿啊,你到底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另有隐情?你怎么能如此荒唐呢?”
纳兰沧海错开眼神,微微侧身,依然表现的一脸淡淡,“母后留下梅珠果然是来查探皇儿的。”
秦太后顿了顿,冷哼道:“怎么?你欺瞒母后,母后不可以查吗?”
“梅珠呢?”纳兰沧海扭头问。
秦太后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关心一个宫女?”
“兰儿看重身边的人,怕她受苦。”纳兰沧海淡淡。
秦太后气的脸发红,气道:“哼,还用跟她用刑,随便一问就了。”
纳兰沧海墨眸一缩:此奴婢留不得。
“你还没跟哀家解释,你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没有隐情,母后绝不能容许一个张兰在宫里作威作福!”秦太后着急地逼问。
纳兰沧海看向秦太后,神情微缓,想了想,:“母后,你是信一个宫女,还是信皇儿?”
这下秦太后有些发愣,缓和了神情,她压低声音,沉声问:“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是他国的细作?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纳兰沧海抿嘴一笑,神秘地回道:“母后只需信我就好。”
秦太后的眉心又皱起来,“可是……”
正在这时,阿碧踏入殿门禀报:“太后……刘太医求见。”
秦太后看了纳兰沧海一眼,神情恢复冷淡,“让他进来。”
纳兰沧海还有些疑惑,转头关怀的问:“母后,你身子不适么?”
秦太后摇摇头,转身走向玉座,坐下后道:“是母后担心皇后的身体,让刘昕帮她调养调养。”
纳兰沧海心里立即知道,母后又想拿茜女不照顾好自己为借口,生事端,心里不悦,但面上无恙,“母后体恤,兰儿的身体并不差,皇儿也会留心的。”
秦太后冷哼一声,言外有音地道:“让太医看看总是好的,母后不能对她一无所知!”
纳兰沧海也不好什么了。这时,刘太医躬着身子从外面走进来,待走到殿中央,撩袍跪下,“臣叩见皇上,叩见太后。”
“起来吧。”秦太后应了声,问:“刘太医,你可给皇后诊过了?”
刘太医抬了下头,神情有些异样,然后如实禀报:“回太后,臣方才去静心殿给皇后娘娘诊查过了,皇后娘娘身体虽然虚弱,但无大碍,而且,臣诊断,皇后娘娘有了喜脉。”
“什么?!”秦太后大吃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诧的追问:“你什么,你再一遍?”
听闻此,纳兰沧海身体也是重重一绷,但他没有表现出更多的震惊,而是故作淡定的问刘太医:“刘昕,你确定……皇后她有了身孕?”
“臣确定,皇后娘娘是有了喜脉。”刘太医心里也直打鼓,皇后娘娘有了喜脉,太后不该欢天喜地吗?怎么这么吃惊。
“喜脉有了多少日子?”太后又认真的问。
“日子尚浅,应有一个月余。”
纳兰沧海听到确认,神思有瞬间的游离和刺痛,但很快,他镇定下来。他确认,自茜女入皇宫以来,并未出过宫。期间,只有她的师父来看望过她几次,如果她是真的茜女,容貌能改变如此的话,她师父的医术应该深不可测……结合今天的事,这也许,是茜女怕太后为难她,想一劳永逸而使的应对之计。
于是,他立即露出笑颜,貌似开心地道:“好……很好!刘昕,朕赏你。”
“谢皇上!”刘太医赶紧叩谢。
“退下吧。”
“是,臣告退。”
太后长长的吁了口气,缓缓的坐回椅子,转身,有些迟疑的看向纳兰沧海,只见他眉角欢喜,她心里又多出一层歉意,但总归是拉不下脸面什么,只得低叹了句:“这便好,母后就放心了。”
纳兰沧海暗暗定了定神,尽量表现的欢乐开怀,“母后关心皇儿是应该的,这次,还多亏母后让刘太医去看,不然,皇儿自己还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关心兰儿呢。”
太后面上有些尴尬,只得将责任往外推,“都是那奴婢不好,竟然些谎话欺骗哀家,险些伤了哀家的皇孙!看哀家可饶得了她!”
纳兰沧海若无其事的揉着自己的指节,敷衍着:“我倒是怕兰儿会伤心呢。”
“这样的奴婢留着做什么?皇后倒是心善。”完,对身边的阿珠吩咐,“将那个奴婢给我杖毙!”
阿碧连忙应着退下。
纳兰沧海眼底也有冷意闪过。借母后之手杀了她也好,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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