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很清楚,是说晚上和章巧儿一起用晚膳,怎么她提前就来了。
来就来吧,他只要当她不存在就行,但是吧,话又说回来,她那白肥胖的身体在眼前晃啊晃,存在感那么强的一块肥肉,想当她不存在也难。
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章巧儿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烧坏了,非要和他做什么游戏,还是选择性的文字题。
再又一次忍住冲动,才没有把她一脚踢飞,这才耐着性子问她,“爱妃,什么题目说来听听。”
章巧儿清清嗓子,就开始说了,看得出来,她绝对是有备而来,“皇上,臣妾给你做的选择题是这样的,如果有一天,你和臣妾,还有陆尚书家的公子躺到同一张床上……”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眼看,端木亦元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章巧儿连忙解释,“皇上,您千万不要生气,臣妾只是假设,真的只是假设!”
看她差点就要竖起手指发誓了,端木亦元才生生压下满肚子的火气,强逼着自己听下去。
“皇上,臣妾继续朝说了哦。”章巧儿捏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到不能再温柔,这才再次开口。
端木亦元已经懒得开口,对她哼了声。
章巧儿看端木亦元真的没生气,对迟静言的崇拜指数,在瞬间又飙升到极点,看样子啊,七王妃说得果然很对,皇上整天面对着一群装模作,毫无任何情趣的木头没人,的确是会腻的。
经过这一次,迟静言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路高升,直接超过她的爷爷章太傅。
“皇上,三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你必须要做个决定啊。”章巧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端木亦元,露出自以为美艳动人的微笑。
她不知道,曾经在端木亦元幼年时,联合着老太监一起凌辱欺负过他的端木景光的妃子就是个胖子。
他最讨厌的就是胖子,尤其是章巧儿还做出娇媚的样子,他真想把她按到地上狠狠踢她几脚,最好把她踢得脸肿的像只真正的猪头,他才能方解心头之恨。
别开眼睛,不让自己再去看章巧儿那张肥的像包子的脸,这才接上她的话,“什么决定?”
“皇上,您睡觉总也是侧着睡吧?”话说到这里时,端木亦元能很清楚地听到章巧儿口中的遗憾。
章巧儿是遗憾,遗憾她入宫这么久,成了端木亦元的巧妃那么久,还没有和端木亦元同床共枕的机会,怎么不遗憾,要不是端木亦元身体虚弱,这一次,她肯定抓住机会怎么都不会错过。
端木亦元隐隐察觉,章巧儿这次的话题,他是接不得,果然,看他不接话了,章巧儿努努嘴朝下说道:“皇上,您选一下吧,如果是侧着睡,是脸对着臣妾,还是把脸对着陆公子?”
陆尚书家的公子,具体叫什么名字,端木亦元真不记得了,只是个没有任何出息,靠着父辈一代庇护的废物而已,他身为一国之君,根本没必要去记住一个废物。
只是不知道章巧儿怎么忽然拿他举了例子,他不明所以,转过脸看了眼章巧儿,忍住恶心,昧着良心说:“瞧爱妃这是什么问题,你是朕的爱妃,朕的脸自然是对着你。”
“皇上啊!”章巧儿忽然大惊小怪的尖叫一声,“您可千万不要这样选,太危险了,您难道没听说过陆公子的爱好吗?”
陆公子的爱好?
端木亦元蹙紧眉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了,有一次早朝陆尚书无缘无故缺席,那天正好有一件很重要的政事商议,为此,他还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
听说他大动肝火,陆尚书匆匆赶到御书房请罪,把无故缺席早朝的原因说得一清二楚,原来,他中年得到的独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转性了,不爱女,爱男人去了。
陆尚书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变成那样,这下还得了,无故没上早朝,就是去抓和一个小倌私奔的儿子去了。
端木亦元还记得,那一次,看在陆尚书一把年纪,又是助他登基的功臣的面子上,没有追究。
端木亦元知道章巧儿一向粗俗,从上次她拿出黄瓜、胡萝卜就知道,没想到一段时间没看到她,比起以前更粗俗了。
他的后宫,看样子,有空的时候真的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章巧儿完全不知道端木亦元已经动了把她赶出宫的念头,看他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在回味她的与众不同。
心里又暗暗一声惊呼,“七王妃万岁!”
坐在马车上,正朝迟府赶去的迟静言,忽然鼻子好痒,打了个很大的喷嚏,她以前可不是个迷信的人,不过自从穿越这样稀奇的事也在她身上发生了以后,她还真的有点相信迷信。
倒不是说她相信什么神婆,而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事,还是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