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队员惶恐不安,若不是之前受了云开的恩惠,吃了他的玄灵金源果,突破一星修为,现在早就二话不说,直接逃了。
毕竟,于普通武者而言,与一武皇强者结下这等不可解梁子,任谁也不会心如止水吧。
云开也呐呐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回来的时候,白老主动与他联系,挑明他的立场。
他只负责保护云开的安全,至于别人,不管关系有多亲,哪怕是楚灵,他也绝不理会。
面对这块滚刀肉,云开嘴皮子都磨破了,仍然动摇不了他宛如铁石的心肠。
照白老的话说:我就是不管,诶,你能把我怎么地!
云开格外内疚,他自己是置身事外了,因为有白老护着,他不会死。
但,祸是他闯出来的,却让这群好兄弟来背锅。
云开的心,因为惭愧和自责,揪在了一起,久久不能释怀。
这时,鲁识作为这里经验最丰富的人,主动站了出来,他道:“都不要绝望,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拼一把,我们未尝没有生机。”
此话一处,不仅无人赞同,一个人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反驳。
“少扯了,对方可是武皇强者,杀我们难道还需要像官差查案那样,按证据办事吗?只要怀疑,就能杀人。”
“就是!我们与冷斌发生了矛盾,就算人不是我们杀的,光凭这些,就这足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人插嘴补充,他继续说:
“而且,人本来就是我们杀的,还有什么好说?我们不冤。”
“冷元要是把我们抓过去一顿严刑拷打,你们有谁敢担保,自己一定能扛住并且守住秘密呢?”
“好吧,就算你骨头硬,那其他人呢?都是硬骨头吗?我们本来就是杀人犯,对方看我们一眼,恐怕就有人心虚露馅了,我们死定了!”
“哪里还有机会啊?我们不如自杀好了,不要做白日梦,连累我们的家人了吧。”
一个猎手哭泣伤心,丧气话说得头头是道,教人无法反驳。
不久前,他老婆生了一个大胖闺女,他这次出使任务,就是希望能多挣点钱,补贴家用,让她们母女过上好日子。
结果现在倒好,狐狸没逮到,还惹了一身骚,自己死了也就算了,最让他害怕的就是对方不放过他的家人。
他这话一出来,本来就低迷的士气一下降到谷底,不少人甚至都拿出匕首,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自裁谢罪了。
“人是我杀的,与你们无关!我自己亲自去找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开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要是这群人真的就此自杀了,那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队长,不要冲动,你这样是办不了事的,你要是去了,纯粹就是送死,我们同样也逃不了干系,要陪葬的。”
鲁识走了过去,拍了怕云开的肩膀,宽声劝慰。
他大喝道:“你们都闭嘴,现在说这些丧气话作甚?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是想方设法逃避罪责。”
“而不是像你们这样,自甘堕落,消极悲观。”
“我们做错什么了吗?对方要杀我们,队长为了保护我们,才愤起出手,将其反杀,我们理智气壮,没有做错。”
“我们为什么要自责?为什么要后悔?我们若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我们有的选吗?”
“你们听我的,我有一计,可转移注意、栽赃陷害,若是成功,极有可能逃免罪责,捡回性命。”
鲁识此言既出,所有人都静默沉思了片刻。
是的,他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太弱。
如果他们都是武皇强者,就算杀了冷斌,那又如何?
有何惧之?
弱小与卑微,才是一切的原罪。
鲁识捡起昨日穿破他肺叶的铁箭,上面血迹斑斑,而那上面的血,就属于他。
突然,鲁识居然抬手握箭,朝自己原来的伤口猛然一捅。
顷刻间,鲜血溅射,鲁识本就苍白的面色,一下惨白。
他咬紧了牙关,可还是疼得哼哧了两声,扶着墙缓缓瘫软坐下。
箭插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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