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现实啊。”方晴雯叹息,“唉,这种好地方,不多见,要是此时搬家,要是在路上遇到了野人怎么办?”
“是啊,我们还是安安静静地在洞里待着吧,荒岛这么大,我们没那么倒霉吧?”钟玲慧则是比较庆幸的一派。
柳妍微微一笑,“反正你们在哪我就在哪……”
而后,终于有了个不同的声音。
“哎,你们难道就没想过去解救那三个人吗?他们过得该是多么的痛苦啊,而且,我们也能增加团结的力量……”
“你还是打住吧。”
方晴雯像看白痴似的瞪着她,“去找死啊?你也不看看我们什么状况?还救人?先管好自己吧,傻瓜!”
米娜被怼得不太好受,目光转向了顾廷芳,“你觉得呢?”
“不太现实。”
钟玲慧也摇了摇头,“对方是食人族,没准,那几个人已经被吃了呢。”
是啊!有可能辛辛苦苦赶过去,人已经被消化了,要是我这把枪里有一百颗子弹,或许我还会试一试,可现在,说再多只不过是笑话而已。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呵呵,瞧见了吧?”方晴雯冷嗤道,“有些人,自己没什么本事,可耐不住总想要当圣母,你要是有能耐,自己去救啊……”
这两个女人,看来是积怨颇深啊。
不过吃了这么多次瘪,也学聪明的,对于方晴雯这种‘狗皮膏药’式的人,置之不理,是最好的方法。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女人们又聊起了一些趣闻轶事,像是故意要把这件事赶出脑海,晚些时候,她们就一一睡觉了,可我坐在洞口的火堆旁,头枕着岩壁,抬头望着那半圆的月亮,心理却总不是滋味。
那封血书在我怀里安静待着,我却是想听见了一声声痛苦的哀嚎,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正常人被野人给虐待的场景,妖姬都成那样了,其余人应该好不哪里去。
当然,这不是圣母,算是一种兔死狐悲吧。
毕竟,被虐待的人,是跟我一样的文明人,保不准,哪天就轮到我们了。
可再难受又能如何呢?
能力有限啊!
你明明就没有那金刚钻,偏偏要揽瓷器活,结果当然是悲剧的。
那一夜,我一直失眠到了凌晨,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的日子又回归了一番平静,天气持续转暖,又恢复了热带的那种酷热,即便在那么凉快的洞里,都热的人光膀子。
起初,光膀子是男人的专利,后来,由方晴雯带起了风潮,女人们也开始光膀子了,她们几个本来穿得就不多,而后,每天就挂着三点式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波涛汹涌,香艳无比,搞得我时常有应激反应,每当这时候,总会被米娜一通臭骂。
“变态!色狼!猥琐男……”
反正什么形容词都用上了,搞得我也挺郁闷的,她似乎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发现,难道是传说中的盯裆猫?
那一段时间,后来想起,似乎是我在荒岛上最开心的时候了。
每天出去打猎,女人们在家里等着我归来,就像是那首著名的黄梅戏里唱的场景,有时候我做梦都能笑醒,现代人都疲于奔命,为房子、车子等各种事奔波着,向往着那传说中的世外桃源,我却是这么轻易地就达到了。
也许,还真值得庆幸呢。
可好景不长,因为上帝似乎总喜欢悲剧。
有些事,有些人,你不去找人家,人家会来找你呢。
那天,我照常出去打猎,因为有了妖姬惨死事件的提醒,我一般都是不去东南方向的,那天,我是去西方的,那地方是渡渡鸟的活动范围,当时,我没看到渡渡鸟,却看到一只巨大的白鹅,脑袋贼大,似乎还不会飞,一股脑地在那啄食着地上的虫子。
我找准了时机,搭弓拉弦,刚瞄准了它,正在这时,‘嗖’一声巨响,一支浑身布满血红燃料的利箭却抢先一步射死了大白鹅。
马上,那边传来了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人呢,果然,没多久,一队野人跑出来了,他们全身涂抹了各种颜料,跟在染缸里泡过似的,脑袋上插着羽毛,脖颈上挂着骨头项链,穿着草裙,上身一丝不挂,鼻孔里还插着尖刺一样的东西,呈现黑白相间的颜色,尖刺的另一头,从鼻梁的地方冒了出来,我看着都疼。
这一队人大概有七个,最后面两个人还手里还拽着一根绳子,我以为绳子后面是什么猎物,等走近一些才看清,竟然是人,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此刻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四脚走路,时不时地还会被踹两脚。
其中一个人我非常熟悉,正是陈亦发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