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纲在旁边大吼一声:“大胆,刘大人早就发现你不对头了,还不从实招来!”
许三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的委屈:“孙老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家大哥为了大人连命都送了,我们许家兄弟出来混就讲究一个义字,怎么可能背叛大人呢。”
“还不老实!”孙纲抽出了九节鞭就要揍人。
“且慢。”刘子光拦住孙纲,温言道:“三皮,我也没说你背叛我,你原先就是戚先生的人,谈何背叛,只是我不喜欢什么事都蒙在鼓里。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戚先生又是什么身份?”
许三皮沉默半晌,开口道:“大人目光如炬,小的承认这封信是小的放的,但是小的决不是你们的敌人。前段时间加入车行是受组织的委派协助孙老大和刘大人,共同对付朝廷的敌人。”
“什么组织?你口中朝廷的敌人又是谁?是阉党……还是后党?”
“这个嘛。”许三皮洒脱地一笑,“大人心中自有公断。”
刘子光扬扬手中的信:“这份情报,还有上次的情报都是你送来的吧,这么绝密的情报你们组织是如何弄到手的?”
“这份情报好比一道菜,大人就是食客,只管吃的开心,又何必管这道菜是如何做出来的呢?”许三皮说。
“还敢耍嘴皮子!”孙纲又扬起了钢鞭。
“大人末要动怒,组织是高度保密的,没有上面的首肯,就是打死我也不能说出来,如果刘大人有什么疑问,或者需要帮助的话,尽可以通过戚先生之前说的联络渠道去找戚先生。”许三皮目不斜视说出一番话。
“很好,你下去吧,照常做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刘子光挥手让许三皮退下了。
“大人,要不要把他….”孙纲作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是友非敌,以后咱们和这个‘组织’合作的机会还很多。”刘子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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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新街上那所宅子,门前依旧挂着一对残破的红灯笼,大门紧闭,好像很久没有人居住一样,院子里,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家人不紧不慢地扫着地,忽然他昏黄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目光盯住影壁墙下的一封信,什么人居然能躲过他的耳目把密信送过来,轻功当真了得!
老家人捡起密信塞进怀里,回屋提了一个篮子出来,晃晃悠悠的上街买菜去了,看着他逐渐远去的佝偻身影,蹲在墙上的白猫舔了舔爪子…..
老家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密信已经转过好几道人手到了另一个人手里,一双有力的大手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打量了几眼,然后从书桌里取出一个小铁盒,拿出几粒蓝色的结晶体放进砚台,用水溶解之后,取出毛笔蘸了蘸,在信纸上涂抹起来,不一会儿,那些黑色的毛笔字的空隙间出现了一些蓝色的小字,看完之后,这人淡然一笑:“刘子光终于主动向咱们求助了。”
“齐大人,刘子光让你帮什么忙?”旁边一个身穿水云香纱长袍的老者沉声问道。
“他让咱们提供东厂在皇宫里密探的名字,如果能把东厂藏在宫里的这个人挖出来,相信他在太后党人中的地位更能水涨船高。”齐大人,就是所谓的戚先生,抖一抖大红色的蟒袍,站起来踱了两步说。
“很好,那就告诉他,刘子光可是皇上的人,和咱们殊途同归,他能在南厂混得风生水起,对咱们有利无害。”老者说。
“大人高见,不过暗藏在宫里的密探可是东厂的绝密,即使我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也接触不到,这个情报….恐怕爱莫能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可以告诉他获得这个名字的办法嘛。”老者说。
“所言极是,东厂密探遍布天下,比锦衣卫有过之而无不及,混迹于市井的探子也就罢了,藏身于皇宫大内和各地官府的密探以及皇亲国戚,封疆大吏家安插的眼线都属于绝密,名单藏在东厂衙门的密室里,由杨波亲自掌管,我多次想窃取此名单都没得手。如今不妨把这个路子告诉刘子光,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刘子光这个人一定要笼络住,如今阉党和后党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我看你不妨把咱们的底子露一露,约个时间开诚布公的找他谈一谈,这个人将来定有大用场。府里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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