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冷道:“你们父女俩狼狈为歼,里应外合谋国篡位,你觉得,朕会放过你女儿?”
意识在一点点地涣散,宁高发觉,自己快要死了。死之前,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女儿。只是,一激动之下,鲜血就涌出口,“恳、恳求皇上……呕!”
“爹!”宁妃心痛不已,她抹掉父亲嘴角的血,“爹,您别说了,别说了!您走了,女儿也不想活了!”
“孩子!不可、不可说这些话!”宁高训斥了女儿一句,然后望向御圣君,把仅剩的所有力气,都用在说话上,“皇上,宁妃所做的一切,都是、都是罪臣逼迫的,与、与宁妃无关,求皇上、饶、饶了……她!”说到这,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无力地把头埋在了女儿怀中。
宁妃痛苦地大喊一声,“爹——”
御圣君冷喝,“来人!”
傅玉书和一峰等几个侍卫纷纷跑了过来。
御圣君冷声吩咐:“把宁高,以及其一干团伙,带下去,交由刑部处理。宁妃……”说到这,定定地望了正抱着父亲失声痛哭的宁妃两眼。再吩咐时,语气软和了些,“念在她是被迫谋反的份上,朕姑且就饶她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的选后比赛,她没有资格参加了!先送她回她宫里休息!”
傅玉书和一峰上去把宁高的尸体给抬走。
一霜上前对宁妃说:“宁妃,请吧!我送你回你宫里休息!”
宁妃已经没有在哭,眼神空洞地看着某一处。忽然,她笑了笑,笑容极其纯真灿烂。紧接着,她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往自己的辛苦处刺来。
御圣君见状,表情淡得可怕漠,不想理会宁妃的举动。如果宁妃觉得死了倒也干脆,他何苦拦着。
其他官员看到,都被吓坏了,都想阻止的,却已经来不及。
一霜刚想伸手夺掉宁妃手中的匕首时,突然,宁妃的手臂一麻,继而,匕首掉在了地上。她猛地把头转向舞台,手臂上的银针,是从舞台方向飞来的。
唐琳拾起手枪,跳下舞台,来到御圣君身侧,对宁妃好生说道:“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爹希望你活着,你就的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你父亲生前做了坏人,但临死前,希望你做一世好人,替他积德。他的女儿帮他积了德,他在泉下,才会好过,不然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会被阎罗王浸油锅的!”nhec。
经唐琳这么一说,宁妃轻生的念头没了,但并不是要为父亲积德,她才选择继续活着,而是因为唐琳。她要做唐妃这样的奇女子。“唐妃……谢谢你!”
唐琳笑笑,“不客气。”她扬起手中的手枪,继续道:“这是我的东西,容易打死人,华妃没有见过,才会一不小心打死了你爹,你不要怪她,她是无意的。你爹犯下了滔天大罪,就算他今晚没有被我的枪打死,但最后,他也会被刑部判死刑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不要结怨!”
宁妃吸了吸鼻子,“我爹罪有应得,我不会牵扯无辜的。”
唐琳“嗯”了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受的惊吓不小,让侍卫先送你回寝宫里休息吧。虽然没能和你一起比赛,有些遗憾,但没关系,日后还有切磋的机会。若是宁妃对日后的生活感到迷惘,要不这样吧,明天宁妃也报名参加相亲会,保准给你物色一个好的夫君,如此一来,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宁妃感激一笑,“好,我会报名的,谢谢你唐妃!”
之后,一霜送走了宁妃,比赛继续进行。
唐琳站在舞台上,对众人说:“我手中的东西,也是一种武器,但鲜少人见过。接下来,安总管会把生栗子抛向空中,我会把每个栗子在落地前打碎,如果有一个栗子没有打碎,这一关,我直接输掉,不用华妃比了!如果华妃能用手枪把每个栗子在落地前打碎,她赢了!”说到这,看向站在与自己有些距离的安林,吩咐道:“老林,开始吧!”
在安林的身边,有一箩筐的生栗子。安林双手往箩筐里伸,抓了一把上来,足足有十几二十个。
华妃看得傻了眼,她问唐琳:“安总管要把手中所有的栗子一起抛到空中吗?”栗子掉得那么快,怎么可能个个都打得中,这关也太难了吧?
唐琳唇角勾起一抹优雅而邪恶的弧度,“是啊,全都抛起来,有意思吧?”
“唐姑娘,接招!”安林一说完,马上就把手中的栗子用力地往艺阁的房梁上跑去。栗子一脱手,在头顶上空,散开来后,变成无数星点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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