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堵几近透明的墙,把大门围住。而两边的围墙,都被这面几近透明的墙,给堵住了。要想出去,除非爬到十米高的顶端。
御圣君拍了拍这面透明的墙壁,回音很奇怪,像拍打锣鼓的声音。他又敲了敲这面墙壁,已感觉得到这是一扇密不透风的墙壁,如果头顶若是被罩住,那被困在这里的人,一定会窒息而死。
小洋房里,钱周悠哉悠哉地剥开香蕉皮,盯着屏幕上找不着出路的御圣君邪笑,“好家伙,这下我看你怎么逃,这可是遇火不融的超级玻璃,子弹打不破,大炮都不怕,金刚钻也钻不开,你呀,就等着进监狱蹲着吧!”
御圣君回头望去,那些警察以为他肯定逃不过这落地窗的,都放慢了脚步,抽烟的抽烟,扛枪的扛枪,吹口哨的吹口哨,彼此交谈着,都在公然嘲笑御圣君成了落网之鱼。
其中一个远远地说:“你倒是逃啊!”然后对身旁的同事们轻蔑笑道:“看看,躲得过子弹,未必躲得过高窗!”
大家轰然大笑,只有唐杰没有笑,他冷声道:“都严肃点!”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御圣君,大声说:“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是不可能有机会走得出这里,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早点束手就擒,老实交代你私自闯民宅的目的!”
“这玻璃可是精品中的精品,火炼不了,子弹穿不破,哪怕大炮来轰,也轰不烂,他呀,是难逃这劫了!”
“他大爷的,刚被他踢那脚到现在还痛着呢,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脚是不是铁做的,那么硬。”
“等他到警局里,我们再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这些警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没完。
御圣君唇角暗勾,以为这样就困住得了他?
趁那些人自信过满的时候,御圣君回过头,把手掌贴到面前的透明墙壁上,然后闭上眼睛,片刻功夫后,他手背的血管有明显涨大的反应。不出一会儿,由他身上输出的功力,强大得惊人,击裂了玻璃。玻璃像被锤子击裂了一个洞,然后像条闪电一样四分五裂,从小小的一块,波及到全部。
无数的碎裂声响起,像冰块碎裂的声音。
听到响声,那些警察脸上的笑容纷纷僵住,直到双目惊愕看着外院的围墙。
这面宽而高大的落地窗,从一条裂缝,演变出了多条裂缝,如同结冰的海面转瞬间破碎成无数块,一同沉入海底。
而这面落地窗,是一瞬间被击碎,变成无数块,掉落到了地面。
御圣君踩着这些破碎的玻璃,走过去,然后,人未靠近大门,他就一掌送去,极强的一道掌力,把大门给劈开了。
唐杰等人还没有反应回来,御圣君已走出了大门,他原本想走原路回来,但见到门口的几辆警车上钥匙没拔,他干脆把背包和吉他袋往一辆警车的后座一扔,继而,果断地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打响车子,后退车子到五米之外,然后大致浏览了一眼驾驶台上的各个设备,转弯,油门一踩,呼啸一声,车子飞速开了去——
唐杰追到外面的时候,车子已没有踪影。他看着夜幕下的跑道,呼吸沉重,眼神复杂。好厉害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御圣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早在泰国那会,他已暗中记下了那四名外国人开车的手法,没想到却这么快运用上这些知识了。
夜深了,天上繁星璀璨。
海风夹着凉意拂来。
御圣君慢慢开着警车,目视着前方灯光黯淡的路道,他的表情,也是黯淡的。车窗没有关,任由海风吹进来,扑冷他的脸。
他在想,为何唐家并不像一个家庭?而像一个陷阱一样,到处是机关,好像是专门为陌生人而设的!
半个小时后,警车在市区一条偏僻的走道边停下。
御圣君拿过背包和吉他袋,从一家饰品店的后门走过,从前门走出去,左右一瞧,尽是琳琅满目的商铺和花花绿绿的人群。
站在饰品店外迷茫了一会后,御圣君向一侧的街道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个美丽幽静的公园里。
御圣君见着一条长椅就走过去把东西放好,然后枕着背包疲惫地躺了下来。今日又是驾驭飞机,又是驾驭汽车,比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还累人,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累的,疲累得躺下就能立即睡着。
次日天亮。
御圣君闻到浓郁的烟味和嘈杂的声音,从熟睡中醒过来。起身,抬眸望去,公园对面的一栋公寓发生了特大火灾,消防车出动了好多部。围观的人群紧张地望着在公寓顶楼上快被大火吞噬的小女孩,因火势过大,消防员根本无法抵达顶楼。
小女孩的哭声,揪紧了围观群众的心。
御圣君看到这一幕,决定前往营救公寓顶楼上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