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手头有了兵器,便也无所畏惧了,反而隐隐希望自己能被云辰捉住,看看他会如何反应。她为璎珞打着掩护,两人且战且退,眼看着璎珞就要跳出重围了,此时却听一声冷肃的喝止声突然传来:“住手!”
紧接着,云辰披着一件白袍,从屋内阴影中走了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微浓看着他,难忍心头激荡之意,双手紧握成拳,手臂却是不住地颤抖。她仿佛全然忘记了此刻的危险,忘记了她和璎珞正身陷重围之中。
云辰也一直看着她,眸光渐渐冷冽起来,似蕴藏着巨大的怒意无处发泄,额上竟已然青筋显露。
微浓见状很是心虚,想要扯开面巾自报身份。可就在她的手刚刚摸上面颊时,云辰已抢在她之前发了话:“异国细作潜入黎都,妄图营救国贼淳于氏,即刻捉拿此二人,交由大理寺审理!”
等等!什么异国细作?什么营救国贼?微浓立马懵了,看向璎珞,见她也是瞪着一双大眼睛,迷茫而震惊的样子。两人对看一眼,旋即明白陷入了一个陷阱之中,不禁面面相觑。
“喂!云辰,我们是……”璎珞扯下面巾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侍卫们死死拉住了手臂,反剪在背后动弹不得,手上的峨眉刺也被夺了去。
微浓则怔怔看着云辰,待想要张口解释一句,后者却似感应到了什么,立即转身走回屋内,淡淡撂下一句:“传大夫。”
微浓这才想起,方才他的手臂被惊鸿剑刺伤了,自己的剑也被他夺走了。可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她和璎珞怎么就变成了敌国细作?!
*****
一个时辰后,微浓与璎珞被关进了大理寺监牢。璎珞背上的两道伤痕并不太严重,她自己又随身带了伤药,微浓为她上过药后,血已经止住了。但她方才毕竟以一敌十,又受了伤,此刻体力不支便兀自睡下了。
微浓真是佩服她,在这等情况下还能睡着,睡在牢房之中。
而微浓自己,则陷入狂喜、忐忑、迷惑、慌张等等情绪当中,心中混乱无比。
那两张从荷花灯上取下的字条,还有云辰看到惊鸿剑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可是,他又为何要将她们交给大理寺?说她们是细作?哪国的细作?姜国?还是燕国?
他若真是楚璃,那他的姐姐便是姜王后,他会对付姜国细作吗?不会!他只会对付燕国的细作!
微浓再想到自己的燕人身份,心头隐隐浮上不安的情绪,总觉得自己和璎珞陷入到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微浓正苦苦冥思这人是谁,监牢里已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像是道催命符一般,令人心生恐惧。
黯淡烛火之下,那人的身影越发走近,在牢门前站住,亟亟喊了一声:“微浓?”
是祁湛!微浓立刻站起身子。
“吱呀”一声牢门开启,祁湛亲自从侍卫手中接过烛台,挥退左右,独自迈入牢房之中。他先是查探了璎珞的伤势,又给她用了好药,才顾得上询问今夜发生的一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去而复返了?”祁湛焦急询问。
微浓却没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两被捕了?云辰告诉你的?”
祁湛沉默片刻:“他没有直说,只派人送了话过来,说让我来大理寺监牢看看,提审要犯。”
听闻此言,微浓心头又是一喜,转念又压制住喜色,故作一叹:“他这是在卖人情给你?”
祁湛现今没心思琢磨这个,着急再问:“你怎么又回来了?还夜探云府?难道云辰他……”
“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微浓含糊不清地接话。
祁湛一听这话急了:“除了确定他的身份,你还能有什么事?”
微浓没有搭腔,心中是真得在思索一些事情,她转身看向睡在角落的璎珞,先道:“有些事,璎珞不宜听见,你先把她送出去吧!”
“今晚之事后果太严重,即便是我也不可能随意放人。”祁湛解释道:“不过你放心,她服用了我给的伤药,已经陷入昏睡之中。我们说话,她不会听见的。”
“那就好。”微浓这才又转过身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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